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谈钱好过谈感情
次日，周墨顶着两个黑眼圈上了飞机。
连轴转了两天，他有点顶不住。
此刻，他开始羡慕时间刺客那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旺盛的精力，每天晚上连续搓澡之后，第二天依旧能神采奕奕的工作。
旺盛精力似乎是成功人士的必备技能。
周墨记得，张EMO似乎也这样，经常长时间连轴转，但依旧能保持高度清醒的精神进行拍摄。
不管这老谋子未来有多抽象，至少人家能七十多了还能一年至少一部作品。
这老登是真的喜欢拍电影。
周墨实话说，自己学不来。
他在心中默念：
“拼命是不可能拼命的，只有富婆才能让我享受生活这样……”
回到剧组，拍摄正式开始。
周墨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大场面战争戏的难度比他想象的要大。
无论是人员调动，画面调整，随着场景的扩大，参与人数的增多，拍摄难度都是指数性增长。
又一次遇到了一个拍摄困难后，他暂停了拍摄。
周墨发现了自己能力上的短板，确认硬着头皮强行拍摄下去的结果——
不是效果太差，就是成本超支。
如果不想要前两者，就只能延期。
承认自己的不足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将拍摄进行下去。
周墨决定找个帮手。
“你准备找谁？”大甜甜问。
“国内最好拍摄大场面的人毫无疑问是张EMO。”周墨给出客观评价。
老谋子本身就是摄影出身，最擅长的就是画面。
上辈子哪怕后来老谋子拍出《半湖绿》，口碑翻车了，观众骂他拍的就是一坨答辩，但依旧没人说他画面难看。
更何况现在08年还没过去多久，导演完奥运的老谋子正式坐实了自己“国师”的称号。
周墨突然想起，前世居然有人把扎克施耐德跟老谋子放在一起比较，认为都是摄影出身，都不擅长拍故事。
周墨觉得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有点目中无谋了。
老谋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国际一线大导演，靠画面斩获大奖无数的超级猛男。
把这俩人放在一起对比，无疑狠狠辱谋了。
“咱跟人家也不认识，人家更不可能来。”大甜甜一针见血。
“所以我就这么一说。”周墨一摊手：“那就喊成笼吧，让他来指挥这一段的战争戏。”
“你不是不认可他的作品么？”
周墨解释：“不认可他的电影，并不代表不承认他的能力，成笼的导演能力还是很强的。”
成笼作为一名从替身做起的资深演员，他对电影相关的职业基本都有所涉猎，无论是摄影，导演，指导他基本都做过。
而且做的还挺好。
前世，不管是《神话》，还是《天将雄狮》都有战争戏，而且水平都不错。
这里面都有成笼指导的功劳在。
大甜甜一开始还不太乐意，觉得周墨之前让她帮忙压制成笼，不让他插手剧组拍摄，现在又要把人喊回来。
“那样岂不是显得我很反复。”
“甜甜，这件事也就你能做，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咋办……”
一番口舌，大甜甜立马变脸，美滋滋地去找了成笼。
她劝说成笼的方法也很简单：
撒币。
大甜甜提出可以投资成笼的一部电影。
成笼大喜过望，立马来到了剧组。
“没什么投资不投资的事情，主要是我愿意为剧组做贡献。”
“重铸《神话》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另一边，周墨已经跑去接受《让子弹飞》的采访了。
媒体一开始得知接受采访的不是姜闻，还有些失望，当看到来的人是周墨，纷纷打起了精神。
周墨好啊，年轻，没经验，好糊弄。
更关键的是。
有话，这哥们儿是真说。
“周导，听说电影拍摄的时候，姜和刘中间发生过一段激情戏。”
周墨暴汗，心想不愧是娱乐新闻的媒体。
前世他就听说过，有媒体在参访的时候，问过颜王和郭芙蓉在剧组串宿舍的问题。
也有媒体，敢问大哥大和胖兵有没有那种关系。
好在周墨经历过一次电影的发行，也掌握了一些采访的技巧。
别问。
问就是“不知道，别问我，有流言你去找他啊”。
“张麻子干的，和我是老五什么关系？”。
然而，参与《让子弹飞》采访的媒体可比当初《失恋》的要狠多了，听完他的回答，不但没有罢手，反而总结道：
“不回答就是确有其事，闪烁其词就是亲眼见证。”
周墨：我尼玛......
