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触碰不到的爱

6月的丽市炎热的可怕，刘浩程趴在窗边，看着窗外焦急的人流，转过身向正在做饭的奶奶问了一句“奶奶，精灵什么时候会出现啊”

“精灵？”小程的奶奶赵立坤迟疑了一下，手里的刀停在了要被切成片的包好皮的土豆上，转而又想起了儿子对自己的嘱咐，说道

“哦，哦，大孙想要找精灵啊”赵立坤继续切着案板上的土豆

正在沙发上的看报纸的爷爷似乎并不吃这一套

“哪有什么精灵？都多大的人了，还整这些没有用的，不如让我大孙好好学点习，多读点书”

说着说着，那张并不知情的报纸被狠狠的抓了一把，就像那颗无辜的土豆一样，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老头子，孩子搁这呢，你说啥呢”赵立坤切土豆的手渐渐慢了下来，土豆又一次迎来了一线生机

听到了爷爷的话，刘浩程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精灵并不存在？精灵对于小程来说，就是相当于其他孩子心里的奥特曼一样，小程的哭泣慢慢地肆无忌惮了起来

“你看看你，把我的宝贝孙子都给整哭了”赵立坤终于停了手，顺着哭声来到了小程的房间

“小程，你别听你爷的，来玩会电脑吧，你爸给我们安的，我们也不会使”刘浩程听到电脑，似乎平息了下来，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似乎天生就对电子产品感兴趣

安慰好小程，赵立坤走出房间，轻声关上门，打算和刘奋强好好说一说

“老头子，你就不能让小程在这好好待几天？”

“还不是那个臭小子，当时咋劝都不听，非要当警察，到现在有了孩子想起来我了？”

刘奋强似乎不太喜欢他唯一的儿子，但是怎么可能呢，刘奋强从来都是以儿子为骄傲的，只是看着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总觉得自己不被需要了

“行吧，我犟不过你，我还有饭要做呢，至少在小程待的这几天消停点吧”

白给的台阶，哪有不下的道理，刘奋强听了这话也略带些羞愧的说

“那让小程找到精灵后就好好学习”

“你啊你啊，几十年了，还是那个样”

……

“小程啊，电脑玩够了没，咱们出去逛逛吧”赵立坤觉得孩子该出去走走了，而且也得到了刘奋强的许可，虽然他并不陪着一起去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刘奋强并不是第一次和儿媳张立波聊天，只不过这一次的回顾，让双方都不愿去面对

“那爸你当时有做让小程不舒服的事事儿吗”张立波像审讯一样的提问一下子把刘奋强拉回到了十年前，只不过当时是在看守所，现在是在家里

“当年不是都问过了吗，你们不是也有卷宗吗，非要把我也变成像你妈那样的精神病吗”被这样的提问，使得刘奋强把儿媳张立波也当成一位不速之客

“爸，这是办案需要”张立波明显比当年要镇静了，不过在这镇静之中，也夹杂着不少的悲伤和不安

可她终于忍不住了，那些悲伤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略带哭腔的问着刘奋强道

“爸，难道我就想让小程死吗？他是你们刘家的孙子，就不是我的儿子吗？可是作为警察我还能怎么办呢”

刘奋强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何况是自己的儿媳，给张立波递过了几张纸巾

张立波擦了泪，接着说到

“这次这个案子和十年前小程的案子非常相似，我知道爸你也不愿意再去想这件事了，但是我们办这个案子是为了不让他们的家庭也像咱们一样”

“小波，你说的爸都明白，但是十年前我就把该说的都说了，你妈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真再说不出别的了”

二人说着，只听见院子里的狗汪汪的叫着，刘奋强起身拿起拐准备去接客

“爸，你坐着，让我去”

张立波收回刚刚拦住刘奋强的手，整理了一下刚刚哭过的脸，透过猫眼向院子里看去，原来是刘皓涛和花花来了

“怎么回事，连我你也叫？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刘皓涛拎着礼物的手朝着狗子比划了几下

“爸，我带孩子来看……你怎么在这？”刘皓涛似乎忘记了他与张立波的夫妻关系

“我公公家我还不能来了？”

因为女儿的缘故，刘皓涛凑近张立波的耳朵小声地威胁到“我告诉你，张立波，你别老把警察局那一套拿我家里来用”

花花终于见到了妈妈，撒开了爸爸的手，想去抢走那个谁都夺不去的拥抱

“妈妈，妈妈什么时候能来接花花上学呀”

觉得心里憋屈的张立波要怎么回答这种问题呢，只好敷衍地答应着

“下次，下次妈妈就去接送花花放学好不好？还要给花花做一份超级好吃的便当，好不好？”

“那妈妈现在有点事情要和爸爸说一下，花花先和爷爷玩，好不好”

还沉浸在心愿被满足的喜悦中的花花被爷爷拉着到了里屋

“花花，来，想没想爷爷啊”

张立波把刘皓涛拉到了门外，院子里洒满了的月光也同样洒在他们两个争论者的身上，却没有洒到躲在窝里的狗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