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则好友添加的信息

打开微信，一个名叫叫做“精神病患者”的人要求添加小玉为好友，名字奇特，小玉没有理睬。随后，他又在备注中注明了他的名字：我是徐旭。小玉陷入的沉思，一个尘封已久的记忆扑面而来。一个几乎完全忘记的故事又重新展现在眼前，时光一下子飞转到1991年。

那一年小玉14岁，正在上8年级，那个年代，学业不那么紧张，有很多时间去做很多有趣的事情，去疯玩，去疯闹。

徐旭是一个插班生，被年级组长刘淑琴老师在一个周一早自习时间带进来做自我介绍。刚刚走进初二（3）的教室时候，他背一个斜挎包，五官清秀，皮肤白净，身体略带一点单薄，戴一副眼镜，看模样有点儿斯文，但站姿不那么直，自我介绍时身子还晃了一下：“我叫徐旭，从下庄中学转过来，很高兴认识大家。”你坐在“倒数第二排那个空位子。”徐旭就这样被年级组长刘老师安排到小玉旁边，成了她的同桌。

“你有课表吗？借我抄抄。”徐旭和小玉说道。

“好的，给你。”小玉微笑而礼貌的说。

“你有橡皮吗？可以借我一个橡皮吗？”徐旭接着开始没话找话题。

“没有多余的，你先用我的吧。”小玉说道。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同桌生活，一个早自习的时间，徐旭开始无数多的搭话，小玉也是一个性格外向的女孩，于是就开始熟络起来。

果不其然，徐旭不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孩子，他总会觉得上课很无聊，就开始拉着小玉扯东扯西，小玉是那种特别容易被打扰的孩子，有时候小玉会控制自己尽量少说两句，但徐旭一开启有趣的话题，小玉就会感兴趣，不受控制的参与进来。

“你知道我为什转学吗？”

“为啥？”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以前高你一届，这是我第二次上初二。”

“你蹲班了？为啥？要不咱们下课说吧，老师看咱们呢。”

“没事儿，别理她，”徐旭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老师，“我以前在学校打架，被迫转学了，现在又转回来了，嘿嘿。”徐旭嘴角有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小玉瞪大眼睛看着他，“啊？打架被开除了？”

“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点儿。”

小玉反而更感兴趣。

“五班王超你认识吗？”

“认识，挺淘气的，总惹事。”

“他是我小弟。”

“四班苏杭也是我小弟。”

“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

“禹小玉，站起来。”年级组长一个粉笔头扔过来，“你别总和徐旭说话，你这样影响别人学习。”

小玉面脸通红，委屈的不行，明明是徐旭总捅她，要和她说话。而且，小玉一向学习成绩一向班里属于中等偏上，第一梯队的孩子，虽然不爱学习，但通常也是老师放到“好孩子”之列的，被上课点名批评还是第一次。小玉有点恨徐旭，当然更恨年级组长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刘老师，不是禹小玉打扰我学习，是我打扰她，每次都是我主动和她说话的。”

年级组长面部表情都凝固了，但那一刻，突然小玉觉得徐旭那么伟大，有点英雄救美的感觉。原来无感的同学关系好像一下子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在看他的时候也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痞坏，并且有点帅，后面谁在说什么小玉都没有听到。但小玉默默发誓，再也不理徐旭了，无论上课还是下课。

徐旭开始绞尽脑汁的讨小玉开心，但小玉确毫无兴趣，虽然对徐旭不是很讨厌，但强烈的自尊心也迫使她不想再被老师点名批评，但同时她也很好奇，通常老师会批评“坏学生”，为什么这次却要批评好学生了呢？

徐旭见小玉不在理睬他，于是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笔记本，上面写上了第一行话：“以后我不和你说话了，咱们在这个本子上传字条行吗？”写完后偷偷的从桌子的抽屉的掩护下传递给小玉，小玉也觉得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于是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们的课上聊天变成了，桌洞下的秘密。

“你说刘老师为啥不说你，反而会说我呢？”

“别理她，她是马屁精。”

小玉开始没有理解这句话，但在后来的日子里得知徐旭的爸爸原来是学校教务处主任。他爸爸有点儿奇怪，是一个小儿麻痹症患者，走路的样子很奇怪，但一个残疾人能够做到区重点中学教务处主任也肯定付出了超乎常人的努力。也理解了为什么年级组长刘老师为什么是马屁精了，为什么徐旭打架可以再转回重点中学。

