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每天跟着知青学习,备战高考。我白天完成本职工作,晚上随便买个馒头充饥,吃过了就一头扎进了书本中。我有的不懂就问知青,做完作题主动请他们批改,我一直坚持到高考恢复。”
“到了高考,便报名参加了高考,我也想追大学梦想。可我也没上学的经费,只好放弃读大学机会。但我很执着,没有放弃考大学。我继续参加第二次考试。这次学费凑够了,分数也达上。但是并没被喜爱的学校录用。我就这样又与大学擦肩而过。”
“在我参加第三次高考,我终于考上丽江教育学院(现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是中文系的。在我上大学时候,同学给我介绍一位满腹经论的青年,叫董玉汉。”
“我刚开始看照片时候,我对照片里男生并不太满意,也没将这事放心上。后来,我跟他见面了,两人交流,两人慢慢的熟悉了。随着交往不断深入,我对这个不爱说话的男生有了好感!而他被我性格直爽、活泼可爱的我东北姑娘吸引了。”
“他大我八岁,而有一只眼还稍微有点斜视。而我不在意他外表,而是看重他有才华,能力强。但他为了和我在一起,却去动手术做眼皮,他忍痛的不打麻药做了眼部手术。从做了手术眼睛再也不斜视了。”说完,张老师眼眶湿了继续说。
“当时的他在水电十四局的子弟学校当高中老师,离我学校有点远,两人也感到异地来往不方便。我们在1990年毕业后,我和他生活在一起,来到他故乡大理治州喜洲镇一中任教后,两人就结婚,两人度过了人生中最甜蜜的一段时光。”
“在生活中,他从不让我做家务活,而还给了我自由,为我营造了一个温馨家庭。就这样,我们每天下班后,两人会一起散步,我还抱着大白鹅玩偶散心。我们生活很快乐也很充实,房子也从最初教学楼上的单间,我们就搬在一个小楼的套间里。”
“后来,我丈夫董玉汉有天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我就陪他进医院检查,可检查结果让我们都绝望,我丈夫被查出胃癌晚期。而我丈夫知道了他差点昏过去,我扶着他进病房里,我们一直沉默地坐着,谁也没想好怎么去面对这个事实,也不相信是事实。”张老师说完伤感的流泪。
“张老师,没想到你和爱人有段这么痛苦经历。”红梅听后同样流泪道。
“是的,有天,我丈夫突然说了一句,我走了,你怎么办?问的我不知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我丈夫也是,他经受几度煎熬。等到天亮时,我丈夫发丝一夜之间就白了,连短须也成花白样子。看着我很痛心!我擦干泪水,振作起来,尽快去取钱给丈夫治病,用最好药治疗,一针要七八千我也在所不惜。”张老师泪流满面继续说。
“那段时间,我24小时陪着丈夫,偶尔回家取生活用品时被邻居看到,邻居都不知道我家出什么事情?见我老几十岁感觉。我为了给丈夫治病,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总共筹到了20万。我劝丈夫放宽心,不要担心费用问题,我还有工资,我一定治好你病的,你能活着陪我就可以。我丈夫听了泪流满面应头。”
“我们一直苦苦熬着,互相支撑着,盼望着能出现一个奇迹,可是这个奇迹始终没到来。我丈夫病情恶化,癌细胞已经扩散转移。我却眼睁睁看着他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地被病魔折磨,我心如刀割,很痛苦。我抑制不住内心悲伤,跑在医院大厅失声痛哭。那一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愧疚。为了丈夫能够继续治疗,我向亲戚朋友借钱,哭求哀告。”
“可我还是没挽救丈夫生命,在丈夫火化后,我含泪抱着丈夫骨灰盒坐上开往大理喜洲的汽车,将他骨灰带回他的家乡。我每夜人静时,我都会哭泣!我很内疚自责,没能挽回丈夫生命,还是让他去另世界。”张老师抹去伤心泪水继续说。
“在把丈夫骨灰盒埋葬的几天里,我每天穿着素衣,总是满面愁容的来教课。身边同事见我判若两人,她们便开导我想开点,希望我从悲痛中走出来。可我在对熟悉的环境下,走到哪都有丈夫的身影,让我以为是他,走过去抱住他,可结果被人骂神经病,想男人想疯了。我才醒悟过来,忙向他道歉,之后,我跑回家。”
“后来,在学生作文中看到,我们再也看不见我们的老师美丽笑容了,只有哭兮兮的样子,让我们挺难受的。看的我都无法面对学生,我决定离开这所大理学校,要离开伤心之地,便向教育局申请调贫困山区支教。交上申请报告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消息通知我。最后,终于有所学校需要老师,那所学校就是华坪县中心中学。”张老师说完,再也控制不住悲痛情绪哭了出来。
“张老师别太难过了,一切会好的。”红梅同样流泪将张老师拥在怀里安慰道。
“谢谢你红梅姑娘,我把心事诉出了。心情好多了,真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张老师停止哭,抬手抹去泪水道。
“没事的,张老师你能把痛苦事倾诉出来就对了,不能把痛苦心事埋心里面,你要让它过去,你要想开点。”
“对,有你这话我醒悟了,把伤心往事抛开,我现要振作起来。”张老师激动的说道。
“这就对了,走我带你逛逛街。”红梅揉着张老师肩膀走下楼。
两人揉着肩膀走在街上,在群众眼里,红梅就是张老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