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战
“今天都别做活了，全过来一下。”
谢统领走来，让所有仆役都放下手头上的事儿。
张晨不解的跟随着队伍聚集起来。
张晨细细数来，这白家仆役、护卫之多，竟然足有百十人之众！
谢统领数了遍人数，察觉所有人都在后，冷着一张脸道：“最近和野草帮的事，你们都知道吧？如今白家有难，大家也都是在白家混口饭吃的朋友。如果白家倒了，那么大家都没饭吃，都要饿死！”
“谢统领，您的意思是？”有一位资历比较深的仆役问道。
谢统领瞪了那人一眼，喝道：“我的意思就是，今天大家也都别做活了，一起出城去打野草帮！”
一时间，众仆役尽皆骇然！
张晨目光闪动，皱起了眉头。
白家显然遇到难事儿了，不然谢统领也不会让他们这些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仆役出城与人争斗！
心底不太想去，可白家一倒，自己这种没有根底没有家底的灾民又该如何生活。
白家现在是他的生活支柱，同样也是这院子内众多仆役的支柱。
“谢统领！”那提问的老资格仆人不满的怒道，“我们只是仆役，而您却是白家的护卫！每月供奉你们护卫拿的最多，每日饭食你们护卫吃的最好！那就理应你们来帮助白家度过难关，凭什么还让我们去送死？”
“对啊？那野草帮都凶的狠，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这要是丧命了可怎么办？”
“白家买我们进城时，可没有说让我们替他们拼命！再说了，每日就两碗稀粥就想我们去替他们杀人斗狠，老子的命还没有那么低贱！”
一些和张晨一样难民出身的也同样梗着脖子附和着。
“我知大家都不容易，实是这次白家是遇到坎儿了。大少爷身负重伤现在还在，我们护卫们也死伤惨重，十不存一，白家这次是真的没有人可用，才让诸位帮这个忙的。”
谢歉苦着脸解释道。
可众人还是不允。
就如大家伙儿说的那样，每日就给两碗稀粥，大家能攒足力气给白家工作就不容易了。
可要替白家卖命，和野草帮那群凶煞恶徒拼勇斗狠，显然远远不够。
“诸位，请听小女子一言！”
却在此时，廊前走入一丰腴富态的妇人，可不正是白夫人。
她身后依然跟着那个小丫鬟，小薇。
见白夫人亲自走来，百来十号人全部收敛怒意，低着头，不与其对视。
白夫人微微颔首，道：“诸位都是我白家之人，按照大虞法度，理应听我白家调度，若是不听，便要受则。”
仆役们一愣。
谢歉眼前一亮，抬起手来就要出手打那刚才的刺头。
却见白夫人挥了挥手，谢歉便又方向了手掌。
“不过大家的顾虑，我也都知悉。吃不饱，穿不暖，还让大家伙儿替我白家卖命，确实显得我白家刻薄了。不如这样……
若这次愿意出力，帮助我白家之人，从今而后每日多添饭食一顿，每月多银两一钱，皆按照护卫标准发放，如何？”
众仆役一怔。
又许许多多的仆役，眼睛已经冒起了光来。
每日三碗饭食，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还是银两一钱，钱就是在这乱世生活的底气。他们中不少人都是和张晨一样都是被卖掉了白家。
为的，还不就是银钱吗？
每月一钱银子可不少了，若是积攒些时日，说不定还能给自己置办一个院子，再讨一个秀气老婆。
那日子可远比一直昏天黑地的做活要有盼头的多了。
一时间，许多仆役都犹豫起来。
张晨听着也颇为心动，谁还不想让自己的小日子越过越好呢？
却听那白夫人又抛下了一颗重磅炸药。
“若谁能帮我杀了那野草帮的老大赵铁，我柳君如便毁了与其的那份仆役契约，尊这豪杰为府上座上宾，同时赏赐宅院一座，银子三十两，若有条件也会帮忙安排说媒。”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刚才那位刺头仆役，竟第一个跳起来叫道：“夫人大度，且对我们这些下人极好，如今主家有难，我们做下人的岂能不管！野火帮我倒要去会上一会！”
张晨身侧的李二良更是举着手，大喊：“我要去！赵铁那厮的脑袋务必要交给我来！”
一时间群情激奋，大半的人都跃跃欲试，浑然忘了野草帮都是一群争强斗狠的凶人，也忘了拿赵铁是一位入境武夫！
还有一些人则要冷静的多，知道若是和赵铁争斗，必定死伤惨烈。
甚至很多人压根就不相信白家能斗得过野草帮，依然沉默不语。
白夫人微微皱眉，见仍有小半的下人竟然还在等待，又道：“诸位，小女子虽然不才，但也读过两句书。也知一句话叫毛之不存，皮之焉附。
若我白家就此倒台，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去？
我白家活着，你们才有一线生机，若我白家都不在了，你们将怎么办？是与那街头乞讨的人一样被饿死、冻死吗？还是新找一个家族继续依附，别人只要稍一打听，恐怕也不会要你们这些抛弃主家的人吧？
为了稳操胜券，你们都要去，一个都不能少，大家可觉得我说的这话可有道理？”
白夫人话落，立刻就有一大群人附和。
同时一些有些动摇的人也都被白夫人说动了。
“这狗世道，本就不让人活，还不如搏一搏，说不定以后日子还能过得好了！”
“还在犹豫的人，你们是真一点爷们儿，我看还不如白家夫人。”
谢歉更是大喝一声：“诸位，这次我亲自率队，一定尽力保护白家闪失。我谢歉在此立誓，绝对不做那偷溜弃义之举！”
谢歉是真正的高手，有他镇场子众人更加放心起来。
白夫人宽慰的望着谢歉：“谢统领，这次，多麻烦了。”
“谢家扶我当在这个位置，每日酒肉伺候，我谢歉又不是混蛋，岂会不知好歹？这次就是谢歉回不来，那批货也会回来！”
他这话掷地有声，听着众人心神巨震。
白夫人道：“小女子在此，恭祝诸位凯旋！”
张晨，
白管家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