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莫里斯的过去
“谢谢。”
亚森感激地说道。
他很清楚皮脸只需要尽到考核的义务就可以了，但他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除了外貌稍微惊悚了一些，皮脸的表现完全称得上是一个可靠的资深枪手。
“不用谢我，因为是你自己赢得了我的关注。”
“我对莫里斯死得如此草率感到不解，所以才特意主动过来担任你的考核官。”
皮脸看着亚森脸上的绷带，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你只是一个庸才，那我可能会非常平淡地结束这次的考核。”
“幸好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能够捞回像你这样的人才，莫里斯的牺牲也不算白费。”
从皮脸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名，亚森忍不住问道：“你认识莫里斯？”
“莫里斯·勒布朗，他曾是我的至交好友。”
皮脸说道：“我们早年一起执行任务，他救过我的命，我很感激他。”
“后来他疏远了管理局，直隶于教廷为他们做事。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没想到最后一次听见他的消息居然是他的死讯。”
“我以为他不会这么简单就牺牲，他值得一个更荣誉的死，虽然现在这个也不差。”
“皮脸先生，你知道莫里斯的过去吗？”
难得撞见认识莫里斯的人，机会难得，亚森趁机向皮脸询问莫里斯以前的经历。
亚森对于莫里斯的感情非常复杂，可以说没有莫里斯领路就没有今天的他。
哪怕只有一点也好，他也想多认识一下这个可敬的枪手。
皮脸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对亚森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是一个很沉闷的人，平时不怎么跟我们交际。”
“等到他直隶于教廷以后我们就更少见面了。”
“不过如果是他怎么成为枪手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些内情。”
皮脸充满感叹地说道：“莫里斯的觉醒时间比一般枪手要晚得多。”
“他过去曾经是一位教师，前半生一直都在教书育人，对世界的阴暗面一无所知。”
“然而有一天，他所在的地区被卷入了‘混沌双子’的阴谋之中。”
“关于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具体的详情我们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38岁的莫里斯解开了保险锁成为枪手预备役，而他所在的地区则被完全抹除。”
皮脸凝重地说道：“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教会出动了大批枪手来围剿混沌双子的崇拜者们，但直到15年前，这个邪恶教派才被彻底击溃。”
混沌双子，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名词。
15年？
亚森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不会这么凑巧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混沌双子的教派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古怪的教派，但邪教徒总是叛经离道的，这一点也不稀奇。”
皮脸说道：“他们并不崇拜某个具体的神格或形象，而是将神秘学中的某个特殊的性相奉若真理。”
“那群邪教徒坚信会有一对双生子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其中一个会带来‘终极的毁灭’，另一个则会‘拯救苦难的世界’。”
“他们将这对双子称为‘双生弥赛亚’，这恐怕也是教廷大发雷霆的真正原因。”
皮脸一脸深恶痛绝地说道：“这群邪教徒难道就不知道吗？受缚之主的其中一个圣名就是弥赛亚！”
“如此亵渎之举，纵然被万千刀剑加身，死上十万万次也不为过！”
“呃，哈哈。对啊，一点也没错。”
亚森的笑容显得不太自然。
皮脸没有注意到亚森表情的异样，他向亚森发出了邀请。
“莫里斯已经死了，但你依旧需要一个引路人。”
“我可以接替他的责任，成为新的引领者来指导你。”
“我想我们可以有更多的书信往来，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向我询问，我会尝试去解答。”
“非常感谢您的支持。”
亚森回答得非常正式。
虽说是继承了莫里斯的人际关系，但有人关照总比没有要好。
交换完联络方式以后，皮脸又指导道：“你已经完成了体测，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填表以及确定职务的去向。”
“虽然待在哪个位置都能为教会做出贡献，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缩在后勤部门里。”
“多积累一些实战经验，以后才能对付更加邪恶的邪教徒。”
“你觉得我去哪个部门比较合适？”
亚森不着痕迹地试探道。
皮脸果断地回答道：“我这里有两个选择给你。”
“根据我的判断，你最适合去的部门有两个：外务部或者执行部。”
“外务部门的任务指派时间并不固定，外出的自由裁量权也要宽松得多，但是任务内容以及形式都不太确定。”
“从侦察当地异情到剿灭邪神教徒，基本上你能够想到的任务都有可能出现。”
“好处是空闲的时间较为宽松，没有强制征召的时候能够自由行动。”
“而执行部的规定更加严格一些，他们执行任务的时间较为规律，而且往往会比较困难且高烈度。”
“经常能在围剿邪教或者超自然存在的任务里看见他们，执行部几乎等同于一支常驻的超自然武装部队。”
“在执行部工作会有固定的队友，单打独斗的情况也会比较少，总体来说其实比外务部要更安全一些。”
“但是留在执行部的空闲时间会很少，而且基本上没什么个人空间。”
“我在两边都有人脉，所以无论你想去哪个部门都能关照到你。”
皮脸的提议让亚森陷入了思考。
执行部的风险相对较小，其实更适合他如今被人盯上的状况。
毕竟人多力量大，那些邪教徒再怎么嚣张也没办法直接去招惹一整支枪手部队。
但博格特的隐秘消息始终如一根刺般扎在亚森的心里。
要是教会的高层真对他有什么想法，那么人多混杂的执行部难免容易会出现什么“意外”。
再加上他还要照顾到温德尔镇教堂的情况，艾莉娜那边也不能放着不管。
亚森需要一份更加宽松的工作。
“我考虑好了，我要选择外务部。”
“行，等会你填个表走个流程就好。”
皮脸说道：“接下来就是身为一名枪手最重要的时刻了。”
“你准备好迎接枪手宣言，受领圣枪与圣徽，在受缚之神的注视下成为一名光荣的枪手了吗？”
“祂注视着你，祂对你有所期望，祂信赖着你。”
“谨记，时刻保持对神的敬畏，绝不可怠慢无礼。”
“哈利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