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突破！
“总教官……”
马车。
艾莲芽见李哀，与随行送至大门数百米外的准圣女、神殿骑士等众队阔别。
再回首，却见李哀取出一串链珠。
这是一串女子链珠。
其上挂满珍珠玛瑙，珠光宝气。
其下有最大颗的珠子，约莫指头粗细，内部氤氲流转，却不知是何材质。
李哀伸出指头，婆娑这颗珠子。
“好漂……”
艾莲芽刚想赞美。
咔嚓。
却听一道轻响，李哀用了力气，漂亮的挂坠从中断裂开来。
不待艾莲芽轻呼出声，中央的珠子被李哀握在了手中。
分明李哀总教官，还是那个冷酷不多言的他。
但是艾莲芽隐隐觉得，从前两日起，李哀就有些不同了。
以往的冷酷，更多像是装的。
而现在的他，动作洒脱大气，也更沉稳了些。
“欠了神殿人情啊……”
李哀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艾莲芽说。
他把玩了片刻珠子。
方转向艾莲芽，就着马车的轻微抖动，手里的珠子不断滚动，散发五光十色光彩。
“李总教官……”
艾莲芽是真不知李哀此人现在的想法了。
好似比起从前，性子也变不少似的。
“不必声张，我会闭关一会儿。”
李哀伸出手来，把珠子放在双掌之间。
那珠子竟是光彩愈发明亮，从指缝扩散出来，把马车映亮了瞬间。
不待外面赶车的车夫，护卫的神殿骑士有所感悟。
李哀整个人如同融入空气。
光彩也遽然间没了异样。
艾莲芽怔怔望着空荡荡的座椅，一时怅然若失。
李哀的变化，让艾莲芽感觉有些陌生。
而这次消失之后，似乎会有更多的变化。
艾莲芽预感到了什么。
却无从反应，只能等待届时。
李哀消失了吗？
其实没有。
不过是进入深层次的隐匿状态。
在这个状态下，整个阿多拉神世界中人，应是无人能够再伤害到他的了。
“这串并不是神灵法器，却比神灵法器更为重要。”
李哀长叹。
记忆回到方才与大圣女交流之时。
哐当。
第三件神灵法器放下，李哀隐隐约约打了个饱嗝。
背后大圣女指节隐隐有些颤抖。
准圣女懵懵懂懂，却面色苍白，因为她也猜到了什么。
“李哀阁下，三件神器已观摩过，本圣手中还有件什物，乃我私人物品，不如借着这一机会，一并赠予阁下吧。”
赠予？
李哀听到有礼物，心头动了动。
若是些钱财啥的，他得想借口换成黄金。
上次丑国行证明，这个世界黄金，是能够与地球金钱互换的。
大不了多进行些操作，与某些地球势力直接交易，那样大数额的黄金交易也有了奔头。
不过当大圣女取出一串项链般的饰物时，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堂堂大圣女，哪会赠送黄金这等俗物。
虽然李哀并不抗拒俗物就是了……
“嗯？”
当项链到手，李哀神情的动容，并不比刚才到手三串链珠来的小。
“大圣女阁下，您知道此物的价值吗？真的给我？”
“知与不知，都给予李大人了，这等什物，在我等凡人手中，也无大用。”
大圣女说此话之时，神情有些萧瑟。
她看出了，这位李总教官一眼便看出项链的不同。
不像她，到手几十年了，却只琢磨出皮毛。
与其如此明珠蒙尘。
不如拿出交好李哀。
可她不知的是。
李哀这头刚上车，便断了串子。
而且不准备把珠子保留下来。
什么？
不讲道义？
都是送老子的东西了，哪讲什么道义！
李哀已经学会了‘洒脱’，管别人怎么想。
这两天，他一直回想那疯癫老头站马路上，大骂四方的画面。
堂堂神灵，把这么个俗人老头，濒死前的疯癫模样，当成了偶像。
他也知道，自己缺的是洒脱劲。
管外人如何评说。
吟……
不管艾莲芽在眼前大惊失色，李哀只是捏着珠子。