徐旭转学时间大概是在BJ的10月，天气有一点点地凉，大家都穿上了长袖，一天徐旭摞起袖子，漏出一个小小的伤痕，小玉好奇的在小本上写上“你手上的伤哪来的？”

“被女同学咬的。”

“为啥咬你咬的这么狠？你欺负她了？”

“怎么可能。她说她怕我转学忘了她，给我留下的印记。”

“切，我才不相信，估计就是你欺负她了，把她惹急了，她才咬你，你也总欺负我，下次你在欺负我，我不用牙，我用小刀，这样你记得更牢固。”说这些话的时候，小玉对徐旭的感情还是一般的同学关系，无痛无痒。

夏天慢慢地即将过去，小玉在课上继续陪无聊不喜欢上课的徐旭聊天，一半的时间在听课，似乎陪徐旭聊天也没有对她的成绩有很大影响，反正小玉就是这样，保持在中上游即可，没有太大的要求，但也不能太差。因为她的闺蜜王薇可是一个好学生，作为好朋友，彼此不能相差太多。另一个好朋友张舒也是数学课代表，但总体成绩还是要比小玉差一点儿，小玉喜欢这样，中游水平，可进可退，她的目标也比较简单，不能比朋友差。

上课的纸条每天就那么继续着，但不同的是这些小纸条没有随时处理掉，而是在一个精美的本子上，这也成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本本里的秘密，但由于徐旭有点儿名气，淘气的孩子也不敢轻易动手，小本子上有各种各样的秘密，有有关心情的，有和闺蜜的在一起的事情，偶尔翻看起来，也很有意思，慢慢的也写了快有一整本了。徐旭和小玉的关系还是那种很正常的同学关系，本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于是本子就那么很随意的丢在书桌里，这天，小玉中午上学来的早，看见班里另一个刺头—王保重在翻看这个神奇的小本本，小玉过去制止，但王保重并不为动，把本子举的很高，小玉是班里的大个子女孩，14岁的她已经有170cm了，但王保重还是要高她一些，很难拿到那个本子，王保重还得意的读着本子里的文字，班里同学笑成一团。这个下午徐旭竟然旷课了，没有来。小玉孤军奋战，也没有成功，本子也没有要回来。王保重和徐旭都是那种“坏”孩子，但在小玉看来，王保重有些讨厌，徐旭虽然“坏”，但他不捣乱，他不爱上学，无聊的时候自己看课外书，不给其他同学填太多麻烦，反正惹事就是去校外，和“道上”的朋友鬼混，班里很多同学都愿意和徐旭交朋友，他还自带幽默，有时候经常逗的女同学哈哈大笑。但王保重不一样，他属于讨厌，总在班里搞破坏，今天招惹这个明天招惹那个，第二天一上学，小玉就把本子被王保重抢走的事情和徐旭说了，徐旭拍拍胸脯说，这事情他处理，中午吃饭，也不见徐旭的影子，下午他早早的回来，他一直在等待王保重的到来，王保重刚一走进教室，徐旭就找了一个理由和王保重厮打在一起，徐旭和王保重都是班里的高个子，但总体来说王保重身体更强壮，力气更大。这时候英语周老师走进来进行劝架，周老师35、6岁的样子，稍稍有点儿谢顶，听说原来是体育老师，自修了英语大专改教我们英语，所以我的英语真的是“体育老师”教的，这也确实是造就了我一生都在学英语但也学不好的结局。即使周老师来劝架，两人还是难解难分，但最终还都是平静下来了。

小玉觉得有一点儿害怕，因为这在班里打斗还是第一次看到，小玉和徐旭说，“你怎么还动手打架呀。”

“我早就看王保众不顺眼了，幸亏老周来了，我还真打不过他，再不来劝架，我肯定要被打惨了。”

