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的愿望是...？
三十万的现金，她并没有去银行存起来，而是大摇大摆的将大批现金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门窗关的死死的，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屋子里暗沉沉只打开了一盏不太亮的暖光灯。
袋子被随意的扔在一旁。
钞票从扔上半空，鲜艳的颜色让人不自觉陷入无法自拔的幻想。
“哈哈哈哈哈。”
“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她颤抖的用手捧起铺满地面的钞票，眼眶里含着泪水，额头的汗水一点点滑落。
屋子里足够压抑，她喘着粗气，手撑在地上，头发像是几个日夜都没有打理过的样子。
“最后还是我，只有我李芸才是最后的赢家。”
“余姞你只能去阴曹地府。”
被钞票掩盖住的是一张合照。
项链上出现微光闪了一下，在充满颠笑声的屋子里是那么不易察觉。
程述任命的蹲在地上清理着边边角角的卫生，本来白净的小脸如今搞得灰扑扑的，有那么几分像童话故事中的灰姑娘了。每天劳累的干活，还没有工资。
过不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就会因为劳累过度猝死的。
“真的是受够了，这个女人。”
“天天就知道喝喝喝，就应该把她抓起来扔进看守所戒酒！”
“喝就喝，哪有耍酒疯让果汁酒乱洒的。”
程述低头卖力干活，自顾自的生气絮絮叨叨。
这家所谓的店，整体构造随着稚唯的想法换来换去。除去屋子，庭院是总换来换去，今天看到中式庭院美美哒，一个响指院子就换了模样，明天看那个风格不错，转身就换另一种。
山茶是总有的，因为那个酒鬼很喜欢。
稚唯喝着酒，达达莱叼着之前那个项链跳到了她身上。
只是拿在手上端详，然后打了个哈欠，似乎并不感兴趣处理。稚唯转过头看蹲在门口奋力打扫的少年，伸出了手臂，“程述，记得去看看墙边的山茶~”
“...........”程述。
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握紧了手中的抹布，有些咬牙切齿。该死的酒鬼，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心安理得命令他的。
“山~茶~”
“知道了！”气愤起身，径直离开屋子。
再待下去，他怕那个死酒鬼会唱起来。
稚唯将项链丢上半空，语气平淡，“你可以出来了。”
白光亮起，一个女人在半空若隐若现，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将近透明的手。
稍稍认真去看，就会发现她就是合照上的余姞。
“我以为，你被吸收融合了呢。”
“没想到藏得还挺好。”
自顾自欣赏着自己的美手，心里暗爽，老娘的手怎么这么好看。
余姞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只是神色不明的静静看着。
从没见过如此闷骚之人。
真的是从没见过。
稚唯无趣的放下了手，“在‘她’回来之前，你想要的我还能实现。”
稚唯的眼睛闪过幽幽的光，在对视的那一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巨大的吸力想要将余姞吸进去。
不知为何，山茶上竟然仅仅一天出现了枯死的枝叶。剪下的枯枝叶在脚边放着，程述抬起头只觉得这山茶暗的发红。天上‘隆隆作响’，乌云渐渐将天空覆盖，看起来压得有些让人无法呼吸。
“要下雨了吗？”
李芸将钞票塞满包包，径直去了酒吧开了顶好的包间，点了好多长相帅气的男人。
他们都很懂得怎样才能让李芸开心。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李芸的意识早已不清醒。站在桌上，将钞票哗啦啦撒下，看着那些男模蹲在地上到处捡钱，只觉可笑。
全然没有发现，虞姬已经显现在她的身后。
一时间雷电交加，声声似吼，屋外的风刮的院子里叮楞桄榔。程述手里还拿着枯枝就跑进屋关好了门窗，看着空中飘着的，淡定的揉了揉被风毁坏的发型。
“马上就要下雨了。”稚唯。
‘哗啦’一声，大雨倾盆而下。
包间里的李芸惊恐地缩在角落，大喊大叫，身体不停颤抖。她看到了‘余姞’，眼角流着血，怨恨至极的目光丝丝的盯着。
男模们都不明所以，为什么好好地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我死了，你很开心？”
虞姬伸出了手，上面还缠绕着阴森至极的黑气。
她和李芸，本不是这样的。
高中的时候碰巧成为了同桌，余姞的家境稍稍好一点，那时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大学余姞去了国外，李芸留在了国内的一所一本学校，关系明明并没有疏远。
只是不知为何........
“对！你死了，我就是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芸笑的时候，声线都在发抖。
“凭什么啊，凭什么好事情你都占！”
“高中你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有钱。”
“大学你能去国外，而我只能在国内一所一本！！”
“回国后，你穿着一身名牌，装傻白甜说着外面不好。”
“而我只是租着一间又破又小的房子，你还来看我的笑话。”
“余姞，你死有余辜！我早就该杀了你的！！”
嫉妒与疯狂侵蚀了李芸为数不多的理智，摸到旁边的酒瓶，提起来打碎，朝着虞姬就冲了过去。
只是她忘了，余姞，早就死了。
她刺伤了其中一个男模的腹部，包间里的人几乎是瞬间打开门逃跑。一阵吵闹声后，只剩下李芸一个人。
“呵呵，你就该死。”
“我真后悔没把你切开，哈哈。”
李芸狼狈至极，死死的盯着半空的虞姬。
“你还想救她？”程述真的不理解。
死后，脑子就不好使了，还是咋的。那货杀了她，她还要阻止那谁谁杀了那货。
余姞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是想救，但不是李芸。
是虞姬。
死后看到虞姬的时候，仅此一眼，过往记忆如洪水涌入。辛苦了这么久，她怎么忍心让自己的本体更无望。
她不能让虞姬这么冲动，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
稚唯将手臂抬起，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半空中余姞的脸颊，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开口。
“你的愿望我都能实现。”
“那么，现在。”
“你的愿望是...？”
循循善诱的语气，就像是将要捕食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