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负荆请罪(求收藏和追读)
王弘等人听后,也是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就像是根本不相信这事是一个稚子所为。
不过他们也没有在这事上跟谢晦唱反调,羊徽反倒是第一个附和道:
“宣明,我倒是觉得此子有如此才能,对我世家门阀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如今这事被此子戳破在明公面前,明眼人都知道此事就是我等牵头所为,不说明公如何想了,就是远在建康的刘穆之若是知道此事,定会视我等为仇雠。”
“敬猷,一个十一岁的稚子,就算再有才能又如何,他只是明公的次子,就算是明公称帝,还有世子刘义符在前面,再怎么也挨不到他刘义真!
再说了,不管谁当皇帝,难道还能离开我们世家的支持?
所以敬猷你就别担心那个稚子了,现在最该担心明公如何看我等了!”
王昙首对于刘义真那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但是自己毕竟是第一个提议的,对于太尉刘裕的责罚还是有点担惊受怕。
现在六人和睦的样子,哪有刚刚互相狐疑猜忌,甚至是剑拔弩张的样子。
羊玄保随后就说道:
“昙首、敬猷你们不要担心,此事就算是让刘穆之知晓了,他最多就是在明公面前说上两句,至于打击报复我等,就是蚍蜉撼树!
至于明公,想来不会怪罪我等的,毕竟法不责众。
虽然是昙首你率先提议,不过当时厅中所坐皆是附和,就如明公最后所言,就当此事从来没发生过!”
“是啊,昙首,你就听玄保兄的话,别担心了,说来明公最是懂得权衡利弊!”
王弘见自家小弟一副惶恐的样子,安慰道。
等王弘说完,谢晦于是一锤定音道:
“诸位皆所言甚是,此事就此作罢,至于明公那里,我会替诸位说明,毕竟此事我谢宣明为主谋,理应由我承担!”
谢晦哪能不知这些老狐狸、小狐狸的意思,不就是想找他这个主谋来拿主意!
别看他们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总的来说还得推出人来平息太尉刘裕被欺骗的怒火。
谢晦话音一落,就在其余人都打算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此事就应该由他谢晦一人承担。
这时王华看不过去了,于是建议道:
“诸位兄长,子陵倒是觉得此事不应该让宣明一个人承担,应该我等同进同退,一起前往太尉府门前负荆请罪!”
......
在太尉从事郎中傅亮的宅邸,留在彭城的武将都以刘湛为首,而北人又以傅亮为首,所以众人齐聚在傅亮的宅邸处,就早上之事商讨。
率先开口的是太尉行军参军刘湛:
“季友兄,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季友兄,如今我等是上了王、谢等人的当,还是你拿个主意的好!”
“季友兄,你赶紧拿个主意!”......
傅亮听着众人的叽叽喳喳,也是不胜其扰地说道:
“还能怎么办,如今只能学廉颇负荆请罪了,背着荆条去太尉府门前跪求明公赦罪!”
不得不说,傅亮和王华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想的法子也是不谋而合。
众人听后也是纷纷附和:
“季友兄所言甚是,我们这就去找荆条,去明公府门前负荆请罪!”
“季友兄这主意不错,反正我这皮糙肉厚,也不怕荆条扎疼了我!”
“多谢季友兄出此良策!”......
说罢众人就告辞离开。
傅亮看着众人陆陆续续地散去,也是对王弘、谢晦等人埋怨不已:
“你说你们这都搞的什么事,这事还能泄露出去,让旁人得知,尤其还是一个十一岁的稚子!
真的是没吃上猪肉反而惹了一身骚。”
傅亮以为是王弘和谢晦的人密谋逼死刘穆之给泄露出去,被刘义真听了去,不过他转念一想,此事根本就不可能是泄露出去的,以谢宣明的谨慎,不会出这样的岔子。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刘义真抽丝剥茧地判断出来的,若是这样,那他傅亮可真的要高看这个十一岁的稚子一眼。
毕竟就连他一开始也没有看出这其中的深意,还以为就是王弘、谢晦等人弄的一场普通的劝进,还是刘义真说出“你们难道要逼死穆之叔父。”的话,他才恍然大悟。
而且刘义真之后的言论,有理有据,就是他傅季友也是如此的想法。
傅亮还是无法接受,一个十一岁的稚子,真的能在短时间里想出这些东西?
随后傅亮按下心中的杂念,对一旁伺候的心腹说道:
“去,给我也准备一个荆条,今天我也得负荆请罪了!”
“好的,主君!”
说罢心腹快速离去。
.......
等到傅亮裸露上身,身背荆条来到太尉府门口,就看到谢晦、王弘等人早已跪在最前面。
傅亮也顾不上跟他们打招呼,先占个位子再说,随后也找了个最前方的位置,跪倒在门口。
陆陆续续地王修、刘湛等人也同样跪倒在傅亮的一旁,默不作声。
很快太尉府门前就跪了十几号人,也不见太尉刘裕派人传话出来。
话说此时的太尉刘裕在做什么?
......
在一众文臣武将离开后,刘义真、刘义隆和刘义庆三兄弟就被刘裕带离了大厅,来到书房。
刘裕也没有让三人落座,就这样垂手而立,过了一刻钟后,刘裕这才气愤地说道:
“车士、车儿、季伯,你们可知错?”
刘义真倒是干脆,第一个跪倒在地回话道:
“父亲,孩儿知错了!”
随后刘义隆和刘义庆也有样学样地跪倒在地说道:
“父亲,车儿知错了!”
“伯父,季伯知错了!”
刘裕静静的看着三人也不说话,就等着三人谁先说。
刘义真见屋子里的氛围突然安静下来,就知道坏事了,自家老父亲不按套路出牌。
一般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开口询问三人“你们知道错什么地方了吗?”。
刘义真对自己家老父亲的脾性也是捉摸不透了,虽然看样子自家老父亲很生气,但是心里面到底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也许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你我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