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
“一位老人?”姜雪的心中虽然存有疑虑，但此刻也只能先试探了。
楚意自知有心机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每一步他都不敢乱走，即使现在是他栓着别人。
楚意迟疑了一会，道：“确实是一位老人，只不过是在北海道里一个巷子里遇到罢了。”
姜雪刚想说话就遭楚意打断：“你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么”楚意的脸色变得突然冷了下来，并把头扭向一边，静等着回复。
“我并不觉得你会告诉我，也不觉得其中的话语对我来说有益，被卷入这里是不幸，我又何必再搭上与自己无关的事呢？哪怕它是有益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结果会不会瞬间向着逆流反转。”
姜雪的一通话语是令楚意怎么也没想到的回答，找不到一点瑕疵，听起来也许是自作聪明，但如果深思熟虑地考虑这个问题就不会这么想了。
“有时候似乎是我太过冷静了”楚意心里想到，他现在想睡一觉让自己愤怒一点，梦里的东西大多令他忍不住愤怒...
弥漫的白雾似乎遮挡住了楚意想要捅破铁笼探寻真相的想法，他有了一点困意，心中同时蹦出个想法。
片刻...楚意起身向姜雪走去，在她身旁停下，他稍微弯了下腰刚好凑近姜雪的耳边：“帮我个忙...我要睡一会，守一下我，不要让我受到惊扰。”楚意的脸无限接近姜雪的的脸，简直要贴上去般...也闻到了一股自她体内传出的奇特的味道。
“再凑近点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死的很惨...”姜雪的话语异常冰冷，似乎连眼眸子都透露出一点寒意。
“开个玩笑！”楚意笑了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肆意地躺了下去，闭上双目，就如正常人睡觉般，多的只是一份警惕心罢了。
躺下不到一刻钟便进入癔症前兆的冥想，殊不知在她对面的姜雪早已在他身旁守候。
画面中那是一个雨天，阴暗的巷子里少有人的踪迹，不同的是多了几个鞋印，雨水的冲刷使得这几个泥印更加黯淡，巷子的角落还有一只脏兮兮的小猫，楚意一点不嫌弃地抚揉着这只有些腥臭的猫，眼中的温柔一直存于他眼前的小猫。
这是他脑海中的记忆，那天是他癔症犯发的前一天，那一天...倾盆的雨下了不知多久，他依稀记得那一天他过得浑浑噩噩，因为他弄丢了一个重要的人。
记忆里...那只猫咪挣脱了楚意的双手，三两步便窜上屋顶，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迷茫中的楚意，便消失在屋顶上。
雨水浸湿了他的衣服，他这才想起手中还有一把打开的伞，神情复杂的他笑了笑：“这只猫好蠢，明明我可以带它回去，而不是自己跑开逃避问题，蠢得像我自己！”
楚意正要带着复杂的心理走开，却有人叫住他：“您原来在这...”一道老者的沙哑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楚意回头望向出声的那位老人，老人的身材相比于楚意来说比较矮小，穿得破破烂烂得像个乞丐，整个人看起来邋遢不堪。
“我认识你吗？”楚意对着突如其来的小老头毫无兴趣，转身便想离开此地。
老者嗤笑一声，嗔怪地看着楚意，怪诞的是离他有几米开外的楚意在受到这莫名的眼神瞪了一下，身子就不受控制，像个机器般转过身体，当面与老者对视，懵逼的楚意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失礼了...王！”老者露出一点微笑，看见楚意一副不屑的样子，老者的笑意并没有减弱，露出了他仅剩的几颗黄牙，还秉着笑容顺带抚摸着下巴的苍白胡须。
此时楚意的心情好比做少女遇见老变态，对方的脸似乎还在嘲笑自己太嫩的感觉。
“你他妈有大病吗？”老者松开了对楚意的控制，忍了许久的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病着...还不轻”老者的笑容戛然而止。
“王啊...这个世界为你掌控，您有那个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这个卑微下人没有帮到您实在是因为臣误以为您的身体好了......勿怪”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大爷！您这逻辑是不是错了！！！实在不行您去医院看看吧。”楚意的心里很气，但仍然保持住了理智。
“莫气...世界可以因您改变，不过这得看您自己的意愿了...”
