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勖的家

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树木都褪出来了一层老化的皮肤。李勖站在屋顶上面的小菜园边上，久久的不能释怀当年的事情。他一直来都浑浑噩噩，自从没了双亲，学校再也没有去过，远离那片是非地，而这个地方，是一个老头在临走时遗传给他的安息之地。院子也不算很大，总共四百平，一个睡觉的柴房，一个做饭的田处，还有一间空着，老头也没有给过钥匙，听他讲过，他从小的时候那个房子就一直锁着，想进去的时候老是被爷爷毫住小辫子。虽然很好奇，但是李勖一直不敢尝试，门前有颗法国梧桐，这也是老早知道了，那躯干粗长，比门框子还宽，这个过来也有四十五六的岁月了，唯一不足的是它正好歪坐在门的房檐，许多鸟儿在那里搭窝，享受阳光的洗礼。院子的角落有一口老井，有个泉眼的水源源不断，清甜可口。

一口瓢，一个盆，在陋室，唯物渡新。他也才二十几，活成了老头模样。终是天仙撒下肥，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他悄然的进入房间，打开吱吱作响的门稽，迈了进去，走近床前，点燃了那破旧的煤油灯，星星之火照亮整间小屋，灯火阑珊处只有柱子的影子，他拿起床柜上扣着锈斑的书，拿手慢慢的撵了两页，这本书是他从初中就开始看的一部小说，叫红厢纪。里面人物描写的很细腻。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垅头送白骨，今宵红绡帐底卧鸳鸯。诗之幽美而不自言，翻久了的书籍一道道折痕，但还是没有饱和知满。总有一部分确失，不是看懂文章和意思能够诠释的。

他看了看墙壁上悬浮的几幅画，一副是他父母年轻时候的模样，另一个是他姥爷当兵的时候，剩下的那一个是最疼爱他的姥姥。可惜有面相，灵魂已飞去，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你，成了矮矮的坟墓，李勖在外面看望，而亲人在里面定格。姥爷喜欢喝茶，姥姥喜欢花草，李勖小的时候就喜欢在院子里玩，打碎了花盆有姥爷撑腰，姥姥留的马蹄酥永远包着，放在左边的那个抽屉里。每次打开它都在那里，可现在李勖打开的是一个漆黑的空盒子，摸不着也看不见。姥爷不喜欢打牌和人聊天，总是一个人在屋檐下自己端着茶杯在树下的石桌下喝茶，他除了上厕所的空隙，其他时间无非就坐在那里和李勖对饮谈笑风生。茶是一直热，故乡的味道是一直的浓。从未有叶子落入茶水之中，总是在天空中摇摇欲坠的偏离茶边。

一草一木有归宿，花开叶落有善命。人世间经历苦难的人太多，所以人产生了许多的信仰。鬼神莫测，人信心则无。那如沐春风的女孩给了她些许希望，“我李勖从此以后洗心革面，活成我自己的样子，不再为道所迷茫中期”不是恶极的人都会得到祝福，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挡住了些小劫难，现在李勖不是看开了这些，而是平凡的海浪是荡起了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