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安全感的雨水
傻柱并没有即刻回家，而是扭转身形，朝着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闫阜贵媳妇说了一句。
“闫婶，雨水这三天，吃住在你们家，你算算多少物资，我这折算成钱，一并还给您。”
闫阜贵媳妇留在中院的原因。
一方面是看贾张氏寻仇傻柱的大戏。
另一方面是为了从傻柱身上拿到钱。
借用闫阜贵的原话来形容，何雨水吃饭的饭钱，喝水的水钱，住闫家的店钱，这都是费用。
傻柱现在能不能给钱。
不重要。
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这笔钱落实到明面。
等傻柱有钱了再还也不迟。
中院有好多的街坊。
面子还是要的。
闫阜贵的媳妇，说了几句场面话。
“傻柱，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街坊，你遇到了难处，让雨水在我们家吃住三天，这都是应该的，大鱼大肉供应不上，棒子面窝头、高粱米粥，还是能让雨水吃饱的，要什么钱？要钱就见外了。”
傻柱眼角的余光。
暗中扫视着易中海。
见易中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势，就仿佛完全没有听明白傻柱言语中的意思。
傻柱之所以当着易中海的面，说要把何雨水三天的吃喝以钱的方式还给闫阜贵。
主要是想验证一下那个梦是不是事实。
故意当着易中海的面提到了钱。
何大清跑的突然。
易中海在5月6日那天，当众怒骂何大清，说何大清一分钱都没有给傻柱兄妹二人留下，说他就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爹，说何大清不配当傻柱和雨水的爹。
但是梦境中。
明确交代了何大清跑的那天，给了易中海一百五十万，让易中海将这笔钱转交给傻柱。
假如易中海真的拿了钱。
这个时候就应该表明立场，当着街坊们的面，把一百五十万一分不少的交到傻柱手中。
易中海站着没动弹，就仿佛傻柱言语中的钱，跟他没有关系。
傻柱猜测出了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易中海如梦境中所展示的那样，想要独吞这笔钱，故意人为的拿捏傻柱和雨水，让傻柱和雨水过朝不保夕的生活，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加重傻柱和雨水对何大清的怨恨。
第二个原因，梦境是虚幻的，实际上何大清跑的那天，并没有见到易中海，也没有给易中海，所以易中海才没有办法拿出这笔钱来。
两个答案。
究竟哪个才是正确的。
傻柱也不知道。
他不是何大清，也没有见过何大清，除非从何大清的口中获知最终真相。
还得继续试探。
脸上笑了笑，朝着闫阜贵媳妇道：“闫婶，家家户户都不容易，您家孩子还多，您就别推辞了，再推辞，咱们两家人还来往吗？”
闫阜贵媳妇说了一个数字。
傻柱站在厨师的角度考虑了一下，这个钱数有水分，却也不多，便点头同意了，说自己现在没钱，过几天有钱了再还给闫阜贵。
闫阜贵媳妇给了一个不着急还钱的答案。
傻柱朝着在场的街坊们点了点头，抱着何雨水进了自家的屋子。
“吧嗒”一声推开屋门。
环视着冷冷清清的屋子。
傻柱心里泛起了愁绪。
离家不过数日，家里的家具上面，居然多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
这房子，它就得有人住，用人气滋养，没人住的房子，尤其是木头房子，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荒凉了。
把何雨水放下。
结果小丫头两只小手将傻柱脖子搂的死紧。
这三天。
她最恐慌。
好好的家，突然散了，先是疼爱她的父亲，跟着别的寡妇跑了，跑到了外地，不要了他们两个孩子，随后疼爱她的哥哥，也住在了医院，听街坊们说，好像要死了。
何雨水的天。
瞬间坍塌了。
这几天。
在闫家。
小小年纪的她，便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寄人篱下的凄苦。
傻柱回来，安慰了何雨水空寂的幼小心灵，小丫头唯恐自己松开手，傻柱也会像何大清那样消失不见，不要了她。
这也是她不松开傻柱脖子的原因。
傻柱一开始还没有想明白这一切，直到小丫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傻柱这才体会到了何雨水的那种心情。
或许是没有安全感吧。
伸手在何雨水的小鼻梁上面轻轻的划了一下，柔声细语的安慰起来。
“雨水，哥哥要收拾屋子，你看看这桌子上的土，这锅盖上面的土，不收拾，晚上怎么住人？怎么吃饭？”
“你不跑吗？”
何雨水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傻柱。
就仿佛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似的。
“我跑也得带着你啊，这么好看的一个小仙女，我可舍不得。”
“你真的不嫌弃雨水是个赔钱货？”
何雨水并不相信傻柱的话。
家庭的变故。
让她懂事了很多。
“赔钱货？你听谁说的？”
“贾大妈。”
管委会一开始没把贾张氏抓走，让贾张氏在四合院内接受教育，心里一肚子火气的贾张氏，将何雨水当作了敌人，一口一个赔钱货的称呼着。
“别听她瞎说，你要是赔钱货，她就是一个大号赔钱货，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咱跌份。”
话虽如此，傻柱心里却想着怎么报复一下贾家。
“雨水，我是哥哥，你是妹妹，爹不在了，抚养你长大，就是我身为哥哥的责任，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那你乖乖的坐着，我收拾屋子。”
傻柱将何雨水抱在了床上，让小丫头一个人坐着，自己则拿着抹布收拾起了屋子，收拾的过程中，突然觉得身旁好像多了一个人。
扭头看去。
六岁的何雨水，居然跑过来帮忙。
傻柱呵呵一笑，将手上的锅底灰，趁着何雨水不注意的机会，抹在了何雨水的脸上，后一本正经的看着何雨水。
“雨水，你是不是小花猫。”
将一面镜子。
举在了何雨水的面前。
何雨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生气，反而将她脏兮兮的小手，抹在了傻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