“这个世界糟透了！我有什么办法改变！”楚意怒吼道。
“唉...您还是如此沉不住性子，老朽也只能作引导，您自己的路得自己走下去。”
老者叹了一口气，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随后将手掌摊开，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灰色小球，老者的脸色越来越差，无力地抬起脑袋：“这东西对您有用，老朽的时日无多，在这里希望您坚定自己的想法，带着我手上的遗物走下去，好吗?”
望着越发虚弱的老者，楚意还是忍不住向前想带他去医院，即使眼前的老人他并不认识。
“您还是...这么...善良”老者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目。
“喂！这不是善不善良的问题，这是道德的问题，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看着人死！”楚意大声辩解道。
老者的脸上最后浮现了一丝笑容，确在下一刻凝固起来。
“来人啊！”不等楚意呐喊，老者已经先一步没了气息，那团灰色小球也顺带进入了他体内。
楚意想要抱起老者，确扑了一团空，老者的尸体化作尘埃飘散，只留下还没回过神的楚意。
楚意想起刚才老人说过的遗物，他亲眼所见那团灰色小球融进自己的身体，顿时感觉不可思议，他着急得翻找自己身上，可惜没有翻出那团球。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楚意望向天空，心里回荡着方才老者的话语。
小雨渐渐停下，只弥留下伴有雨水的地面，方才的事放谁身上也是不可思议，不科学！
“刚才...是我自己的幻想吗？真是糟透了这一生”楚意不由感叹道，他显然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此时的楚意也不过十八岁，也只不过刚完成学业罢了，才高中的资历谁tm要啊...他有些后悔没有接受他父亲临死前给他安排的工作。
“或许我能走他说的那条路，可能现在还不行”“他”指的是那一位老者。
“上天哪会赏饭吃，可能想吃还得凭自己本事。”
“他为什么要喊我...王...有点小说的味道了。”
……
天色渐晚...雨水带来的湿迹还在，但那尘蒙已久的连夜雨在此刻停止了。
楚意忐忑得走向公寓，他家住二楼...附近的邻人以往是对他爱答不理得，不过他父亲的名声是挺好的，只不过他本人背了个不孝的标签。
屋子里空荡荡的，对此，楚意早已见惯不惯了，父亲今天凌晨断了气，告诫了自己儿子一番后先人一步走了。
沙发的旁边摆放着茶几，两张沙发围着中央的客桌，家里很少来人做客，以至于堆料在客桌上的几包茶叶到现在都没泡完。
楚意只是呆了片刻就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他想起来一件事。
楚意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有些红润，他默默地打开面前的抽屉，里面很整洁，只有一张小稿纸晾在那里。
故人弥留下的几句话楚意都不知看了多少遍。
纸上的字很漂亮，女生的字体很容易看的出来...
句：小楚...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和你相处的日子我很开心，只是现在我不得不离开你，虽然这样可能会令你伤心，但我别无选择，家里人要把我带到很远的地方去生活，我拒绝了，但是结果是不会变得如我想象一般，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呢...不要颓废，不要放弃自己，不要气馁，等你以后生活好下去了再来找我……可能......也许找不到了...这样就忘了我吧！
勿念，勿寻...
余晓月
看到这...楚意的心里已经有些崩溃了，只是这最后的几句话让他想到了以往的种种。
……
“醒了?”
“嗯...”
“哭了?”
“嗯”
重新回到现在所处的地域，楚意还有些留念冥想时的经历。
姜雪也是在注意到楚意的双眼泛红后才微微说到。
“过了多久”
“很久...很久”
“谢谢...”楚意接过姜雪低过的肉块，明显已经熟了，虽然楚意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熟的，但好歹尊重一下别人...有些事情不宜当下提问，毕竟谁都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