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鱼煮红蘑
抓石蛙是一件很兴奋,很快乐的事。
刘恒忘记了自己的心智是老年人,他突然变成了一个20几岁的人,身手矫健,步伐灵活,很快他就抓了11只。
刘学军也抓了9只。整整有20只!
出了森林,就在溪水边杀了3只,另外17只送给马工程师带回家,这人帮了大忙,用十几斤石蛙犒赏他也是应该的。
关键是今后还用得他上。
刘恒杀石蛙,刘学军编织篓子,装石蛙用。
刘学军手艺不错,砍了一些青藤,不到10分钟,一个结实的藤条篓子就织好了,把石蛙装进去,从外面看,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因为刘学军故意没有把藤蔓的叶子摘下来。
回到苗圃,刘恒手里多了半根青竹,半根黄竹。
青竹不是很粗,酒杯口粗细,这是用来蒸饭的。
竹筒饭是版纳的一个特色,把米和水放进刚砍下来的竹筒里,然后放进火中烧烤,只需要20分钟左右,香喷喷的米饭就做好了,劈开竹子,刚好够一个人吃一顿。
如果米饭里加点油和盐,那就更加好吃了。
马工看着刘恒和刘学军手里的食材,半天没说出话来,因为,他也是识货的,鱼,到也平常,但刘恒手里的红蘑,他知道今天的口福不浅,即便是在农场菜市场,买到红蘑的机会也不多,就算是买到了,那也不是很新鲜了。
蘑菇本身的寿命就很短,如果论美味,新鲜还是不新鲜,就有很大的差别,真正的美食家,采摘时间超过6小时的,就谈不上美味了。
现在等于是现采现炒,即便是清水煮着吃也美味无穷,何况有新鲜的鱼,还有齐全的佐料。
闻着就口水直流。
见马工总盯着红蘑,刘学军有些委屈,说:“马工,你看看这里是什么!”
马工这才注意到刘学军手里的青藤篓子。
“什么啊?”
“这是给你带回去吃的。”刘学军伸过去给马工程师看。
“哇!石蛙!这么多!”
马工很喜欢吃石蛙,只是这东西很难买到,自己上山去抓,进一次山很难,并且,十次上山九次会扑空。
遇到石蛙需要运气。
遇到今天这样多的石蛙,那就不是一般的运气了。
“全给我?”
“是的,全给你。”
“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也不知用什么感谢你,运气不错,遇到石蛙开会,一网打尽,老天帮忙。当然,主要是马工程师有口福,鸿运端头。”
刘学军这话确实没夸张,他,包括刘恒,都抓过很多次石蛙,最多一次能抓到3、5只就算多的了。
开始做饭菜。
刘恒做竹筒饭。
他很有经验,把竹子砍成3节,在远端的竹节处用砍刀尖敲出一个小洞,把洗干净的米灌进去,再用竹叶封死口子,放进了火里。
火烧的很旺。
干枯的木材很容易着火。
刘恒一边烧火一边把锅架好。
刘学军另外烧了一堆火,他负责烧烤石蛙,3只石蛙都已经用竹签插好了。
在原始森林里生活的人,都是烧烤的高手,所以后来旅游业发展了,版纳的烧烤成了一大特色,来旅游的人,不吃烧烤就和没吃芒果一样,不算来了版纳。
他三只石蛙一起烤,很快就滋滋作响,冒出了油脂,香味十分的诱人。
马工也没有闲着,他也在火上烤茄子。
辣椒,盐巴,橄榄油,花椒粉是烧烤的基本佐料,刘恒都准备好了,马工在烧熟了的茄子上撒佐料。
作料放得精准、均匀是烧烤的关键,咸了淡了都算是失败的。
刘恒负责煮鱼和红蘑,这是今天的主菜。
大半锅的黄鸭叫和红蘑,别说3个人吃,就是10个人吃也足够了。
多了,没关系,可以打包——这里的竹子随意砍,把吃不完的装进竹筒里带回家,家里人也可以美美地享受一餐。
做饭的竹子是青竹,很细,装菜的黄竹,很粗,一节可以装几公斤的水,本土人做水烟筒就是用这种竹子,一节长的可以接近1米,粗,比饭碗口还大,最大的可达到15厘米。
刘恒准备了三节黄竹,各人带一竹筒红蘑煮鱼回去。
这东西,真的不要浪费了。
经历过前世的刘恒就知道,今天这样一份菜,在菜馆里很难吃到,一般人也不敢消费,没几千上万块钱拿不下。
关键是现采现炒,太难了。
难,并不代表没人吃,就有这样的食客,预定了,有6个小时内采摘的红蘑,也包括鸡枞,他们坐飞机来吃。
所以价格很高,这是可以理解的。
未来,有钱人海了去,那些有钱人,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要吃得到!
今天,刘恒采摘的红蘑,足足有8斤,鱼也是纯粹的野生的,这种美味真不是你富人想吃就能吃到的。
8斤红蘑,4斤鱼,差不多一锅啊!
刘恒负责硬菜,责任最重大,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关心刘学军和马工那边的烧烤,他一心一意煮蘑菇。
他不断往柴堆里添木材,火烧得很旺。
时不时揭开锅盖闻闻味道,夹一点试一试,又盖上,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敢马虎。
他经历过前世的人,知道身上的担子,绝对不能糟蹋了这样的美食!
前世那些王总、许总、马总,虽然日进斗金,却不一定能吃到这样的美味,刘恒哪敢有半点疏忽?
刘学军手里的石蛙已经烧烤好了,金灿灿的,油脂满满的,一看就有食欲。
马总的3只茄子差不多冷了。
但是,刘学军没吃,马工程师也没吃。他们的眼睛盯在刘恒那口锅上。他们不敢把肚子填饱了。
刘恒又把锅揭开了。
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马总和刘学军猛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尝尝,提点意见,我可不敢一个人做主。”刘恒用碗装了一些汤送给他们试味。
“嗯……魂都没了!”马工眯着眼睛哼了几声,“我觉得十分的可以了。”
刘学军也把脑袋挤过去,他在闻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