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道五境
翌日。
因为不确定这李家少爷李贵什么时候练武。
纪常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一边做着早饭，一边紧紧地盯着窥视的画面。
在脑海中的画面里，李贵此时还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着大觉。
他身上盖着的是由上好的丝绸制成的锦绣被褥，光滑如水，触感极佳。
床铺更是精雕细琢，采用了名贵的木材，雕刻着繁复而优雅的图案。
旁边的矮柜上摆放着珍稀的瓷器，上面绘有精美的彩绘，尽显奢华之感。
纪常再看一眼自己这简陋的住所，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等到纪常吃完早饭之后，天都亮了起来，这李家少爷还窝在被窝里睡着大觉。
纪常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这李贵他爹昨天看起来不是相当严厉的吗？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把他给从被窝里提溜起来练武？
纪常气得要死。
大概又过去了几刻钟的时间，大概在辰时的时候，一位俏丽的丫鬟走进了李贵的房间。
她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和几样精致的点心。
步态轻盈地走进了李贵的房间之中，将茶水和点心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面。
丫鬟走到李贵的床边，低头轻声呼唤：“少爷，该起床了。”
然后伸手轻轻地摇了摇李贵的身子。
磨磨蹭蹭了不少功夫之后，李贵终于是醒了。
醒来之后，他先是伸手捏了一下丫鬟的身子，惹得丫鬟娇笑一声。
这才起身坐在了床上，在丫鬟的服侍之下吃起早饭来。
又浪费了不少时间，这李贵才终于换了一身衣服，走到了武馆前院的练武场附近。
借着移动的画面，纪常得以看见了练武场的情况。
和昨天一样，在练武场上，二三十个弟子在那个被李贵称作大师兄的中年男人的带领之下，练着什么招式。
动作整齐划一，招式相当凌厉，看上去还真是相当唬人。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今天在众人之前，还站着一个身材魁梧、满头白发的老头。
正是李贵之父，黑山武馆的馆主李鹰。
这李鹰见到李贵来了之后，没有多说什么东西，只是轻瞥了他一眼，然后背着手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李贵见此，自然是紧跟了上去。
纪常自然是明白，这是要进行教真功夫了。
不仅是纪常，那个被称为大师兄的中年男人，也是明白这个事情。
他看着向着后院走去的父子两人，脸色微微变化，似乎是出现了几分不满。
不过，除了偷窥几人的纪常之外，没人发现他神色的变化。
等到了后院之后，李鹰果然是开始传授起来了武功。
李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贵儿，你先给我演练一遍鹰爪功，来验验成色。”
李贵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和敬畏，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摆开架势，演练了起来。
人不可貌相，这李贵虽然是个浪荡子，但一手的鹰爪功使得倒是有模有样的。
纪常这种门外汉，看上去觉得相当不错。
最起码比刚刚外面演武场上的大部分人要好上不少。
但在李贵演练完了一遍之后，李鹰却是没有任何的夸赞，也没有任何的呵斥。
李鹰只是开始详细地解释鹰爪功的奥妙。
他指出，此功以刚猛为主，强调手如鹰爪，快速而锐利。
然后，一招一招的开始演练，他的动作矫健如鹰，威力惊人。
与李贵刚刚演练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纪常却是趁此机会，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李鹰的每一个动作，用心体会其中的要领。
在观察之外，纪常还在家里尝试模仿。
虽然起初有些生疏，但在努力的学习之下，聆听着李鹰对李贵的指导，来逐渐修正、校正自己的姿势、动作。
还是逐渐掌握了些许《鹰爪功》的要领。
下午的时候，在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之后。
纪常本打算继续去偷窥李鹰的教学来练武。
但是不成想，李贵竟然没有继续在下午练武。
画面之中，李鹰带着李贵来到了一间偏房之中。
在偏房的中央，放着一个能够容纳两三人大小的木桶。
房间之中，有着不少的丫鬟正在将热水倒入其中。
热水将木桶填满了大概四分之三的程度。
“你们都下去吧。”
刚刚走进房间之中，李鹰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那群丫鬟哪里敢不从，连忙低着头向着房间之外走去。
“这是……药浴！”
纪常看着画面之中的景象，心中忽然出现了一道念头。
此时，李鹰先是检查了一下周围，在确定没有人窥视之后，他抓起旁边的药材，按照特定的顺序，将它们一份份地放入到了一旁的锅中熬成了药汁。
然后兑入到了面前的木桶之中，制成药浴
纪常全神贯注的盯着李鹰的动作，将他的每个步骤都给牢牢的记在了纸上。
“贵儿，快点进去吧，这是我们李家的不传之秘——五元锻骨汤！”
在制成药浴之后，李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指了指面前的木桶。
“五元锻骨汤？”
李贵的眼中流露出来了几分迷茫之色。
“爹，咱们武馆卖的秘药不都是外敷到手上的吗？”
“怎么这个是药浴？”
李贵有些不明所以。
李鹰看着儿子一脸困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贵儿，你可知我们家传的《鹰爪功》是什么品级的功法吗？”
“爹，您是炼筋级别的高手，我们家传的《鹰爪功》自然至少也是能够修炼到炼筋层次的三炼功法。”
李贵有些得意地说道。
武道五境皮、肉、筋、骨、髓。
一炼炼皮境界的武者就是江湖好手。
二炼炼肉境界的武者便可称高手。
三炼炼筋境界的武者，每一个都是闻名武林的一流高手。
四炼炼骨级别的宗师人物，即便是放在整个郑国武林之中，都不到双手之数。
至于五炼炼髓境界的武者，可以称之为武林传说，据说能够与传说之中的修仙者媲美。
正是因此，李贵在谈及家传的这道三炼武学的时候，脸上皆是自豪之色。
但是，李鹰却是忽然说道。
“鹰爪功只是门大路货，在我的改进之后，最多也就是门二炼功法。”
李贵闻言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