第40章 人鱼
甲板上屠杀的一幕在不断进行着，随着人鱼撤去了引人进入困惑状态的曲子，船里面的人渐渐察觉到了外面的不对劲。
他们打开门，朝着外面快步走去，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他们。
那些传说中的深海怪物竟然从海平面爬了上来，而且数量如此之多。
更加让人惊讶的是，这些怪物大多都已经被撕裂成了残肢肉块，唯有一个满是血腥的男人站在这遍地尸体的中心。
水手洛尔见到这人正是之前上船他为难过的那位，但是心里也毫不慌乱。
“哼，有什么了不起，要是让船长来肯定比你厉害多了。”
“会玩把刀很厉害吗？真会装！”
瞧见理查朝他这里看了一眼，他浑身一个激灵，躲在了船长后面。
“看什么看啊你，你还想要杀我不成！”
理查没有理会那边聒噪的苍蝇，但是此时几个希灵瞬间缠绕住了他的双手，同时发力。
趁理查不注意瞬间将他带着坠入深海。
洛尔从船长身后站出来大笑道：“啊哈哈哈，真是一个蠢货，他竟然被拽着掉进海里了。”
“好了船长大人，我们不用管他了，这个时候下面全是那种鬼东西，没有人救得了他！”
洛尔从船栏杆上朝着波涛汹涌的海面看去。
一个人掉进海里连一个浪花都没有涌起来，和一滴水没有什么区别。
呸，洛尔吐了一口唾沫吐进海中。
船上讨厌的家伙终于死掉了，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船长似乎也认同洛尔的看法。
在深夜里掉进深海，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活着回来。
人不是鱼，不能再水里呼吸，也不能在水里自由活动，就算是非凡者也没哟办法让他在水里就像是陆地一样行动自如。
更何况海平面下面满是那些鬼东西，理查救不回来了！
旋即船长下令清除船上的碎尸，同时让舵手加快轮船航行的速度。
……
理查掉入海中，咸咸的海水将他的全身上下打湿，但是他此刻在海面上就像是在陆地一样自由。
【处于水域中，遨游技能发动，你的体力正在不断恢复】
【处于水域中，鱼鳃技能发动，你可以在水里获得充足的氧气且行动自如】
一系列技能触发了发动条件，他感觉自己在海水中就像是一条鱼一样自如。
海水中的希灵本想要对理查发起攻击，但是它们惊讶地发现这个猎物在海里似乎更具有攻击性。
它们将他包围，黑色的身躯在海面汇聚，如同无数条黑鱼在争抢着食物而翻动身体。
有人在船上眺望着这里的情形。
看到这一幕他们有些心悸。
“这也太惨了，全都喂鱼了。”
他们不敢想象自己的身体掉落海中被里面的怪物撕咬的情形。
可是没过多久，这群希灵竟然自己散去了。
它们面面相觑，脑子里有些糊涂，仿佛将理查认成了同伴。
【奇物隐秘钢针：可以隔绝近乎所有一阶怪物的视线，并且让其将你视作同类】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理查激发了这个奇物，没想到真的生效了。
远处的人鱼探出脑袋，还在看着这里的情况，似乎有些不解。
理查鼓足力气，奋力向人鱼游过去。
直觉告诉他，能够操控希灵的人鱼身上应该隐藏着很大的秘密。
这或许是接触这个副本本质的关键。
物质能级决定了他身体的一切，超高的物质能级代表的不仅仅是他的力量，还有在这股力量爆发下超高的速度。
他的双手双脚的力气巨大，猛地一蹬，便如同鱼雷一样朝前方突进。
远处的人鱼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控制的希灵没有对这个敌人发起攻击，反而将他视作同类，带着他找到她。
这个年轻貌美的人鱼在这个种族还是处于幼童期，对希灵的控制远没有成年人鱼来得熟练。
如果是成年人鱼，她们在发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早已逃之大吉，哪里会愣在那里。
理查也发现了这一点。
原本他是以为对方没有发现他的伪装，也将他视作了同类。
可是很快他就察觉到这个人鱼的紧张状态，很显然她是对他怀着一种敌视的态度。
理查将她整小只提起来，对方脸鼓足气，双手用力抓着理查的手臂，然而也只是掐起一道红色的痕迹。
除去一些精神控制手段，它们似乎毫无攻击性。
理查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道：
“可以和我合作吗？”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控制这些生物的？”
人鱼看了看脖子上的刀，小小的脸被气得通红，心想这个人类怎么这么不要脸。
但是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强的战斗力，或许可以帮她对付她的敌人，她还是答应了。
“可以，不过你要帮我把其他几个人鱼杀了！”
“其他几个人鱼？”
理查有点奇怪，难道人鱼只有几条，不然为什么强调其他几只，而是其他全部。
“没错，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控制这些希灵的吗？我现在告诉你。”
“所有的希灵诞生在深海中古老之石，那是传说中的神灵塞纳流下来的眼泪，它们从生来就希望寻找塞纳的脚步，而我们则是生来被赋予引导他们的责任。”
“所以说，你们人鱼就是这片海域的实际控制者？”
“当然！”
理查一脸怀疑地看着她，他用手将她整个小只拎起来，这么个小东西是整片海域的实际控制者？
他质疑道：“但你看起来好弱。”
人鱼听到这话感觉受到了侮辱，疯狂摇动身体，想要从他的手上逃脱。
但是理查强大的抓力如同在她身上焊死了一般，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逃脱。
理查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你还在我手上，没有资格和我谈判！”
“那你想怎么样？”
“我如果帮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调转枪头，对我不利……要说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一刀把你杀了！”
理查用刀往她的脖子压，作势要杀她。
人鱼吓得连忙喊道：“我有办法！我们可以签订奴隶条约，这样你就就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了。”
她从鱼鳞中翻出一张羊皮卷轴，上面刻画着着一副诡异的图案。
【奴隶卷轴（蓝色）（异常状态）】
【不对等条约，可以对奴隶进行控制，一旦奴隶对你不利，随时可以将其杀死】
【提醒：该条约依据个人的精神能级进行判定，如果奴隶精神能级大于主人的两半，限制有可能解除】
【提醒：该卷轴处于异常状态，如果签订，条约限制将极大程度减弱】
理查一刀按下，将人鱼的脖子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你还敢耍诈！”
剧烈的痛感从脖子处袭来，人鱼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个卷轴有问题的，但是她确信如果她再不有所作为，理查一定会杀了她！
“不要杀我！我给你！”
她马上掏出一个新的卷轴，这次检查没有异常状态。
于是理查将人鱼的手割了一个口子，放出血滴在卷轴上，再加上他自己的血滴在正面。
仪式完成，卷轴自燃化作飞灰。
【契约完成，人鱼罗莉在有生期间不得违抗理查的命令，否则将会心神俱灭】
人鱼感受到了那种奇特的约束力，她心中一沉，刚才生死危机间，她竟然真的把卷轴给他了。
理查也感觉到了他对她隐隐的控制，好像只要他心神一动，对方就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契约完成，他也算没有了后顾之忧。
“现在就让我们去会见一下你那几位人鱼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