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开出一条新的生意路子
杨医师却再次嘿嘿一笑：“你要是见到暗金色龙血藤上，还长着骷髅头，那就跑都跑不掉！”
“这东西，九龙山里有吗？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陆平安好奇地问。
“普通的龙血藤，你即使见到过，也不认得，跟普通的藤蔓没有什么区别，只有斩一根下来，会流血的，那就是龙血藤。”
如果不是普通的龙血藤，而是暗金色龙血藤精怪，那就要转身就跑。
陆平安叹口气，这玩意儿，在九龙山前山，还真的连听都没听说过。
另外还有几样药材，金桃丁香，金丝蚕蛹，大叶紫珠参，杨医师都一一介绍，还告诉陆平安在搜山时，在背阴还是朝阳的地方更容易找得到。
末了，杨医师叮嘱一句：“这些药材，你只要找到了，尽管拿到我这里来，价钱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
“嗯，好！我进山时留意找找。”陆平安把这些记在心里，答应下来。
但是说真的，杨医师委托的这些药材，到底能不能找得到，还真不一定。
仅凭这些药材的介绍，陆平安就能感觉到这些药材的金贵。
……
果不其然，天天早出晚归，在山里搜山，陆平安愣是连一样药材都没能找到。
每天的收获有高有低，在两三百文之间浮动。
这个收获在众多山民里头，算得上是很出色。
可是对陆平安来说，就还不够。
即使每天300文，一个月满打满算，不算必要的生活开支，那也就是不到九两银子。
也做不到三个月积攒起三十两银子来！
眼看着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里里外外算下来，积攒的银子，也就不过六两多。
连鸡头参这样的好东西都没能再找到，更别提蕴含元气命炁这样的宝货。
以至于陆平安都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怀疑，是不是跟那帮血祭山神的疯子有关。
搞得山上乌烟瘴气的，连带着搜山时的运气都受到影响。
不过好在他还有备用的方案。
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桦褐孔茸，已经足足有十几坨，只要郑掌柜那边能用得着，卖什么价，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这一天，就是约定的时间，陆平安还是早早就赶回到家里，带上两坨桦褐孔茸，进城到城南通达坊郑家院子。
还是那个大爷开门，本来怒气冲冲的，见到是陆平安敲门，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说了句：“原来是回春堂的小郎中，快进来，快进来，老爷一直在等着你！”
陆平安心中一喜，看来这生意有戏。
他跟着大爷进门，来到堂屋，等了一会儿，郑掌柜就急匆匆赶来，见到陆平安，就哎呀连声，如同见到久违的老朋友：
“哎呀，小郎中，你可终于来了！那个……那个什么东西，可还有？”
“有！”陆平安说，可是却没有掏出来，而是反问，“老太太用起来如何？可有效果？”
郑掌柜迟疑了一下，问：“那个东西，你开个价吧！”
还没等陆平安开口，他就接着说：“我拿着这个东西，去医馆找过了，愣是没人认得，这到底是什么药材？”
陆平安笑而不答，反问他：“有效果那就好，郑掌柜是明白人，在医馆看了两三年，没效果不说，还花了这么多银子。那这个药材，还有养生的法子，又能值多少银子！”
他直接口口声声强调银子，那这个意思就很明白，这个开价，就是以银子为基准。
郑掌柜沉吟不语。
陆平安就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郑掌柜这才长叹一声，说：“小郎中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样，还是小郎中开个价，我也好斟酌斟酌。”
如今，两个人就像是猜哑谜一样，彼此猜测对方的底线。
陆平安其实早就盘算过，他带来的两坨桦褐孔茸，分成几块，估摸着也就五六天的用量。
按一天花掉一两银子来算，估个七八两银子的价钱，再给郑掌柜一点砍价的空间，也就够意思了。
这样每隔几天，就有个几两银子的进账，稳赚不赔。
他当即拿出两坨桦褐孔茸，对郑掌柜说：“也好，这药材难寻，以老太太的用量，估摸着能用六天，这样，就八两银子，如何？”
果然，郑掌柜双眉拧成一团，显出很为难的样子：“实不相瞒，我虽然姓郑，却是入赘郑家的，也许没过几天，就会被郑家人赶出这个家门。”
“如今为治老太太这个病，已经耗尽家产。这六天的药量，就八两银子，委实负担不起。”
陆平安心里暗叫一声好家伙，原来真的是岳母，还是入赘的赘婿！
怪不得对岳母的病如此上心。
原来是有这么一层考量。
只是难道入赘郑家，没有子嗣？
原配夫人也不在了？
想到这个问题，陆平安心中一笑，赶紧把思绪拉回来，问：“郑掌柜所见，什么价钱合适？”
郑掌柜再次沉吟良久，伸出三根手指头，叹口气说：“三两！”
陆平安苦笑着摇头：“郑掌柜，大家索性敞开了说吧，五两银子，就是底价，再低，就不好做了。”
他本来想说，再低下次就不上门了。
可以他如今的压力，这句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没办法，人穷志短，在三个月三十两银子的压力下，他的确不敢随便撂挑子。
郑掌柜愁眉苦脸，长吁短叹一会儿，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从怀中掏出钱囊，数出五颗银锭，递了过来。
陆平安心中狂喜，把桦褐孔茸递过去，接着说：“郑掌柜，老太太这病靠养，上次说的这些法子，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几样……”
“啊？！还有养生之法？”郑掌柜双眼一亮，连声追问。
“有！”陆平安此时大有神医附身的感觉，“老太太要少吃多餐，可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这都是有讲究的。”
郑掌柜听弦知音，又从钱囊里掏出一颗银锭，客客气气地说：“上次连带这次诊金，一两银子，可还够？”
陆平安心里大喜，面上却波澜不惊，打了个哈哈说：“够了，够了，我说，郑掌柜仔细记清楚了。”
郑掌柜连连点头，紧盯着陆平安，生怕错过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