“没想到啊。”
“在这里还有此物，没有它，说不准我还对直接突破没把握呢。”
三大神灵法器，外加一大把雕像上的信仰之力。
差不多是足够他突破的。
正式晋升为‘神’。
而不是什么初生状态。
可那只是他自己预想的足够突破。
神的突破，可不是如此简单的。
倘若只是能量足够，试是可以一试的，却不是太保险。
最好还得让神躯符合‘突破’层次，那样的突破不仅有保证，而且突破过后的力量更为完善。
手里的‘珠子’，正是如此一件符合要求的宝物。
“如果要等神躯自然符合，可能须要一两年的，有这件物品，可立即让我符合。”
“因为……”
“这玩意儿是‘神格’碎片啊！”
他是真没想到，大圣女手中有这样的宝物。
所谓神格碎片，是走‘信仰成神’道路的初等生命体，体内诞生之物。
说是神格。
从神的角度看，不过是信仰之力被压缩到极限，从而产生质变，化为了初等生命体存储能量的器官。
可谓大补之物。
凡人修炼到极限，有这样的神格碎片，可以直接吸收，从而拥有一定的初等生物威能。
可是所谓极限，不是那么容易修炼到的。
连福荣公爵都不够格。
起码要两大法师那等层次。
所以大圣女可能很强，却无法感应到神格的好处。
这么说也不对，她应当是知道此物不俗的，否则也不会珍而重之送给李哀。
关键是她拿了无用，不若做人情。
“这人情确实大，我记着了。”
李哀继续用双手压着。
有此物的帮助，他突破能量足够，神躯也跟得上。
一切准备妥当，不趁势突破，更待何时？
指间的光彩仿佛被什么吞噬，再无丝毫泄露。
这是李哀施展神之吞蚀之力。
碎片神格在吞蚀之力的消化下，再恐怖也刹那化为养料，转变为提升神躯的某种独特能量。
宇宙本源力量，是神灵的主要能量。
不过本源力量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有高有低。
能够滋养神躯的东西，需要极高品阶。
而且是伴随神的成长，需要的品阶越来越高。
至于这所谓的神格碎片，起码在神的初级水准内，都是相当不错的成长养分了。
“好好好。”
李哀只觉某种物质从掌心流窜至手臂，再流窜至脏腑，又从脏腑延伸全身四肢百骸。
心脏突的一跳。
李哀表情都忍不住纠结了一下，瞬间戴上痛苦面具。
这是真他丫的痛。
神的成长是顺利的，也极快的。
就好比这片碎片入身，强化身体的速度，也是极快而且效率极高。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好事。
没有过程，说明了转变过程将会极其激烈。
首先是心脏，猛的从凡人心脏，陡然表面‘结晶’，再骤然大片血液弥漫，无数的能量在心脏组织肌肉表层破坏、重生、再破坏、再重生。
如此循环反复。
不破不立。
不会真以为，神的成长是不用经历过程，跟他成神时似的，睡个觉起床，自然而然就突破的吧？
想太多了。
真要那样，没有意志控制的成长，必然出问题。
“痛痛痛！”
刚才还说好好的李哀，片刻就痛痛痛了。
眼泪鼻涕都滚出来。
也幸亏没人见着。
否则神的威严何在。
“嗷……该死的，哪、哪有这么痛？治愈术！给我快施展！”
李哀整张脸都皱成团，哆哆嗦嗦给自己丢了一串治愈术。
分明痛到打滚。
可因为神的意志力是极强的，他没有半分意志模糊，更没有失去神志的征兆。
相反的，刺激之下对成长晋升的每一个细节，感受更为清晰。
痛苦亦然。
让他给本已戴上的痛苦面具上面，再戴了一层。
整个脸都几乎不成样子。
伴随整个兑变过程遍及全身，这份痛苦终于令他嗷的忍不住。
一股蓬勃能量，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