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觉醒
莫老九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差一个机会，就像是年轻的时候一样，只需要有合适的时机自己就可以一飞冲天。
早年的莫老九顺应下海经商的潮流，在这座海滨城市开了一家物流公司，不出意外的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觉得自己是上天眷顾的莫老九，在生意日渐红火的时候认识了张海龙。当时他只是一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跟班，时常会拍自己的马屁。
而莫老九也很享受这种日子，直到在他的介绍下接触了赌博，经常一掷千金的莫老九自然是众人所追捧的对象，这让他得意不已。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等他回过神之后，公司没有了，家人也离他而去。张海龙这个小跟班也变成了他口中的龙哥，只是为了能够问他多借一点钱。
最终输掉所有的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了，但幸运女神再一次眷顾了他，他发现在喝掉了那个神秘男人给的东西之后，好像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
那是在龙哥的赌场里，拿着美金准备博一把的他再次输了个精光。而龙哥则是一边在他面前炫耀着赢他的钱，一边告诉他接近他只是为了让他染上赌瘾而已。这一切都是被他安排好的局，莫老九只是一只待宰的肥猪。
现在肥猪没了利用价值，自然是准备抛弃了，于是龙哥决定一绝后患，但就是这个时候，莫老九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力大无穷，速度和思绪都变得飞快，同时脑海中也出现了某种神秘的咒文。他轻而易举的将龙哥和他的小弟解决，并且学着他们敲碎了这群人的每一根手指。
莫老九明白了，他现在是被神明选中了，不然怎么解释那咒文和身上的变化？察觉到不同于凡人之后，他再也没了往日的懦弱。
他决定向那群有钱人征收一笔资金，毕竟现在他可是神明在凡间的代言人，这群人能够被自己选中也算是一种荣幸了。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不仅成功潜入了有钱人的别墅，还从别墅里带出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直到…莫老九遇见了眼前这个家伙。
“怎…怎么可能？”莫老九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
匕首和长刀都是龙哥从国外买来的高档货，但就算是这样的刀具，居然连这个家伙的皮肤都没划破。
“难道你也被神明选中了？”努力平息自己急促地呼吸，莫老九集中精神维持着冥照的范围。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只有偷袭才可能有胜算了…身上可以这么坚硬，莫老九不相信他的眼睛和要害也是一样的。
而且…他好香啊…莫老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想要将眼前的男孩杀了的冲动，想要啜饮他的鲜血，想要啃噬他的血肉…这一切一定是神明给自己的指引。
也许杀了他之后，自己也能够得到他这样的能力。不管如何…莫老九完全没有就这样离开的想法，他脑海中的理智在和这个男孩战斗之后完全消失，只想要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吃掉他的血肉…脑海中神明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莫老九那双金色的瞳孔越发璀璨。
“要被选中也只会是神龙，至于你嘴里的神明？只不过是一个躲在面具后的胆小鬼罢了…”顾野发出一声嗤笑。
然而此时的莫老九已经听不进去顾野的话了，甚至连平稳的喘息都做不到，口水不断的从嘴角流下，他迅速朝着顾野扑去。
“杀了你！”
空间一阵扭曲，漆黑的刀刃划过，顾野下意识的侧身躲过了这道攻击，同时用力一拉将莫老九从黑暗之中拽了出来。
强手裂颅！
顾野的拳头如同暴雨一般打在莫老九的胸膛，莫老九身上发出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胸腔就这样凹陷了下去。但他仿佛没有痛觉一样，猛地前进抱住了顾野，嘴角如同蛇一般裂开，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woc！”顾野被吓了一跳，猛地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一副模样？瞳孔里的嗜血冲动就好像某种野兽，而且…力气也变大了…
顾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居然出现了一点点血痕…见鬼，人的咬合力有这么强吗？这个家伙倒是和高架桥上的那群怪物差不多了。
死侍…顾野记得楚天骄是这么称呼它们的，难道这个家伙也是死侍的一员吗？
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是速战速决吧…也许奥丁就在附近！不再试探，顾野高高跃起，一记飞脚猛地朝着地上的莫老九踢去。
莫老九迅速爬起，四肢着地如同野兽一般朝着顾野迎面而上，两人肢体的碰撞声响彻了整个仓库。
而仓库的一切也在他们的打斗下被破坏着，不管是桌椅还是铁制的机器，碰到他们之后不是碎裂开来就是变得扭曲。
苏晓樯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的打斗，一旁的楚子航小心地替她解开了束缚。
“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快走吧…”
“可是…”苏晓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看见楚子航眼眸中的淡淡金芒，怯懦的看了几人一眼，她飞快离开了仓库。
而楚子航则是痛苦的捂住了额头，在高架桥上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大脑深处剧痛，凌乱的青紫色线条像是无数蛇在扭动，仿佛古老石碑上的象形文字，它们活了过来，精灵般舞蹈。
种种他在最深的梦魇中都不敢想象的画面在眼前闪灭，额间裂开金色瞳孔的年轻人躺在黑石的王座上，胸口插着白骨的长剑；少女们在石刻的祭坛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尖叫，好似分娩的前兆。
黑色的翼在夕阳下扬起遮蔽半个天空，铜柱上被缚的女人缓缓展开眼，她的白发飞舞，眼中流下两行浓腥的血……就像是在太古的黑暗里，看蛇群舞蹈，那些蛇用奇诡的语言向他讲述失落的历史。
楚子航感觉浑身的血液在沸腾，空气中传来灼热的感觉，似乎是某种东西正在积蓄，嘴里吐露出一阵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楚子航知道那东西快要抑制不住了。
“顾野！快闪开！”楚子航艰难的从牙缝的挤出一句话，顾野猛地回头，只见一股气浪伴随着耀眼的火光朝着他和莫老九的方向袭来。
“干！”顾野慌乱的朝着一旁闪去，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将莫老九淹没。
“这…是什么？”楚子航呆愣在原地看着自己造成的景象。
“你难道是葫芦娃吗？还会喷火的？”顾野爬起身，看着火光中没有动静的莫老九对楚子航吐槽。
“我不知道…”楚子航抬起头，瞳孔中金色的光芒璀璨无比。
“你果然和楚叔叔一样。”顾野看着和楚天骄一般无二的金瞳开口道。
“难道这就是…血统？”楚子航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总算是明白了爸爸那句话真正的含义。
“他还活着！小心！”而顾野则是敏锐的发现空气中的焦糊味，就像是萦绕在鼻尖一般。
“杀…杀了你们！”莫老九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楚子航身后，此时他浑身血肉模糊，舌头居然变得如同蛇一般狭长。尖锐的爪子就这样朝着楚子航的脖子伸去。
“给我滚开！”顾野一把推开楚子航，迅速将莫老九高高抱起，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刚刚的战斗已经让顾野的豪意值累计完毕，这带着豪意值的大招威力甚至比起刚刚楚子航造成的破坏还要大，整个地面都出现了一个深坑。
而深坑里，莫老九挣扎了几下，就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结束了？”楚子航揉了揉发痛的后背对顾野开口。
“应该…吧？”话还没说完，顾野突然间弯下了腰，一团火球从他头顶上方略过。
“这家伙还有帮手？”顾野迅速转身，只见一男一女正站在仓库门口看着他和楚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