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选择（求追读！）
回家路上莱恩还在思考明天的事，沈威和他同时处在两难的位置。他和三合会的两名双花红棍都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在约翰还在布鲁克林区的分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年左右的时间。
这种长时间的卧底，会让他的身份开始变得模糊。从劫案现场看到他开始，到他熟练的从警察手下逃命，再到对蛇头和周明的事情了如指掌，一切都有着征兆和暗示。
这些都在说明一个事实，他早就已经成为了三合会堂口中的中坚力量，甚至沈威手上已经有了不少案底他也并不意外。
可能他和周明还有那个被叫般若的男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让他自己感到迷惑。
而对于莱恩自己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蓝墙准则的存在，他很清楚的明白，当天造成那么大的伤亡汉纳本人难辞其咎。他能有很多的办法，不论是高空直升机的追踪，还是让警员散开消耗劫匪的弹药，他偏偏选择了最直接的那条路。
但理智来说，保住汉纳对于莱恩在警局的发展，只有好处而没有害处。作为保守派的探长，汉纳在中上层都有着不小的人脉，对于他之后为虎作伥是个独一无二的选择。
只要莱恩作为支援的外组人员认为这场行动指挥没有任何问题，IAB也不会有任何的办法，除了停职调查一段时间后，以他在警局的人脉很快就会回到警局上班。
思来想去无果，莱恩把自己的枪放在床头，侧卧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嘿，哥们，你对枪的品味还是那么好...”
“我们好久没见了...”
“有机会可以一起去大西洋城，据说那里的射击俱乐部可以找到世界上大多数的自卫武器。”
“嘀嘀嘀！”
手机的闹铃如期响起，莱恩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从深水中惊醒。他梦到了之前和他同期的警员在交火开始前两人的谈话，他想起那个男人还是父母儿女却没有兄弟，他梦到了对方倒在血泊的场景。
“呼...呼...”
莱恩费力的站起来，来到盥洗室里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把凉水泼在自己的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洗漱完毕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一件被防尘布裹的严实的衣服，他自己的正式警服和他的警帽。回忆起过去，他除了从警校毕业典礼上作为优秀代表讲话，其余时间除了他成为警探的那天穿了之外，就都是葬礼的场合才会用到它。
“妈的，难受死了。”穿着衣服莱恩检查着自己穿的是否合适，越看越不顺眼的他本着将个烂就的想法，直接开车向着警局开去。
今天的天气果然正如昨晚约翰所说，又是一个糟糕的雨天，但还没到十一月份，稀稀拉拉的雨让莱恩的心情更加糟糕起来。
一路向着警局赶路，越靠近警局已经看到很多打着伞穿着正装的警员，一口气呼出起雾，车子很快驶过了门岗进入了警局。
推开警局的大门，今天的原本热闹的大厅显得有些沉闷，正是巡警开会的时间。但今天的巡警们也都穿着正装，而今天开会的也不是以往的吉米，而是穿着警督正装的丹尼。
“嘿，莱恩，你还好吗？”莱恩刚准备闷着头直接上电梯去希德的办公室，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拦了下来，回头一看亨利正穿着正式警服直挺挺坐在等候区看着莱恩。
“嘿，亨利，你怎么在这。”莱恩强打起精神装着惊喜的样子，上前跟穿着局长警服的亨利拥抱，老亨利胸前的军功章碰撞发出声响。
“我是为了你来的，孩子。”亨利抿着嘴看着莱恩，“我们都知道这会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我想说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代表家人告诉你，我们都可以接受。我更庆幸的是我们没有再失去一位优秀的警探，最让我庆幸的是我没有失去我的另一个孙子。”
亨利说着，笑着拍了拍莱恩的肩膀，“今天会是艰难的一天，希望你可以打起精神来，弗兰克会在今天的问话中陪着你的，当然还有我们工会的律师，或者是你自己的律师。”
说完这话，老爷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打着伞向外走去。
莱恩刚转过头，会议结束的巡警们也不再打闹，而是一个个跟莱恩点头就向着左边的大办公室走去，吉米和丹尼也顺着人群最后走了出来，三人相互看着彼此。
丹尼什么都没说，就把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递给了莱恩，“咖啡和三明治，知道你喝不惯苦的，加了牛奶和糖。”
莱恩接过早饭，来到了警局的电梯前，这里往上就是警局的领导和一些特别的会议室，以及文书工作的地方。
坐着电梯来到四楼，正对着的就是希德的办公室，莱恩站在门口的镜子前，仔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来。”
“嘿，莱恩，过来让我给你一个拥抱，臭小子。”看见来人是莱恩希德也是立马过来给莱恩一个拥抱。
“说实在我也不是什么初哥了，没必要这么严重吧？”莱恩假装轻松，希德看着莱恩的反应也笑了笑，但坐下来表情又变得严肃了些。
“我想你知道这件事对于汉纳的严重性。”希德直接开门见山，既然是自己人关起门来勾兑，他也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打算，“今天你要去P.P（纽约警局总部大楼），IAB的老大，然后包括P.C（局长），工会的会长都会参与这次会议，可以说是今年年尾最严重的事故。”
“你知道的，马上就是感恩节和圣诞节、跨年夜，我们的任务越来越重，甚至今年的超级碗会在纽约举行。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这件事，对于NYPD的所有警员来说都是一件大事，近期对于我们警员的舆论本身就很不利，很可能会让警局的威严扫地。”
莱恩听着希德严肃的话语，他很明白这件事的意义。如果说汉纳的失职被完全坐实，则代表了他的指挥存在着巨大的漏洞，不仅他的警察生涯彻底结束，同时也代表警长对这些底层警员生命的漠视，工会和整个警局都会面临着如何面对一万三千名警员和舆论的巨大压力。
“所以...你的建议是什么？”对于莱恩来说，维护警局的权威一定是最好的选择，既能护住警局的脸面，也能让汉纳欠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
但让他把汉纳从整个案子里摘出来，确实让他在良心上有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