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古典炼金术与现代炼金术
作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炼金术士之一，甚至可能那个“之一”都要去掉。
尼可·勒梅从西斯的手法和做法当中，看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非常的疑惑：“你的炼金术手法......似乎年代非常的久远......“
而听到尼可·勒梅的问话，西斯一时有一些紧张。
他所有的炼金术记忆都来自于系统，而系统的存在是他仅次于穿越的秘密。
甚至有时候他不无怀疑，他的穿越会不会和这个系统有关。
他必须撒一个谎圆过去！
“呃，教授，我曾经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找到一本炼金术相关的书，里面都是这么描述的......那本书的年代非常的久远......我想......应该是中世纪左右的样子。”
西斯的回答之后心里有一些忐忑，毕竟这只是他现场瞎编的理由。
而幸运的是，在尼可·勒梅看来，这似乎正是中世纪炼金术的技法。
尼可·勒梅微微颔首，说道：“确实是中世纪的技术......那可是到霍格沃茨的建校时间，比布斯巴顿城堡还要古老的年代.....是拉文克劳女士留下的书籍吗？......”
西斯没有回答，因为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里，根本没有那本书。
从尼可·勒梅的话来看，似乎系统给予的炼金术技艺本身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存在的年代。
中世纪以来，巫师世界的许多魔法技艺其实并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
比如魔咒，在魔杖已经使用了两千年的情况下，魔咒——魔杖——魔力回路已经形成了稳定的三角结构，即使学会了无声施法或者无杖施法，巫师们也是以这三角结构为基础的。
而魔法技艺更新换代最大的，就是炼金术！
炼金术同样是一种古老的魔法技艺，它跨越了至少两千五百年，曾在诸多古老文明中存在。
是和占星术的历史同样悠久的古老智慧。
尼可·勒梅仔细端详了西斯的手法：“你现在所使用的炼金术，更像是18世纪之前的炼金术，在巫师们眼里，更愿意称之为古典炼金术。”
“古典炼金术？”
尼可·勒梅没有回答西斯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炼金术最早出现的根源是什么？神学、心理、魔法、符号.....”
“整个炼金术体系庞大、深奥，让人无法自拔。”尼可·勒梅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我曾经在18世纪在东方游历过一段时间，那里有一个璀璨的文明大国......”
他不知道他在几句话中暴露出他在两百多年前就已经在外游历的事实。
然而此时说话的人没有在意，听的人也没有在意。
听到自己的祖国，西斯的心里有些激动！
“在他们那里，有一种非常古老的阴阳五行学说，同样涵盖了丰富的哲学、心理、魔法和符号，几乎让我的炼金术瓶颈再次突破......他们称之为.....”
“神通术！”
“神通术、占星术、炼金术，这就是全宇宙三大智慧！”此时尼可·勒梅的眼神愈加的明亮，他仿佛看到了数千年人类文明长河中，最闪耀的三颗明珠。
随即想起了什么，目光黯淡了下来：“抱歉......跑题了。我们知道，炼金术在早期，关联着制作者的情绪、施法者的意志。这让承载魔法的炼金道具，更多的倾向于能够承载情绪的魔法材料。在那时候，甚至你仅仅改变了炼金道具的颜色，功能都会随之改变，所以那时候的炼金道具更加的不稳定。”
“但是到了19世纪，一切都变了！”
“变化的却不是从巫师，而是麻瓜！”
19世纪......熟读现代史的西斯不由想起来......第二次工业革命？
“那就是麻瓜们的第二次工业革命！”
“虽然早在1692年正式颁布了《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让巫师在麻瓜们的视野中消失，但是不影响巫师们去获取麻瓜们的技术。”
“在以前，古典炼金术一般由纯血家族掌握，而普通的巫师，只能在纯血家族的炼金工坊中打工。”
“但是麻瓜们第二次工业革命技术的涌入，给普通巫师们带来了不一样的机会，现代的工业和古老的炼金魔法相结合，那就是现代炼金术！”
西斯的思绪随着尼可·勒梅的讲述似乎到了19世纪......他无意识地插嘴道：“贵族与平民.....古典与现代.....那过程一定不容易。”
尼可·勒梅赞许地看着西斯，很难看到有十几岁的小巫师看到这里面潜藏着的腥风血雨。“当然，在这个过程中，纯血巫师们，尤其是英国的神圣纯血家族们的巫师反对强烈，他们认为学习麻瓜的技术对于巫师来说是一种耻辱，甚至有一位魔法部长因此被差点关进了阿兹卡班。”
说完他对着西斯眨了眨眼：“麻瓜中有一位非常著名的哲人，他有一句非常棒的话——历史总是螺旋向上发展的。”
历史总是螺旋向上发展的——卡尔·马克思。西斯作为华夏人，他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出处。
“那时候的古典炼金术，无法挡住现代炼金术的车轮滚滚向前！”尼可·勒梅深深地感叹，他自身也是经历了从古典炼金术到现代炼金术的转变。
“比如你在霍格沃茨上学时乘坐的特快列车，在《保密法》颁布以后，霍格沃茨的学生上学不能再使用飞天扫帚和马车了，他们的上学成了问题，最终保守派巫师们的解决方案是——用门钥匙，这导致了每年都有多达三分之一的学生因为错过门钥匙而无法按时到达学校，还出现了晕门钥匙的情况。”
“直到新的魔法部长奥塔莱恩·甘布尔上台.....喔......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她对麻瓜的技术很着迷，用蒸汽列车代替了门钥匙，虽然同样遭到了纯血巫师们的反对，但是最终，蒸汽列车成为了霍格沃茨到校的最佳交通工具。”
“最终，现代炼金术完全替代了古典炼金术，就像蒸汽火车替代了门钥匙......虽然曾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他们雇佣炼金术士，在城堡内仍旧用古典炼金术进行魔法道具的制作。但最终这些魔法道具，都因为不稳定的特性被淘汰了。
“从结果上来看.....古典炼金术更加强大，却不稳定，现代炼金术更加稳定，却功能平庸。”
“抱歉......回忆让我扯远了......”尼可·勒梅有些歉意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炼金术非常的古老，你可以选择古典炼金术，也可以选择现代炼金术，但你必须从头学起。”
“就如同你用于稳定回路的水银，在现代炼金术中，已经被人换成了其他金属，而在不久前的麻瓜世界里，甚至出现了一种叫做合金的金属，他们居然没有魔法，就做到了将两种金属合成了一种，不过他们不叫炼金术，而是叫做.......化学？”
听到了这里，西斯终于明白自己所掌握的炼金术和现代炼金术的区别。
实际上，更像是古代神学掺杂的科学和现在的精密科学的区别。
有一个问题仍旧困扰着西斯.....为什么系统给予的炼金术，是古典炼金术，而非现代炼金术。
只是这个问题，恐怕在短期内也无法找到答案。
“我选择......学习现代炼金术。”对于从小被“数理化”灌输的西斯来说，现代炼金术更符合他自己的思维。
实际上，当获得炼金术技能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之前他只是以为，他只是一个一年级小巫师，他不懂魔法......
在尼可·勒梅的指导下，接下来的时间，西斯重新开始学习现代炼金术。
拥有了原有的古典炼金术作为基础，他的现代炼金术水平提升得很快。
当然，提升很快的不止炼金术，还有法语。
他已经可以简单地用法语进行口语交流了。
连续几周，西斯在这个不起眼的法式庄园内，充实而快乐地学习着。
只是偶尔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学院杯任务，看着草药学（精通）的奖励。
觉得自己再也得不到草药学的青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