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文字破译

深呼吸，艾拉用鼻孔慢慢吸入空气。

再吸最后一口，吸完满满的橘子气味，她就满足得不能再满足了。还是这股味道，山间树木和泥土的味道。

艾拉满足地露出笑容。

房子的门不知道第几次打开了，这回是瑞克。

“我能用一下楼上的房间吗？我去一趟上城区。”瑞克站在门口问艾拉。

这本来是他的房间。不过既然已经让出了嘛！作为绅士的礼貌，进入女士的房间一定要打招呼。

艾拉没有回答，她伸出右手比了个“可以”的手势。

瑞克想回去打探一下各方的消息，现在自己还停着职，复职随时都可能发生。而且他也需要搞钱。

房门打开，瑞克穿过了界限。

他站在麦德逊太太的二楼房间里，这边是住宅区，显得格外安静，窗外既没有风声，也没有鸟鸣。

他离开水仙花街，叫了一辆马车去剑斗阁。

那里依然有守卫把守，大门两侧各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一个是莫兰德骑士；另一个是德赫亚爵士。

瑞克惊呆了，德赫亚怎么亲自来这里站岗了。

马车夫收了2贝纳走了，车轮的动静引起了骑士的注意。莫兰德想过来驱赶，被德赫亚伸手制止。

德赫亚穿着银色板甲，套着一件蓝色的绶带。今天他特意戴上了头盔，用来遮盖憔悴的脸。

这位公爵之子，虽然地位显赫，却常常和士兵混迹在一起。

瑞克举手打了个招呼。

“德赫亚爵士，拉克丝小姐最近怎么样？”他问道。

“不太好，她被公爵夫人关在了家里，很难出的来。”德赫亚说，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瑞克一点不怀疑，他相信公爵夫人做的出来。

他看了一眼剑斗阁大门，想着能不能套路一下德赫亚。

“我能进去参观一下吗？如果方便的话。”瑞克假装不经意地问。

德赫亚微微吃惊。

如果是平时，他愿意放行。可是今天有点特殊。在他当值的时候，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

这段时间德赫亚常走背字，昨日喝花酒被公爵夫人的男仆撞个正着，回头公爵夫人就知道了。

他被狠狠教训了一顿，最后主动申请来这里值守。

拉克丝一点没帮他，

她也自身难保，这几天几乎见不着任何人。好在她宅得住，一个人窝在家里也不嫌闷得慌。

“不行。公爵夫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德赫亚公事公办地说。

瑞克见状也不好为难，于是改口说：“那好吧，我应该去图书馆查查资料。”

他没有继续逗留，话别两位骑士，就要转身走。这时候，德赫亚又在身后叫住他，似乎想起来什么。

“拉克丝让我给你带话，”德赫亚走了过来，“她让你最近去找她一下。”

“有说什么事吗？”瑞科问，他怀疑是文字破译的事。

德赫亚也不确定，他从腰上取下一块令牌。“你拿上，去了绿水湖找亨德森堡，管家会放你进去。”

瑞克彻底蒙了，就跟方案没做好就要去见上司一样。

黑色马车向东疾驰，走的是城郊路线，到了郊外又转到一条乡野公路上去，眼看着就要到乡下。

瑞克坐在马车里，一直想着该如何搪塞。不知不觉，就到了亨德森堡。这座城堡建立在城郊，位于一块草地上。

下了马车，他走到城堡门下敲门，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来开门。

城堡的管家名叫汉克·内特。

这位服侍亨德森堡差不多30年的老人，长着一副极凶的面容，看人时仿佛要用视线将人扎穿。

瑞克跟着他沿着一条白色石板路往里走，进入套嵌在里面的堡垒主体。他们从正门进入。

两侧有若干摆起来的盔甲，手持刀剑而立。这传递的信息很明显，亨德森堡崇尚骑士和武力。

来到升降梯前——城堡里也有升降梯——管家贝内拉下闸门，在原地站定，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瑞克。

“拉克丝小姐住在几楼？”瑞克边等，边来聊起话题。

贝内面无表情，他目空一切，不想搭理这种问题。然而还是开口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瑞克眨了眨眼，他有点懵了：“我看到这边是塔楼……只是随便问问。”

贝内确定眼前的人在打探城堡的结构，他连这边是塔楼都知道，一定别有用心地目测过。

瑞克决定不说了。

他们登上升降梯，度过一段不短的上升过程，铁门终于弹开了。

外面是一条走廊，光线从巨大的窗洞投进来，照得整个大厅非常明亮。走廊连接着塔楼的最顶层。

“果真是塔楼，我一眼就辨认出拉克丝小姐在这里。”瑞克又语出惊人地说。

这种能力是超凡共鸣，只有超凡者之间才能相互感应，当然也会有相应的应对办法，比如屏蔽。

“法隆先生，”贝内说道，“若非德赫亚爵士担保，你绝对会被我丢进地牢，接受盘问。”

瑞克没接他的话，越来越觉得这老头疑心病太重。

他跟着贝内走近塔楼的一道门，拉克丝小姐就在里面。

跨进大门后，瑞克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占星室里。

他看见拉克丝小姐站在窗户边，回头看了一眼，露出惊喜的表情。贝内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瑞克目光扫到桌子上，这是一张长桌，上面堆放了许多书籍。其中一本打开着，露出彩色字页。

瑞克瞪大了眼睛，说道：“漫画？”

拉克丝脸红了，小跳步走过去把书页合上。她的手按在书本上，眼神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最后抽出一张字条。

“你研究的怎么样了？”她甩了甩字条，期待地看着瑞克。

瑞克压根没研究。他忙着别的事去了，又是屏蔽场，又是搬家，根本没空想起来这件事。

“有收获，但是不多。”他决定撒谎。

拉克丝看了他一眼，显然很满意，而且她也有发现，一直想跟他说。

“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她想兴奋告诉他，“我们可能要解开它了。”

瑞克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因为他没看过那组字符。从拉克丝的表情看，她已经解决了组合问题。

“我可以用‘阅读’看一下你的排列序号。”

“我就等你这句话。我已经写好了，你看。”拉克丝张开字条，放在瑞克前面。

瑞克将纸条划过来，拿在手里。上面横横竖竖写着一行文字。他启动超凡，眼睛开始发热，纸上的文字也一个个对应着换成了通用语。

“四，二，三，四，二，三，五，六。”瑞克读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