眼看提问逐渐离谱，他干脆使用乾坤大挪移。
“不要整天关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如说说目前电影票房记录能持续多长时间？”
记者闻言一愣，随机反应过来。
票房纪录，说的不就是《大地震》么？
周导这是在cue冯导？
这俩人有仇？
新手记者刚想起周墨被小钢炮拿来当挡箭牌的事情。
老江湖已经顺着话题就开始提问了：
“那周导觉得能保持多长时间？”
周墨看着记者的反应，很满意。
他的想法很简单。
拒绝自证陷阱，享受进攻人生。
“男女关系”不仅危险，还容易翻车，不如讨论一些更有意思的话题。
比如说：刀乐。
果然，票房的话题一出，记者果然被吸引了目光。
他装模做样考虑片刻，说道：“差不多半年吧。”
半年？
《大地震》上映时间是7月，半年正好到明年一月，再算上《子弹》的上映时间，正好。
周墨心中满意至极，场子总算找回来了。
等到气氛差不多了，有媒体提起周墨电视剧的拍摄，周墨果断开始宣传《神话》。
媒体也无所谓，反正只要让他们有的写就是了。
至于最先提出问题的媒体，当然是提前安排好的。
联系媒体的钱还是马科出的。
自从周墨答应了帮忙之后，马科就给他砸了一笔宣传经费，让他随便花，哪怕是用来宣传神话都没问题。
这种用别人的钱，干自己事的感觉。
爽爆了。
一轮采访下来，《让子弹飞》宣传有了着落，《神话》有了热度，周墨得了流量。
三赢，赢麻了。
事后，姜闻和马科分别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姜闻对周墨转移话题的行为很满意，表示泥做滴嚎蛙。
马科则正好相反，“兄弟，哥哥是让你看着回答，不是让你砍死别人，麻烦你收敛点。”
做完了宣传，剧组战争场面也拍完了。
周墨专门请成笼吃了顿饭，感谢他这段时间的付出，并表示龙哥后面该忙啥忙啥，接下来的拍摄就交给我吧。
成笼也很开心，丝毫没有再次让位的不爽，表示钱到位，一切都好说，欢迎后续继续来找我。
甚至还说“和周导合作，是我这几年最快乐的事情没有之一。”
周墨：“让龙哥多跑了一趟，小弟受之有愧。”
成笼：“哪里哪里，只要愿意撒币，跑几趟都没问题。”
一时间，觥筹交错，场面分外和谐。
饭后，大甜甜有些怀疑人生：“你们这说话，也太直接了。”
周墨反倒觉得挺好：“在商言商，直接点总比旋转跳跃，始终说不到点上强，况且，你当初不也是用钱把我砸下来的么。”
大甜甜摇头：“不一样，那可是成笼。”
周墨：“就是因为成笼我才跟他这样说，换个人我才不这样呢。甜甜，龙哥是经历过苦日子，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多时候直接说比绕弯子有用的多。”
周墨并不反对谈钱，相反，他觉得谈钱挺好。
拍电影就是做生意，生意场上就应该谈钱。
如果有一天别人跟你做生意不谈钱了，那就该出问题了。
说完刀乐的事情，大甜甜吐槽：“说起龙哥拍电影，你这次倒是安静很多，平常只盯着拍摄，根本不怎么指挥。”
周墨看得很开。
“一山不容二虎，战争戏交给成笼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最终剪辑权在我手上。”
“你倒是轻松了，可我还砸钱呢！”大甜甜小嘴又开始挂油壶。
“放心，肯定不会让你赔。”
成笼的电影虽然很多年没有拍过优秀的作品了，但电影水平下降，不代表会赔钱。
这也是电影行业的特点。
电影水平的高低，跟票房完全是两码事。
要不然，王胖子也不会去拍《澳门风云》。
《澳门风云》毫无疑问是烂片，但赚钱是真的赚。
反倒是王晶拍的文艺片，质量都还不错，就是拍一部赔一部。
周墨记得再过两年，成笼就会有一部警察系列的电影上映，票房还不错，到时候让大甜甜投资就是了。
成笼走后，剧组再度进入拍摄日常。
周墨拍的第一场戏就是桃山辩论。
这是赵括在进入秦国之后，第一次就国家治理，天下大势，君王百姓进行辩论。
同行的有荀子，邹衍，公孙龙，韩非。
还有其他秦国的诸多历史人物。
这一场戏的主旨是道路之争。
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各门各派都为自己的认知著书立说，用语言和文字诠释自己的理想。
不管是荀子，赵括，公孙龙，邹衍，还是韩非，都是能开创一派地人物。
所以周墨要求这一场戏，每位演员都拿出全部实力，才能表现出战国时期百家争鸣那种让人着迷的思想。
拍摄之前，周墨询问朱艺龙和胡戈，问他们用不用试戏。
赵括和韩非的戏份很重。
或许是前期顺利的拍摄，让朱艺龙和胡戈生出了不少自信，两个人相当干脆地表示不需要。
“接下来，看我表演。”
朱艺龙和胡戈勇敢地登上舞台。
片刻之后。
朱艺龙和胡戈愉快地打出寄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