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虞一舟被抓
虞一舟不敢把自己的能力暴露得太明显，各科都故意答错部分的题，营造出每科都涉险过关的样子，林素这会终于没辙，答应了晚上约会的请求。
尽管并非自愿，但林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内心充满了期待。
她仔细比对挑选了许多套衣服，让虞一舟参考。
第一套，米白色的衬衣搭上灰咖色的半裙，加上丰满而修长的身材，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知性优雅。
林素缓缓地转了一个圈，问道：“怎么样？”
虞一舟看得有些呆了。
还不等虞一舟开口，林素自己倒先否定了：“不行，这套更适合通勤，我去换另一套。”
第二套是吊带收腰碎花长裙，搭配一件淡紫色的薄纱外套，脚上则是一双白色板鞋，气质活泼轻盈。
但很快她自己又否定了。
第三套，是白色吊带连衣长裙，搭上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有一种初恋的性感。
第四套，浅咖色针织毛衣，搭配黑色吊带鱼尾裙，这是性感的轻熟风。
……
也不知道最后试了几套，总之每套都有不合适的理由，其间虞一舟甚至一个字的意见都没有发表过，对他而言，这就是一场视觉盛宴，林素的每一面，不论是知性、活泼、性感等等，他都很欣赏。他第一次见识到一个女人的衣橱里能够藏下这么多的衣服，也第一次见识到一个女人为了出门竟可以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在衣服的搭配和化妆上。
最后选定的衣服，是一套白色的露肩长袖连衣裙，搭上一双黑色的一字带高跟鞋，青春又不失性感。
两人约会的内容，则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最后一起散步回家。
虞一舟本想提前在西餐厅订座，被林素以不喜欢吃西餐为由否决了，事实上，她是担心西餐的量，虞一舟吃不饱，他平日的胃口大得惊人。
她提议去市一中附近的一家店吃酸菜鱼，她可以喜欢那里的酸菜鱼了，之前还在市一中工作的时候，几乎每周都要吃一两次。虞一舟当然没意见。
此时正是饭点，客人几乎坐满，恰好只剩店门外的一张空桌，两人也不挑，便坐了上去。
可奇怪的是，没过多久，周围桌的客人便陆陆续续地结账走光了，店里面的就餐的人，也时不时地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虞一舟不想搅扰林素的兴致，尽管她隐藏得很好，但虞一舟能感觉到她一直绷紧的神经，今天是她难得的真正放松的时间。
他没想到，他和林素的事已经传到了学校的围墙之外。本来，他是人人喊打的纨绔少爷，学校周围的商家避之无不及，而林素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她在哪里吃饭，就是哪里的活字招牌。没有人能想到，这样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林素最近难得出门，心情大好，丝毫没有感受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
虞一舟的重新出现着实引起了轰动，这一次，他竟然还光明正大地带着林素——她的班主任、市一中最美的老师来这里吃饭，无疑坐实了这些天的传闻。
就在店里的人对两人议论纷纷时，几个不识趣的混混紧挨着他们这一桌坐了下来，几人很快发现了林素，眼神不怀好意地往林素身上扫视。
终于一个混混忍不住上来搭讪道：“美女，加个微信？”
这样的场面林素没少经历，婉拒道：“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混混瞥了一眼虞一舟，丝毫没将他放眼里，道：“就加个微信认识一下，就当多认识个朋友。”
“抱歉，我男朋友会介意。”
“没事！你男朋友要是误会了，我去跟他解释。”
林素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不要脸的搭讪，赶紧使眼神向虞一舟求救。
虞一舟心知这些混混都是些没脑容易冲动的家伙，生怕在这里起了矛盾，不好收场。更重要的是，林素将来还要回市一中上班，事情闹大，只会更损害她的名声。
就在虞一舟还在犹豫该如何把矛盾减到最小的时候，另一个混混走上前来：“哟！这是虞少吧？”
虞一舟对这个混混没有一点印象。
“我是小李呀，你不记得我了？两个月前我在一家KTV打工，还给你介绍了个学生妹，那可是我们店里最嫩的妹子了。”
林素听闻，表情严肃地看向虞一舟，虞一舟只得尴尬地给林素笑笑，林素知道混混所说的是真话，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虞一舟腰间的肉，疼得虞一舟咬紧了牙关才没叫出声来。
既然他们认得自己，干脆就用虞少的身份把他们恐吓走吧：“既然认得我，你们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不料那个混混呵呵笑着在虞一舟旁边坐了下来，还将手搭在了虞一舟的肩膀上，说道：“虞少，也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就是你这女朋友实在漂亮，哥几个这辈子能认识几个美女？要不，你就割爱，让她陪哥几个喝几杯？”
这下虞一舟明白过来了，这几个混混显然都认识自己，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风光的“虞少”，所以借着由头上来故意羞辱他。
虞一舟将肩上的手推开，语气不善地说：“我的耐心有限，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句话直接逗笑了在场的所有混混。
“草！你TM真当自己还是虞少呢？我话挑明白了，你女朋友今晚属于我们了，有本事你自己抢回去！”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林素。
