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后二妃，齐人之乐
皇后虽大，也大不过皇帝去。
大明自马皇后以来，女拳便黯弱了，朱由检但凡虎躯一震，周皇后也没奈何，只能忍着膈应曲意承欢，但他偏偏没这么做。
自从出了那事，对周皇后那叫一个尊重，都快成姑奶奶了！
周皇后又不是块石头，自然分得出好赖人，这些日子以来，其实内心已有些松动，加上张嫣又劝她“莫因我之事，恶了皇帝”，便打算借着老祖宗搭的这台阶儿，下来算了。
谁知，皇帝一进门，就来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逆反心理就上来了。
“臣妾倒没什么不舒服，不过……陛下自入宫以来，便极少召见田、袁二妃，臣妾昨日还见田妃在恒寿斋哭泣，不如先去她那儿？”
“也好……”
朱由检向来不强人所难，随口吩咐道：
“琥珀，去唤田妃、袁妃过来！”
这又是作甚？
我是让你去恒寿斋，你却把她俩都叫过来，难道……
打算在我这儿，大被同眠？
周皇后俏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皇帝待之以礼，她也不好撵人，况且他也没明说，万一只是说说话呢？
自己跳出来，那不得羞死？
琥珀怯怯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周皇后，还是匆匆去了。
朱由检也不解释，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小炉对面，却从袖中取出一个黑皮小包，悠悠然修起指甲来了……
不一时，琥珀回报，说田、袁二妃正在沐浴更衣。
那可有得等了！
朱由检也不急，往前挪了挪，忽然一把攥住了周皇后的小手，后者浑身一颤，整个人都绷紧了，这不是……
要从我开始吧？
谁知，朱由检却没造次，只是捏着她修长的手指——
开始剪指甲了！
这种事儿，是皇帝能干的么？
周皇后俏脸一红，下意识的就要缩回去。
朱由检手上用力，一瞪眼：
“别动！”
轻轻捏了捏她手指，才解释道：
“这指甲刀锋利，莫划伤了……你怕是没见过，这次我先示范一下，这一套道具，便留在你这儿，完了你再琢磨去！”
周皇后也不好再挣扎了，便看他娴熟的剪了一个圆圆的指甲盖儿，又拿起一根精致的小锉子磨几下，轻轻吹了吹。
渐渐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陛下从何处得了这……这些精致的刀具？”
朱由检随口道：
“从银子堆里挖出来的！”
又换了根手指，依次施为，周皇后的小嘴儿嘟了起来。
不愿说，就算了，说什么银子堆里？
不过多时，十个整齐圆润的指甲盖儿成型，朱由检满意的吁了口气，低头在她手背上浅浅一吻。
周皇后大羞，忙把手缩了回去，琥珀还在旁边看着呢！
不料，皇帝一俯身，趁她不注意，又捉住了她一只秀足，还直接拽过来，放在膝上，就要脱绣鞋……
“你……你，做什么？”
周皇后又羞又急，明清女人的脚，可算是第三性征，在这儿脱了她鞋袜，真跟脱了衣服没什么两样！
朱由检坏笑道：
“怎么，没洗脚啊？”
“你，你……瞎说什么？”
眼见绣鞋、罗袜已被他脱去，露出那只粉雕玉琢的小脚儿，周皇后羞得满面通红，攥紧了脚趾，话都说不利索了。
焕章殿虽不及武英殿宏伟，却也是正经大殿，只能会客、办公，睡在正殿却太漏风，周皇后自然不能横陈其中，而在南暖阁歇息。
之前在正殿等皇帝，是礼仪，怎能在这里办事儿？
正殿两壁各有小门通往南北暖阁，几步而已，就不能先去里面吗？
周皇后正自羞恼，抬眼看时，却见朱由检又拿起了指甲刀，一手攥着她纤纤足弓，往上一抬，笑道：
“还是花瓣味儿，方才洗过了？”
自然洗过了！
这都什么点儿了，周皇后既然打算就坡下驴，自然早早的泡了花瓣浴，又换了身新衣，才坐在小炉旁等他。
却没想到，皇帝变成修脚师了？
微一愣神，朱由检已剪完了大拇指，便在她足心轻轻一挠，周皇后身子一颤，那些蜷曲的足趾却都舒展开了，趁机又捉住一根。
周皇后心潮起伏，暗想：
身为皇帝，能如此屈尊就卑，这会儿连脚趾甲都剪了，我还揪着那事儿不放，是不是太不懂事儿了？
心一软，声音也柔和起来：
“陛下，我自己剪吧？”
“别闹！”
朱由检正剪得入神，并不领情，在她足背一吻，笑道：
“玉足在手，也是闺房一乐！”
可惜，他没有原型记忆。
这马屁，却结结实实拍到马脚上去了……
周皇后撇撇嘴，醋味儿十足：
“陛下不是嫌我脚大么，常说田妃金莲纤纤，不盈三寸，但要此闺房之乐，待会儿找她不好？”
“谁说你脚大了？”
原型真是个睁眼瞎，这玉足，哪里大了？
周皇后是秀女出身，倘粗手大脚，海选时早被淘汰了，且以朱由检看来，她这脚目测还不到二十厘米，穿童鞋都嫌大，能说大么？
更何况，周皇后皮肤极白，足背近乎透明，隐隐可见淡淡的血管纹路，足心更是粉嫩如玉，堪称极品！
还不是你说的？
这事儿，朱由检不知道，周皇后却早记在小本本上了！
好心情荡然无存，等他剪完，便迅速缩回来，匆匆穿上鞋袜，还直接缩回了裙底，别说把玩了，连看都不让看！
朱由检一阵无语，又往回找补：
“我那时不过一时感叹，凤儿还记下仇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偏好凤儿这一双，不行么？”
世人皆爱小脚，周皇后自然不肯信，自己说的话……
这时候推翻，迟了！
见她不为所动，朱由检只好岔开话题，又把那套指甲剪套装拿出来，一把一把教她如何使用，如何清理云云……
一个时辰后，田妃、袁妃才姗姗来迟。
俩人三个月不被召幸，还以为哪里做得不对，要进冷宫，终日以泪洗面，今日得召，真是喜出望外，刻意妆点了一番才来。
朱由检早等得不耐烦了，方才剪指甲也教了，正愁没话题，见双美进门，当即站起身，吩咐道：
“袁妃先陪凤儿坐坐，待会儿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