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内外差距
“内馆？”苏寒面露疑惑。
“天风武馆分为内馆外馆，外馆弟子练的是外家武学，而内馆弟子练的则是内家武学，正如我昨天对你说的那样。”风林山回答。
“可是风教习，我没钱。”
苏寒坦然回应。
“我知道，但是想要进入内馆，也不是只有交钱这一途径，还有其他门路。”风林山说道。
苏寒询问，“敢问是什么门路？”
“你得证明你有加入内馆的资格。”
说完，风林山沉默片刻，继续说，“我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考虑，如果你有兴趣，今晚戊时来内馆找我，我给你个机会。”
抛下这段话，风林山转身离开。
苏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证明自己有加入内馆的资格吗？看来就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说话了，实力强就能进内馆？
这时一众武馆弟子也吃完饭了，或是在空地上散步，攀谈闲聊，又或者是结伙再练撼山拳，互相对攻，巩固上午所得。
不过人明显少了一部分。
陈宇不经意间瞥见苏寒，挥了挥手，走近，开口问，“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刚才没见你人，是要在武馆再待一下午吗？”
“嗯？”
面对苏寒疑惑，陈宇解释。
“我们这些外馆弟子只有上午才会得到教习的教导，至于下午和晚上，基本全靠我们自己练习。所以很多人吃完今日堂食之后，就已经回家了，没教习教导待在这也没太大用。”
苏寒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虽说继续待在这没太大用处，但也还是有点用处的，比如赚点小钱的机会。”
“怎么说？”
“你看那里。”陈宇指向前方，是一栋极为宽阔的建筑，装饰古色古香，看起来相当大气，只不过大门一直紧闭。
“那里便是内馆，是内馆弟子练武的地方。那里的待遇可比我们这好太多了，不用像我们一样被风吹日晒，甚至还有专门的药物辅助练武，最关键的是能得到教习的全天教导。”
陈宇一脸羡慕说道。
苏寒看过去，发现在那些内馆紧闭的大门前聚集了一些外馆弟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一名身着青色练功服的老者，体态适中，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淡漠之色。
“我家公子需要十名陪练，要求武学，撼山拳，穿云腿，五虎断门刀等等外家武学皆可，最低酬劳一百文，但是伤残不论，先到先得。”
老者话音落下，瞬间有外馆弟子上前。
陈宇在远处，指着那边，说：
“苏寒，看到了吧，这就是赚小钱的机会，给内馆弟子当陪练，只不过今天居然是伤残不论？怪不得今天酬劳那么高，有一定风险啊。”
“唉，那群内馆弟子非富即贵，出手是相当阔绰，可惜有些人练的武学太过酷烈，出手太狠，不止一次打残过外门弟子。”
“武馆对此不过问嘛？”苏寒询问。
“能过问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毕竟那些内馆弟子也没逼迫他们，谁让世道就是如此。”
他摇摇头，有些唏嘘。
话音落下，他要继续出声提醒。
“苏寒，你才刚拜入武馆一天不到，武功还不太行，可不要学一些人利欲熏心，真的跑去当陪练，万一伤残可就不值当了。”
“尤其是这个老者背后的内馆弟子，据说是镇南周家的公子，所修习的武学相当阴毒，似乎是一门爪功，废过很多外馆弟子。”
说到第二句，他压低声音。
苏寒点点头，“多谢陈兄了。”
哪怕陈宇不提醒，他也懒得去当什么陪练，毕竟就算一天赚一百文钱，但是对于自己练武的消耗还是有点杯水车薪，不够看的。
“不过听你说，内管弟子有专门的药物辅助练武？”苏寒突然想起一点，问道。
“对呀，专门的药物，据说叫什么培元膏，免费供应，可以增强体魄，刺激气血，效果甚至比我们今天吃的黑铁熊肉还要高出好几倍，”
“然后我们这边，虽然每天一次的堂食也免费，但也不是每天都能吃黑铁熊肉的，平常能吃上异木鹿的肉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起这些，陈宇是越发羡慕。
“这样啊.....”
苏寒若有所思，如此听来，自己倒是有必要找一找那一位林教习了。若是有专门药物辅助，自己肯定能更快突破练皮。
接下来他没有离开武馆，陈宇也不打算走，双方聊了一下，就互相对练起来。
毕竟傍晚的时候就要找林风山，何必再白跑一趟，自身对撼山拳的打法也不算太熟，正好可以继续练习。
时间流逝，直到临近傍晚，陈宇喘着粗气，退出几步，上半身前倾，摆摆手示意停止，“不行了，不行了，打不动了。”
他看向苏寒，宛如在看一只怪物。
这家伙和他对打的时候，对撼山拳明显不熟，一开始还落入下风，可一下午的时间进步飞快，熟练程度甚至隐隐反超他了。
更恐怖的是，持久力惊人。
训练了一下午，他现在已经撑不住了，眼冒金星，全身已经到达了极限，再继续练下去，恐怕就能去见太奶了。
但反观苏寒，虽然也有流汗，但是怎么看都显得气定神闲，好像就没用多大力，跟玩一样，两者仿佛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
陈宇神色有些复杂，不禁问。
“苏寒，你真的是刚开始练武的吗？”
“我何必骗陈兄，确实是刚开始练武，如今不过是陈兄谦让，不值一提。”苏寒回应。
陈宇给他的压力太小了，他又开辟了天勇窍，力气仿佛用不完，气血运转无比流畅。没有与他我合一，打了一下午，累都不带累的。
陈宇一愣，呆住半晌，顿时无奈摇头。
“算了算了，明天再练吧，明天我一定拿出真本事。”他说着，有些后悔，他自信自己的实力肯定不止如此，要不是为了陪苏寒练招消耗了自己的精力，否则不可能这么狼狈。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也晚了。”
苏寒点点头。
这个时间点再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去找风林山了。同时他看向自己的面板，发现自己与他我的契合度已经提升到了百分之十七。
一下午的对练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不止提升了对撼山拳打法的熟练度，契合度也提高了。这样下去，很快就能突破百分之二十，或许就能得到开辟第二个穴窍的法门。
休息片刻，已经傍晚黄昏。
所谓戊时，在前世指的就是晚上七点到晚上九点这个时间段，是时候了。
他立刻动身，走到内馆门前，敲了敲。
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从中走出一名老妇人，慈眉善目，头发已经尽数花白了，手里还拿着一根扫帚，似乎是扫地的。
苏寒开口。
“这位阿姥，我是苏寒，找风教习。”
“哦，苏寒啊，果然长得不错有礼貌，风林山交代过我了，跟我走吧。”
老妇人微笑点点头，示意苏寒进来。
苏寒进了内馆，入眼是一处宽阔的练习场地，地面是木质的，看起来相当平整，如今仍有不少内馆弟子正在对打练习，而在场地两侧，有道路延伸进场地后面的房间。
他跟着老妇人一路行进，来到一处房间面前，依照老妇人的指导，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赫然看到风林山闭目盘坐在房间中央。
这似乎也是一间练功房，相当宽敞，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陈设，不过在墙角点着一炉熏香，烟气盘旋而上，有种奇异的香味。
风林山缓缓睁开眼眸，赞许点点头。
“不错，你来了。既然你来了，就代表着你想抓住这个机会，那么接下来我会教你一种呼吸法，你要在戊时结束之前初步掌握。”
“然后，我会带你看平安镇晚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