听到这话，小玉突然笑了。

小玉没有把徐旭当作坏孩子看待，反而有一点点的好奇。

小玉属于那种个子高高的，身材消瘦，眼睛大大的，皮肤黑黑的，属于耐看型女孩，但绝对不是一眼就让人着迷的女孩，相反却是很多男孩子心目的好哥们。

一天中午，小玉和好朋友李晓美吃完饭骑车闲逛，突然看到小树林里有人在打架，定睛一看，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正在打徐旭。小玉和李晓美走进一点，那些打架的人停下来，走向了他们俩，有两个不认识的男孩子走过来问她们，“你们认识徐三吗？”这时候小玉才知道，原来徐旭人称“徐三儿”“认识。”“那你们帮他看一下自行车。”说完那两人又走进了小树林。徐旭接着又说“我没事儿，别告老师哈。”小玉吓得心里砰砰跳，李晓美说，走咱们去三中，三中是一个职业高中，我们锁上了徐旭的自行车，奔向三中，但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哥们儿，一看时间要上课赶紧往回骑，到了那个小树林，徐旭脸上又一点轻微小伤，站在自行车旁边，见我们来了，说了一句：“干吗去了，等你好久了。”“我们去三中找你哥们儿去了。”“嗨，早打完了。下午不许告老师，也不许和别人说。”

原来打架就是这样，打一顿就算了。

小玉在班上有两组有点平行的好朋友，一组是小学同学，包括王薇和韩欧，从小一起长大，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还有一组就是张舒和王军英，他们都是初中的新朋友，也会彼此分享彼此的童年趣事。

初二的上半学期就这么过去了，寒假就这样来临了，徐旭和小玉的每一个闺蜜都来往密切，平时和小玉走的最近，但假期却从没和小玉联系过，反而去找王薇、韩欧去玩。有一天，小玉和张舒骑车路过体委篮球场，看看徐旭一个人在滑旱冰，小玉还不会滑旱冰，远远望过去感觉哪些旱冰的动作有点儿帅。徐旭看见有女同学在看他，于是玩起了花活儿，想耍一个帅，但不巧的是两脚一打绊，刚好在小玉和张舒走到跟前的时候摔了一个大马趴，小玉和张舒笑着起哄，徐旭隔着蓝球场的网说道：“丢脸了，丢脸了。话说明天咱们一起骑车去郊游呀，我和柳挺去你们家找你们呀。”柳挺也是小玉的小学同班同学，自然关系也很亲密，“好呀。”小玉和张舒答应到。

张舒大眼睛圆脸盘儿，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看着甜甜的，总爱梳一个马尾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个子有点儿矮，和小玉高高的个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两放学回家顺路，每次小玉都像一个男朋友一样护送张舒去上学，然后再把送回家自己在回家，很多时候，张舒都懒得骑车，直接坐在小玉车后。

这天郊游，张舒依旧没有骑车，坐在小玉车后，柳挺和徐旭骑车和他们两别来别去的，其实平时也经常这样玩，但这天小玉没控制住自行车一下子摔了下来，张舒也飞到了小玉的身上，小玉全身着地，瞬间膝盖里的血就映湿了裤子，即使是冬天，穿了厚厚的衣服，血也留了出来。但貌似小玉最关心的不是裤子，而是脸，小玉的脸也着地，高高的颧骨擦破了皮，小玉顿时就哭了出来“我这要是脸上长了疤该咋办。”完全没时间顾腿上的血，其他3人也吓到了，赶紧止血，让小玉试着站起来看看有没有骨折，一切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是膝盖擦破了皮。虽然脸上的血不多，但也擦破了皮，小玉止不住的哭，这时候徐旭走上前来，说了一句“没事儿，没事儿，你这脸上要是留下了疤，要是38岁还没嫁出去，我娶你。”“谁要嫁给你！”小玉哭的更伤心了。38岁，在90年代绝对是个大龄剩女了。

那是1992年的的冬天，15岁的他们，对一个23年后的承诺肯定就是一句玩笑，不是吗？但你仔细品一品，为什么是38岁，不是28岁？但那时候的孩子没有想那么多，小玉一边哭一边笑，“谁要嫁给你，谁要嫁给你。”但小玉却笑了。

