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实战以及评价
一把手枪，倘若拥有步枪般的载弹量以及射速，同时还有榴弹般的威力，那还能被称作是手枪吗？
皮脸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枪手。
一直等到亚森轰碎第20个标靶以后，皮脸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可以了。”
“再打下去就没标靶给你打了。”
“自己报一下魔弹的数目，快速清空以后来测一下恢复速度。”
亚森检查了一遍精神弹匣，这次他没有隐瞒，而是如实地向皮脸报出了魔弹的具体数目。
“上限是74枚，现在还有54枚。”
“……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皮脸只能憋出这样一句话。
亚森也绞尽脑汁地想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英俊？”
“……”
皮脸不说话了。
接着亚森又打空了精神弹匣内的魔弹，一时之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精神弹匣内的魔弹肯定包含了精神力量在内。
上一次他打空弹匣还是在拜肉教的异域内，那种意志力几乎快被榨干的感觉让亚森印象深刻。
皮脸又测试了亚森在精神弹匣耗尽的情况下自然恢复的速率。
“在非超自然的环境下，恢复的效率大概是每13分钟恢复一发魔弹。”
“虽然依旧比同阶的枪手要快得多，但是这个速度比较贴合实际，显得没有那么异常了。”
皮脸向亚森伸出了手，累得坐在地上的亚森抓住了他的手站了起来。
“谢谢。”
这个枪手虽然看着瘆人，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却非常友善。
亚森对于自己刚开始的以貌取人感到羞愧。
他放下了戒心，开始将皮脸视作为一名可靠的前辈。
“考核官，我注意到一件事情。”
“我的魔弹看起来并没有平时那么有威力，这是怎么回事？”
皮脸则耐心地回答道：“你刚才击碎的标靶是由山铜合金制成的假人。”
“这类合金的特点是具有耐冲击性，以及部分的抗魔性质，所以一般情况下普通的魔弹是打不坏的。”
“你的魔弹威力惊人，但多少也会受到影响，所以看上去没平时那么强大。”
“可是我执行任务的时候，魔弹的威力也会浮动，而且上下限差距也很大。”
上限能够击穿4阶受肉者遗留下来的畸变心脏，下限连2阶未满的钢琴人偶外壳都打不穿。
很难想象同一个魔法的威力浮动居然会这么大。
面对亚森的疑惑，皮脸以他的经验做出了解答。
“虽然教科书上不会经常提及，但心态、意志等方面的因素对于枪手的发挥有着较大影响。”
“而且虽然没有明说，但根据我实际的经验来看，越是符合教义的枪手就越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
皮脸说得很直白，亚森试图理解这里面的机制。
受缚之主教会的教义核心是“牺牲”与“救赎”，这意味着枪手的心态越是向着教义靠拢，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就越强。
也许是枪手在无意识中靠近了受缚之主代表的性相，从而获得了力量上的加护。
这是否也能算作是一种仪式？
亚森向皮脸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后者没有第一时间做出答复。
“我不太擅长理论，你的问题可能要去圣枪修道院找枪手教授来解答。”
“如果我是你，我会抓紧时间休息，然后迎接之后的实战环节。”
皮脸善意地提醒道：“哪怕账面数据再好看，倘若不能有效发挥，那也终究只能是徒劳无功。”
“我对你非常感兴趣，等到最后的实战演练里，我会稍微严格一些。”
亚森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能够弄清楚他跟资深枪手究竟存在多大的差距。
“考核官，请允许我冒昧询问一句。”
“你现在是几环枪手？”
“4环，我停留在这个阶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皮脸直言不讳地说道：“你赢不了我，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虽然你的基础素质远超同阶段的枪手，但我就算不用魔法也能将你轻松击倒。”
4环，这意味皮脸与莫里斯是同一个水平的枪手。
亚森也没指望能跨2环赢过一个4环的枪手，他只需要做到认清差距就可以了。
“别手下留情，哪怕来狠一点也没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
皮脸那张缝合的脸上挤出了瘆人的笑容。
亚森顿时感到了不妙。
…………
在最后的实战环节中，亚森只在皮脸的手下撑了58秒，甚至还没到一分钟。
皮脸确实说到做到，他没用任何魔法，光靠赤手空拳就将解禁了魔弹的亚森给揍趴下了。
具体的战况是这样的：
两人先是互相僵持了一段时间，亚森发射出魔弹作为佯攻。
皮脸却直接用手腕将无形体的魔弹给弹开了。
原来是魔弹全都打在了他制服下隐藏着的护腕上，虽然因为刮蹭而溅出了大量火星，但却丝毫没有伤及到他哪怕一根毛发（*虽然他也没有毛发）。
皮脸很快就摸清楚了亚森的节奏，等到亚森刚抬起枪，下一刻就被快速贴近的皮脸给锁住了手腕，瞬间缴械。
这是亚森故意卖的破绽。
然而当他另一只手刚准备发射魔弹，就被皮脸预判般地看穿了动作，只是略微一偏头就躲过了暗枪。
皮脸顺势用关节技将亚森按倒在地上，哪怕空有一身力量，亚森也完全无法发挥出来。
最终以亚森主动认输作为结局，整个过程中皮脸表现出了惊人的战斗素质，他能赢亚森完全是靠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做到的。
皮脸对于亚森的实战水平是这样评价的。
“有应变能力，具备基本的战斗素养，但是实战经验稍显不足，格斗技艺非常毛糙。”
“你太过于局限于魔法了，应该将枪手本身的素质融入到战斗当中。”
“这样你才能形成多样化的战斗风格，从而达到能够灵活应对多种突发状况的水平。”
说着，皮脸又补充道：“当然，这是我以4环枪手的视角提出的建议。”
“如果只是作为一名考核官来评价2环的枪手毕业生，我的评价是无可挑剔。”
“你拥有着惊人的才能，亚森·卢平。”
“我已经在期待你今后蹂躏邪教徒的英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