林素是虞一舟的逆鳞，虞一舟迅速起身，抓起这个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折，只听一声脆响，手腕直接骨折，疼得混混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虞一舟再狠狠地朝着混混的膝盖一踢，又是一声脆响，混混此刻连惨叫也发不出声了，疼得直接软塌在地上。
其他混混见状纷纷起身。
虞一舟也适时地将愣在原处的林素拉起，护在身后。
混混们抄起家伙扑了上来，虞一舟使出八脉拳，招式越发纯熟，每人只消一拳，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此时，警车的鸣笛声响起，“刷”地急停在路边。三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朝他们走了过来。
警察吃惊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混混，面向虞一舟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打伤的？”
早在十分钟前，虞一舟就看到了这辆停在路口拐角处的警车，结合这群故意惹事的混混，虞一舟想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故意搞他。
林素见警察来了，不疑有他，解释道：“刚才他们故意来惹事，我们是正当防卫。”
“是不是正当防卫，还需要我们调查过才知道，现在，请你和我们回所里一趟。”带头的警察指着虞一舟说道。
“你们看得很清楚不是吗？”虞一舟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警察。
“你什么意思？”
“你们盯了我们多久？”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如果你不肯跟我们回去，那就是在阻挠我们正常执行公务！”
“你们没必要这么着急把罪名安在我的头上，我跟你们回去，但也希望你们能够对得起你们身上的这身警服。”
几个警察听了这话，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搞不定虞一舟。虽然他们知道虞一舟已经不再是虞家的大少爷，但有钱人家的这些纠葛，有谁又能说得清楚？说不准第二天，虞一舟又恢复了身份。
因此，他们几人也不敢把事情做绝。
“小刘，你留下来，叫辆救护车，先送他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带头的警察指挥道。
“我也一起去。”林素急道，她不放心虞一舟一个人去派出所。
虞一舟笑了笑，将林素轻轻抱怀里，安慰道：“傻瓜，我只是过去接受调查，你先回家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
虞一舟的温柔抚平了林素紧张的情绪，但她还是坚持要跟着一起走。
两人到派出所后，虞一舟被安排进了询问室，林素只能坐在大厅等候。
这两年虞一舟没少进派出所，这地方他轻车熟路，但每一次，待不上多久，虞鸿山就会派人来把自己领回去。
过了许久，所长赵川才拿着一个保温杯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年轻的警察。
“说吧，你小子又惹了什么事？”赵川明知故问。
“我的事相信赵所长已经很清楚了。”
赵川冷冷一笑：“你啊，每次惹了事都摆出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你也知道，这回你父亲可没法捞你出去了。”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在提醒虞一舟，他已经没有靠山了。
“那不知道赵所长事情调查清楚了没有？”
赵川喝了一口热茶，缓缓道：“事情很清楚了，我们调取了现场的监控，也询问了在场的群众，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是你先动的手。”
看来这是一场计划精密的布局，这下可棘手了。
赵川拿了几份文件，递向虞一舟，说道：“这是你打的几个人的医院检查报告，其中一人手腕骨折，同时膝盖骨也被出现裂损，其他几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内伤，这么来看，不仅要赔钱，还有可能被拘留甚至被判刑。”
虞一舟没有看文件，他来到派出所还没超过一个小时，派出所不仅已经取得了证据，几个混混的检查报告也拿到了手，要说背后没有推手，谁也不信。
他隐隐能猜到，背后的推手是柳冬兰。昨晚郑宣离奇失踪，看来是发现了一些重要的证据。
现在的局面，自己还没有能力扭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大厅里忐忑着等候良久的林素见虞一舟再出来时，手上已拷上手铐，大吃一惊，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
虞一舟上前安慰道：“别担心，这种情况我经历过不少，我父亲很快就会把我接回去，放心吧。”
“你是为了我才动手的，我去跟他们讲清楚！”
“傻瓜，你不是教过我，不管什么情况，先动手就是错吗？你先回家等我好吗？你放心，过两天我一定会回去。”
“可是……”
“没有可是，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呢？先回家吧，我一定回家。”说完，轻轻在林素的额头亲了一口。
林素傻愣在原地。
虞一舟不舍地离去，不知道被关进去多久，才能再见到林素。
“一舟！”林素大声说：“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虞一舟回过头朝林素傻傻地笑了笑，举起拷着手铐的双手在空中挥舞。
两人都不知道，这一别，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