好像就是这么不知不觉中，小玉开始期盼开学了，假期只有那么一次和徐旭的约会，其他时间就是和不同的小伙伴一起玩耍，大部分时间和张舒在一起，慢慢的张舒告诉了小玉一个秘密，她有一个很要好的“大哥哥”，在她六年级的时候这个“大哥哥”就总来学校给你她送一些好吃好喝好玩的，大哥哥已经17岁了，没有继续上学，在离我们20公里外的一个小镇自己开一个小店，哪个小镇是张舒长大的地方，张舒总会坐公交车去找大哥哥去玩，很偶尔的时候，小玉会陪她一起去找这个大哥哥一起去玩，见过那么1次面，张舒和小玉分享着和这个大哥哥一起玩的点点滴滴，但小玉却无感，张舒夸耀这个大哥哥长的帅，小玉也不觉得，只是不愿意打击她。去过一次，小玉也不愿意在一起去了，因为他们两有说有笑，小玉很无聊，她宁愿在家看看书，她喜欢金庸的每一部小说。但小玉知道需要替张舒保守这个秘密。

慢慢多出来的时间，小玉更喜欢和王薇在一起，王薇一直就是大家心目中的乖乖女，长的有点儿像孟庭苇，声音也很甜美，一笑起来会露出一颗小虎牙，小玉和王薇小学就在一个班关系不错，但不属于无话不说那种，只是在初中有分到一个班，关系才这样近了一步，王薇自小就是众人焦点，学习好，相貌好，体育好，还是大队长，很多人喜欢她，当然也有很多男孩子向她表白或者暗恋，王薇都一一拒绝了。小玉以前是和她差一大截的，差的不仅仅是成绩，还有其他附属光环，但上了初中随着两人关系近了一些，成绩差距也不相上下了。小玉在慢慢进步中。

小玉开始觉得寒假时间有点长，已经开始期盼上学了，一开学各种社团开始招兵买马，小玉高高的个子，是班里的体育特长生，但小玉不喜欢练体育，报名了学校的舞蹈社团，经过多轮筛选，小玉凭借着高挑的个子，纤瘦的身材，还是如愿以偿的走入了“文艺圈”。但好景不长，很快舞蹈老师就找小玉谈话，“你爱舞蹈吗？”“有点爱”小玉自卑的说道，因为她自己也感觉到她身体太僵硬了，完全跟不上大家节奏，动作也死板。“如果你想把舞蹈当作爱好，你可以继续练下去，但如果你想把舞蹈当作职业、我建议你还是换一个职业吧。”小玉默默地点了点头，“老师，知道了。”自此之后，小玉就像放弃英语一样，放弃了舞蹈。

蓝球社团教练向小玉投来了橄榄枝，小玉也能感觉到她适合打蓝球，不仅仅因为个子高，还因为她弹跳力好，跑动也快，但她太讨厌体育了，不是因为体育累，而是那个年代体育特长生总是学习不好的代名词，总被人认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她小学的时候就曾经被老师看不起过，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她想被尊重，被重视。

徐旭依旧是对上学打不起精神，依旧偶尔旷课，自从传话本本被王保重抢走后，虽然本子还回来了但他和小玉都失去了继续写下去的兴趣，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慢慢的度过，徐旭也装不下了，开始越来越多的请病假，旷课的时间越来越多，豆蔻年华年华的我们在那个物质匮乏的90年代开启着我们独有的快乐。

初二的暑假就这么按部就班的来临了，90年代暑假没有课外班，就是痛快的玩儿，小玉和张舒商量着她们要买点“人造棉”，学习自己剪裁服装，每天小玉都会骑着她小小的24寸自行车，去张舒家做衣服，每天早上去，下午回，中午就自己在家做一点儿午饭吃，每天大约下午3、4点钟的样子，小玉就自己骑车回家。每天都会在回家必经之路都会看到一个男孩在一中门口对面的大树下坐在自行车上像是在等人。小玉每天都能见到那个男孩，偶尔的时候多看两眼，但也没有太在意。突然有一天，男孩叫住了小玉：“同学请问几点了？”小玉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答道：“3点一刻。”原本两个陌生人就这样开始了第一次对话。一中离小玉家很近，大概只有300米的样子，小玉很快就回到自己家里，开始看她喜欢的小说，琼瑶、金庸、王朔、佛洛依德、贾平凹、雨果…反正能买到的书小玉都喜欢看，经常拿着一本书啥也不干，一直到读完为止。

