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绵州城的八卦事
第六章绵州城的八卦事
映雪拉着阳海丰细细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其实阳海丰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是若是自己一个人去完成的话就会有些麻烦,这会儿自己的师姐来了,虽然做不了什么事儿,但是帮忙跑跑腿还是可以的,而且师姐身上带着师父的灵符,有些事情做起来简直就是得心应手啊。
映雪忽然觉得有一种被他出卖了的感觉,这小子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呀,太缺德了。不过呢用于对付缺德的人,缺德的办法是最好的。映雪听完了阳海丰的计划,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将春分交到他的手上,恶狠狠的说道“看好你小师弟,你要把他教坏了,回去我把你打开花。”阳海丰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讨好的说道“师姐,放心,我一定看好小师弟,不会带他去鬼混的。”映雪哼了一声,信你才有鬼。
李家,今天李长林的心情并不太好,一大早被人将尸体挂在正门口,下午沸沸扬扬的谣言就已经传到了家里,气得他连晚饭都没有吃好。夏日的晚上,各种虫鸣声不绝于耳,这让本来就已经很烦躁的李长林更加烦躁,骂着让仆人去将各种虫子打死,搞得家里的吓人,跟着鸡飞狗跳,一阵忙活之后,虫叫声并没有减少。
忽然间,李长林瞬间觉得好安静,静得可怕,静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本来坐在院子里乘凉的他忽然感觉一阵阵凉风吹过来,给人一种凉嗖嗖、冷泌泌的感觉。李长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蹭的一下站起来,谨慎的朝着四周看去。
一条白绫从天而降,飘飘然的飘在了李长林的身上,吓得李长林一声怪叫,连忙将手中的白绫扔了出去。身后的护卫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捡起了白绫,雪白雪白的零段上,忽然如同染色一般,从中间一圈一圈的扩散出血红血红的颜色,一阵阵恶心的血腥味,尸体的腐臭味从白绫中散了出来。护卫吓得赶紧丢掉了,白领趴在一旁不停的呕吐着。
李长林一声声尖叫着,白绫上似乎有个人的影子,这个女人的样子,却又看不清楚到底是谁,李长林看着那条白绫,吓得手脚乱颤,晕倒在地。
王家,王正德今日的心情也不妙,大清早被门口雪淋淋的几个字气的,可是找了半天却不知道是谁,更气愤的是,自己的儿子居然被人戴了绿帽,而且门口的字竟然是用奸夫的血写的。王正德气不过,可这小妾是买来的,根本就没有家人,出气也找不到人出,实在出不了气的他,把儿子叫来狠狠打了一顿。
当然,王家令王正德生气的不止这一件事情,很快外面的传言就传了进来,说不仅是他儿子的小妾偷了人,就连他自己的大小老婆都跟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查之下才知道,自己两年前买回来的那个小妾,跟自己的长子有染,就连那个不满一岁的小儿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孙子,气的王正德当场吐了血,躺在床上直嚎叫。
第二天,王家八卦和李家闹鬼的事情再次传遍了整个绵州城,成为街头巷尾,饭后谈资。不过两三日时间,街头巷尾的谈论当中,就扒出了当年王家和李家发际的故事。
阳海丰一边喝着酒,一边冷笑着,听着酒楼里面喝酒吃饭的人说着王李两家的事情,不知道是悲伤还是高兴了,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之中,但却又似乎在意料之外。陈齐醉眼朦胧的看着阳海丰,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懂这位发小了,明明这两人他们两个几乎都在一起,但却感觉他们根本又不在一起。王家和李家的事情,他们来了绵州城之后相继发酵,如果要说跟阳海丰没有半点关系,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是阳海丰就一直在呀。除了那一晚在杨柳居,自己跟美人一夜辛苦,阳海丰也在房中待了一晚,但是不是真的待了一晚他就不知道了,第二天看他的样子他也说不好。
不管绵州城的事情是否和他有关,陈齐都决定回自己家去,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但是自己已经和他不是一路人了,他还是更适合做一个纨绔子弟,老老实实的回家去,娶妻生子,继承家业,甚至读书科举也行,江湖,不适合自己。
“海峰,明天,我要回去了。”陈齐拉着阳海丰的袖子,说的有些含糊不清。阳海丰略有三分酒意,听到陈齐这句话,轻轻拍了拍陈齐的手,含含糊糊的说道“回家好,有家真好。”陈齐却有几分醒了,听着阳海丰这句话看着他眼角溢出的泪水,笑了笑自己,向着阳海丰靠了靠,搂着他的肩膀说道“是呀,有家真好。”
阳海丰带着几分酒意,看着陈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对,有家真好,有家就该好好的珍惜,不要像我想要珍惜都没有的珍惜了。”阳海丰说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提起桌上的酒壶,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拍着陈齐的肩膀说道“齐哥,你不用说了,我都懂,可惜我懂得代价太大了,明日兄弟就不送你了。”阳海丰说完,捏起拳头轻轻的在陈齐肩膀上锤了一拳,挥着手,提着酒晃着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
家,我还有吗!我早就没有了家了,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时糊涂,我或许就会如同母亲想的那样,娶个漂亮的妻子,生一堆的儿女,等年纪再大些,再纳上三四房小妾,何等到逍遥自在。王家,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你们当年是如何一步一步让我家破人亡的,我也会一步一步还给你们。
一声清脆的碰杯声,阳海丰一只眼扭头看去,只见映雪提着酒壶站在自己旁边,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酒壶,然后狠狠的灌了几口。阳海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映雪却道“我陪你喝一杯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前经历了什么,当初你在山上忧郁了大半年,若非彻骨之寒,切肤之痛,你是不会那样的。”
阳海丰没有说话,对着壶嘴,一口气将整壶酒喝完了,然后笑着看着眼前的人,道“谢谢师姐。”说完便栽倒在映雪怀里。
映雪看着烂醉如泥的人,大喊一声“还不快来帮忙!”春风切生生的从一旁的转角处走过来,两人一人拉住一条胳膊,将阳海丰送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