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陪练的
林森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着，一直盯着自己的腕表，这就是哈克医生拿给他的便携式检测设备。
想到自己两年前也有过一次跳级进入一线队的经历，这次更让林森动力满满。惊喜总是比努力更让人期待。
直到第二天，他被老爸亲自送到训练基地门口。
“好好干，木头。你自己说过的话要算数。”
父子俩重重击掌，林森哭笑不得：“老头子，回去好好看店。还有，别再叫我木头了。万一别人能听懂，肯定以为我是个呆货！”
林森对老爸总是喜欢叫自己的小名很无奈，他都没敢告诉老爸，小学就有妹子喜欢自己了……
但他也明白老爸的意思，一线队是真正聚光灯下的足球世界，挑战才刚刚开始。
勒沃库森一线队已经收假备战，上赛季球队排名联赛第四，欧冠是新赛季的最低目标。从俱乐部目前的动作来看，兵马未到却失血严重。上赛季为球队打入十一个联赛进球的主力前锋孙兴慜以三千万欧元转会热刺，主力后腰兼队长西蒙·罗尔费斯宣布退役，另一位主力前锋德尔米奇被门兴一千万欧元挖走，中场的重要替补冈萨洛·卡斯特罗转会多特蒙德。
至于新鲜血液……反正没人关注林森，哪怕一线队主教练。
林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线队主教练罗格·施密特，一头干练的短发，中年大叔人倒是挺帅气，就是眼神让林森感觉怪怪的，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罗格，这是你要的人。从下面U19梯队上来的主力前锋林森，你瞧他的身体素质，我想他能做到斯特凡·基斯林的替代者。”
即便有俱乐部的体育总监沃勒尔在旁边说话，林森也发现主教练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自己跟他有夺妻之仇，或者他根本不需要自己。
“跟我来。”
终于看到他点了一下头，轻描淡写说了一句，然后背过身大步向前走。
虽然有点不爽，但林森还是赶紧跟上，倒是沃勒尔低声鼓励了他一句：“别介意，林。罗格的态度与你无关，好好干吧！”
但走到更衣室的一路上林森心里都在打鼓。作为球员来说，不怕对手有多强，也不怕队友有多坑，唯独怕主教练眼睛看不见，心里端不平。
“年轻人，我不管你在梯队有多强，进入一线队就得跟上我的要求，尤其是你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来到这里。”
还没等林森回过味儿来，罗格·施密特推开门。
更衣室到了，林森看到了一线队的新队友，万幸主教练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语气态度还算好。
“各位先生们，我是林森。从勒沃库森U19梯队来的。”
全程面带笑容，林森的自我介绍已经够谦虚了，他都没说自己只踢了大半个赛季都是U19青年联赛的金靴。
但这群新队友们都在窃窃私语，一个体型彪悍的家伙率先开口：“又来一个亚洲人……抱歉伙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拉斯·本德，你是韩国人……思密达？”
林森瞬间懵逼，他都想找个镜子，自己长得就这么突出的让人误解？他只见过中日韩傻傻分不清的德国人，这位老兄眼光属实独到！
“抱歉，我是中国人。但我还是感谢你，幸亏你没说我是日本人。”
这话一出，林森看到了对方瞳孔放大的惊讶，以及更衣室里瞬间热烈的气氛。
拉斯·本德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拍着林森的肩膀连连道歉：“呃……抱歉，球队刚刚走了一个韩国人，我们还以为……哈，实在分不清你们的长相。而且这里还是第一次有中国人。”
“看来你还是对勒沃库森缺乏热爱。”
林森笑着以玩笑的方式回了对方一下。
紧接着一个小半边下巴浓密的大胡子走过来，这是勒沃库森主力中场，土耳其人哈坎·恰尔汉奥卢，满脸笑容，态度很友善：“不管怎么说，欢迎你加入我们。伙计，你踢什么位置？”
“前锋。”
林森刚一回答，他就看到好几道目光里来回上下扫视自己的身体，毕竟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头往更衣室一站很容易让人忽略其他
有人惊喜：“看起来是来了一个施特凡的替身。”
说话的这位是卡里姆·贝拉拉比，球队左路快马，速度奇快的摩洛哥前锋。
有人点头，比如另一位前场多面手尤利安·布兰特。
也有人蠢蠢欲动，刚从汉堡转会来的科特迪瓦中卫若纳唐·塔最兴奋，这位老兄绝对不止八块腹肌，都快把球衣撑破了，个头完全不输给林森，人如其名，就像一尊黑塔。
此刻他盯着林森：“总算来了一个合胃口的！小子，你勾起了我的兴趣，试试看，你能不能越过我的防守。”
有人在看戏，比如希腊中卫帕帕多普洛斯和厄梅尔·托普拉克，两人同样都是强硬派，没有这么张扬，但心理同样也在盘算。
林森一耸肩膀：“我不和你比，我没法越过你。”
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很多人一看自己的块头，下意识就想用简单粗暴的方式PK，但实际上他真正的功夫不在头上——至少曾经的林森从不属于克林斯曼“金色轰炸机”那一派。
最后还是拉斯·本德出来打了个圆场，林森这才知道他是球队的队长。
“林，别管他们。我们正缺一个你这样的前锋，老兄，我相信你一定能补上斯特凡·基斯林留下的空缺。”
林森一笑：“俱乐部也是这样告诉我，哈！我就是来陪练的，但我会尽力。”
这是实话，林森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能来一线队，说好听点叫补缺，说大实话就是陪练。
谦虚使人进步，林森丝毫不认为调子起低点有什么坏处。至于能不能留下来……那也不是调子说了算。
只是队友们多少觉得索然无味，主教练罗格·施密特倒是多了两分好感，他心里一直在把这个中国球员跟孙兴慜对比。
虽然职业态度还算不错，但球队的锋线补强还得看转会市场，虽然沃勒尔先生告诉他这是俱乐部梯队不可忽视的天才，也有过一线队经历。
但那是自己前任的时期，真要把球队新赛季的锋线重任交给他？
不可想象，这是施密特的第一反应。上赛季刚接手球队，自己没有提拔梯队球员，手下这帮弟子们打出来的战绩也不错，他暂时不想知道梯队球员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