第二天小玉如约要去找张舒继续做她们的手工，他们还没有完工的自制裙子，刚一下楼，突然发现自行车车座下面居然有一封信：“嗨，你好，女孩。我是那个每天站在树下等你的男孩，第一次遇到你是个偶然，喜欢你灿烂的笑脸。每天3:15我会在那棵树下，等你的回眸一笑，可以吗？”收到这封信的一霎那，小玉有些紧张，他想到那个问他时间的男孩，她努力的回忆男孩的样子，她确定他们不认识，应该也不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同时她也惊讶，男孩怎么能知道她住在哪里，甚至准确无误的把信送到了。

小玉犹豫了一下，决定换一条路走，虽然稍微绕一些路，但至少可以躲过那个奇怪的男生。就这样，她成功的避开了那个男孩子，裙子也完工了，穿上去效果还不错，人造棉有点透光，他们还做了一个衬裙，两个人对人生第一个服装设计作品还是大大的满意。

BJ的夏天干热干热的，让人懒得动弹，完成了裙子大作之后，小玉想静下心来读完她租来的书，图书馆有时候借不到成套的书，租书的选择和自由度更大一些，一般畅销书也准备的比较多，但相比图书馆借书要贵很多，一本书一天要1角钱，小玉喜欢成套的租，必须抓紧时间看才行，这天小玉看完书，坐在窗台上发呆，突然看到那个每天都见到的男孩儿在自己家的楼下一棵大树阴下坐着呢。啊，他为啥又来了？他来要干啥？小玉满脑子不解，然后默默地拉上了窗帘…然后每天下午，小玉都看到那个男孩都会在树下坐着，没有打扰，有时会在车座下留下一张字条，告诉小玉，第二天他会大志几点过来，如果小玉愿意的话，可以下楼来，他很愿意和小玉认识一下。小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也没有理睬他。1992年，在那个时代，电话还没有普及，约朋友只能是上门碰运气，或者提前约好，没有那么多的通讯的设备。

女孩子的这些小隐私自然是要找闺蜜分享的。这天她的小学同学，朱军节来找她玩，小玉和好朋友分享了那个男生的事情。朱军节异常的兴奋，说什么也要等到男生到来的时刻，想揭开这个神秘人的面纱，这天午后，阳光格外的耀眼，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的洒落在地上，留下斑斓的光影。那个男孩如约而至，小玉叫来了朱军节，朱军节一眼望下去：“啊，是魏嵩，我同学。哈喽，”朱军节打开窗户，向下面喊过去，“嗨！魏嵩，你来干什么呀。”男孩子满脸通红，黝黑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韵，显然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没事儿，我过来看看。”说完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儿跑远了。

朱军节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兴奋着，她说魏嵩是她同班同学，但是他们不是那么熟，因为魏嵩是住校生，不住在昌平县城里。90年代初的昌平还是一个远郊县城，四处都还是农田呢，县城的中心也很小，总共就4、5所中学，这些同学很多还都是小学认识的好朋友，就像我和朱军节这样，我们是小学的好朋友，初中在不同中学，但我们的社交圈有密切重合着，都是家住在附近，从小就一起玩。和县城以外的住校同学就有一些疏远，他们会自成体系。

这个奇遇让朱军节极其的兴奋，他满脑子都在想开学后怎么那魏嵩开涮。

自此之后，魏嵩偶尔也会陆陆续续的过来，偶尔会在小玉的车座下留下字条，都是那种很简单的问候话，比如：“暑假你过的好吗？”“天热多喝水，之类的话语。”平淡的让人很快就忘记了。

马上就是要开学的时间了，每当这个这时候，肯定白俊会如期而至，这天白俊又来到小玉家楼下，扯着嗓子喊：“小玉，小玉。”小玉当然知道他来的目的，肯定是快开学了，各科作业还没有写完，想找小玉借作业，回去在“自我提升”一下，以便能混过开学的作业检查，白俊也是小玉的发小，从小学就在一个班，现在依旧还是一个班。白俊最鬼了，他总是开学前收集几个同学的作业，自我加工一下他自己的，他知道完全照抄容易被发现。小玉推开窗户，朝楼下的白俊小声的说：“别那么大声，还有邻居睡午觉呢。”小玉知道他的来意，整理好暑假作业跑下楼，白俊略有结巴的说着：“你…你肯定写完了吧。”“当然，一放假就先把作业做完、省的临开学赶作业。你以后也改改，早点写作业，反正早些晚写都一样.”

暑假就这样很快就过去了，小玉过的出奇的平淡，读了一些书，完成了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