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哦，叩，呸！
赵括在长平之战后，又援助了韩楚两国，破坏了秦国的征服计划。
战胜了秦国，再加上赵括发明了很多工具，帮助七国百姓提高生活水平的种种措施，使得赵括获得了巨大威望。
赵国的百姓崇敬他，七国的军队敬畏他。
与此同时，赵括发现了很多问题。
在这个时代，各国虽然已经有了明确的法律条文，但法律的解释权完全掌握在贵族手里。
贵族随意解释并使用法律，对治下的百姓生杀予夺。
赵括认识到，在这么多的国家中，法律执行最好的，竟然是被称为暴秦的秦国。
秦法严苛，但贵在能贯彻落实。
秦法不但涉及到方方面面，而且一定程度上做到了贵族与平民一视同仁。
这其他六国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于是，赵括开始巡游赵国，并劝说当地的贵族，希望他们能好好对待百姓，希望能为赵国的百姓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赵王得知此事，很是支持。
他是一个开明的君王，会支持手下名臣的政策，并且给与大量的物质保障。
赵括的巡游是有效的。
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能获得当地贵族的款待，并且贵族会同意他的建议，减少对百姓的压迫。
并不是贵族明白民众的重要性，而是他们崇拜赵括的名声，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褒奖。
战国时期就是这样，对名声有着极度执着的追求。
无数人可以为名声动辄自刎而死。
自然也可以为名声而好好对待子民。
好在赵括是个追求实际的人，只要贵族能做到，他并不在乎对方怎么想，都会送上掌声。
但在巡游的过程中，赵括发现了国家真正的问题。
贵族掌握着管理的任免权。
同时，官吏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有人监督。
赵括看到了百姓沉重的赋税，看到了无止尽的劳役，看到了官吏对百姓的欺压和逼迫。
所以，他向赵王提出了监督官吏并且通过评选来任免官员。
但这个建议，遭到了国内大贵族的反对。
古往今来，对官吏监督和任免的权力都掌握在君王以及宗室贵族的手里，怎么能够交出去呢？
罕见的，赵王犹豫了。
与此同时，一个青年回到了赵国。
青年名叫赵七月，是赵王的弟弟，《触龙说赵太后》中赵太后的小儿子，之前在齐国做质子，随着赵国国力的增强，回到了赵国。
赵七月自幼受宠，性格嚣张跋扈，目无王法。
他回到国内我行我素，多次触犯法律，很快就招致了以赵括为首的朝堂势力的不满，双方发生了很多次的冲突。
好在赵七月有赵王的保护，总能够平安无事。
双方的矛盾，实际上是赵国宗亲的贵族力量，和赵国改革派势力之间的斗争。
好在赵王是豁达的，他一边赏赐贤臣们大把的财物，一遍通过和稀泥的方式，试图维护国内势力的平衡。
然而，矛盾终究是不可调和的。
有一天，荀子拜访赵括，希望和他讨论大一统的思想。
如此盛宴，吸引来了七国的士人前来参观，学习。
赵王一直在试图调和赵七月和改革派之间的矛盾，所以他命令赵七月前去拜访各国大贤，并且多次教导他要保持对士人的尊重。
赵七月叛逆无比，他不满于王兄的教导，更瞧不起士人，所以一出城就忘记了赵王的叮嘱，骑着高头大马飞驰。
在路上，他碰到了一位耳聋眼盲的老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所以他撞倒了那个老人，只是因为骑艺不精，马受惊导致自己跌倒在地。
愤懑之下，赵七月命令自己手下一群歪瓜裂枣，痛打了老人。
老人哭着喊叫：“请不要打我，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不到，我听不见，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没有做过坏事……”
只是哀嚎并没有招来怜悯，相反正好激起赵七月的凶性，他殴打着老人，嘴里怒骂：“贱民，居然敢挡我的道，我让你死…..”
很快，老人哀求的声音逐渐减弱。
这名老人，名叫杜。
是赵括的朋友。
杜是一个匠人，很早之前就生活在赵家的领地内，赵括认识他之后，拜托他做了很多器械，其中包括运输粮食的独轮车，加快耕地速度的农具，能让人冬天保持温暖的土炕，还有嬴政小时候生活的床……
他没有子女，但领养过很多孩子。
赵括封地的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甚至远在燕国的无数百姓，因为他制作的土炕，才得以在寒冷的冬天活命。
所以，当赵括见到被殴打到濒死的杜时，他情绪失控了。
这个在战场上能和白起五五开的将军，拿起武器，追上了逃跑的赵七月，最终一剑结束掉了他的生命。
“从今日起，我将帮助董成子实行新律，违法者，杀害无辜者，无论是谁，我都会将他们处死，我以我自己和父亲的名声来发誓！”
……
朱艺龙手持长剑，眼神通红，身体因为剧烈运动不断的喘着粗气，头发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但此时，周围没有人敢与他直视。
在这一刻，他演出了赵括的神韵。
地面上，包贝儿嘴部一张一合，却说不出来一个字，他的眼眶里不断有泪水流出，似乎在悔恨自己过去的种种行迹。
“好，过！”
周墨着机器中的画面，大叫一声开始鼓掌。
周围人也纷纷送上称赞。
“真厉害啊。”
“我的评价是，不像演的。”
众人聚在一起，不断给片场中的两人送上赞言，这一场不管是朱艺龙的赵括，还是包贝儿的赵七月，都演得很出色。
周墨没阻止，让他们尽情表演。
片刻之后，人员纷纷离去。
朱艺龙脱了外套，现在还是夏天，他整场戏骑马加射箭一气呵成，出了一身大汗。
“去，离我远点，身上臭死了。”
“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的戏么？”朱艺龙反驳。
周墨：……
“老朱，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这不是您周大导演教导的好么！”朱艺龙嘻嘻哈哈。
两人正说话间，刘施施的经纪人走了过来。
周墨给朱艺龙比了个手势，让他先去换衣服，一会儿再过来。
回过头，经纪人满脸笑容：“周导，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想到，施施能将坚强展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周墨笑笑，“是她自己的努力，我不过指点了几句。”
经纪人自三年前刘施施刚出道的时候就就跟着，自然也知道周墨和刘施施的关系，也算是周墨成绩的见证者。
“就算她自己努力，那也得有人教才是，我让施施请周导你吃饭，周导可一定要来。”
朱艺龙这一场之前的戏，是许艺保护家人。
因为比较简单，所以安排比较靠前拍。
戏拍得很顺利，就是刘施施身上蹭了不少泥土，去换衣服了。
女孩子洗漱的时间要长不少。
刘施施换完衣服回来，回想起经纪人的交代，走到周墨跟前：“周导，这段时间感谢你的指导，晚上吃顿饭吧，我请客。”
周墨知道是怎么回事，摆摆手：“我知道你经纪人的意思，真不用再问了，姐姐，说拍电影肯定会拍，我不是连人物形象都给你说了吗？我今天还有点事，下次一定。”
刘施施这段时间一直在揣摩许艺的角色，连日常生活都有了些许艺恬淡的影子。
若是往日听见周墨的恢复，肯定要多问两次，今天只是点点头。
“哦。”
“叩？”周墨下意识说道。
刘施施一愣：“什么？”
“咳，没什么，你先去吃饭吧。”正好朱艺龙回来，周墨拉着他就往外走。
刘施施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朝周围看了看，这才悄悄啐了一口。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