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朱棣:太子大哥,我有个还厉害的师傅
皇宫,大本堂。
皇太子朱标,面色焦急,来来回回的走。
而他面前跪着的,是朱樉,朱棡两个弟弟。
“老四竟然溜出宫去了,你们当哥哥的,也不拦着?”朱标怒喝。
“太子大哥,我们以为他说说而已。”朱樉委屈道。
“是啊,谁能想到他真能溜出宫呢?”朱棡附和。
“从大本堂出皇宫,层层关卡,他是怎么出去的?”朱标紧紧皱眉。
十四岁的他,很有长兄风范。
朱樉和朱棡两个弟弟,甚至都有些怕他。
这时候,脚步声传来,朱元璋急急走进了大本堂。
“老四那兔崽子又跑了?”他大怒。
“父皇,儿臣已经派锦衣卫在宫内找了,没找到。”朱标满脸担忧,“要是真溜出宫去了,他才八岁,就麻烦了。”
大明初建,京城鱼龙混杂,多少人恨他们朱家。
若是抓着一个皇子,那还得了?
朱标这个当大哥的,心中最喜欢的弟弟就是朱棣了,他自然担心。
“兔崽子!等找回来,老子打断他的腿。”朱元璋气呼呼,“他一个八岁的孩子,是怎么跑出去的呢?”
朱标禀报,说亲自去问了,几道关卡的守卫,都没看到四皇子。
朱元璋听后,也焦急。
“父皇,太子大哥。”
就在这时,朱棣的脑袋从门口探进来,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老四?”
“你跑到哪里去了?”
“急死我们了。”
朱标,朱樉和朱棡都围了上去。
朱棣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朝着朱元璋一拜:“儿臣拜见父皇。”
“哼,老四,你行啊。”朱元璋冷冷一笑。
他脱下鞋拔子,举起来就开揍。
啪啪啪!
鞋拔子落在朱棣身上,他咬牙忍着,从小到大,被鞋拔子揍惯了。
朱元璋一边揍一边怒问:“说,去哪了?”
“儿臣出宫溜达了下。”朱棣回答。
“你怎么出去的?”朱元璋追问。
“那还不简单?”朱棣还很骄傲,“我观察过了,宋先生的马车可以直到大本堂,守卫们检查,也只是看看宋先生马车里面,我就躲在宋先生马车下面,就这么出宫了啊。”
“你特么还挺得意?”朱元璋气急。
他手中的鞋拔子如雨一般落下。
朱标看差不多了,连忙上去拉着朱元璋道:“父皇,再打下去,老四就受伤了,罚他抄书吧。”
朱元璋这才停下来,朝着朱棣瞪眼:“外面多么危险,你不知道?你大哥跟你说过多少回了?”
“有个屁的危险,我还不是回来了?”朱棣哼一声。
朱元璋暴躁了,拿起桌子上的教鞭就要打。
朱樉和朱棡连忙上去,把朱元璋拉了出去。
“父皇,你别气,儿臣来罚老四。”朱标挥手。
兄弟几个配合默契,把老朱架了出去,老朱气呼呼的走了。
朱棣还跪在地上,抬头朝朱标兴匆匆道:“太子大哥,我今天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比大内侍卫还要厉害。”
朱标一个白眼,心中不在意他拜什么师,以为是小孩子把戏。
“老四,你以后就别想出去了。”他无语道。
朱棣眼睛狡黠的眨了眨。
……
还未开春。
风,从北方刮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无情地掠过每一个角落。
街道两旁的树木,枝头光秃,没有丝毫的生机。
朱四爷正赤着上身在院子中练拳。
每一拳、每一脚都如狂风骤雨般猛烈,拳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
肌肤在冷风中显得异常赤红,浑身上下都是汗水,热气腾腾。
嚯!
他深吸一口气,收拳。
炼体完毕,他直接提起院子中的一桶冷水从头浇下。
这酸爽,一般人消受不起。
他回到屋里换上一件儒服,手里捧着一本书开始读书。
读了半个时辰,他抬头低语:“朱八郎今儿又早值?不来送早餐了?”
没办法,他收拾下,自己出门。
来到街上买了两个烧饼,一边吃一边赶去盐帮。
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衣物,步履匆匆。
这样的寒冬,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难熬的。
尤其是流民,他们没有生计。
朱四爷身为丐帮帮主,他再明白不过,虽然吞并了怒蛟帮,但是所得的财产,依旧不能让所有人吃饱。
怒蛟帮是做水上买卖的,这大冬天,漕运都停了,因为北边的大河都冻住了。
朱四爷猜测,号称三千青衣的鱼龙帮也肯定不好过。
这就是他收服鱼龙帮的机会。
等开春之后,通过漕运使朱寿,让官府给鱼龙帮施压,他们会更难。
到时候,就是他收服鱼龙帮的时机了。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要挣到钱,大把的钱。
……
到了盐帮,现在也是丐帮。
院子里一百多个大铁锅,全都在冒热气。
“参见帮主。”众人见他进来,齐齐参拜。
朱四爷笑着打招呼。
他已经把制盐的法子传给了他们,现在大家正干的热火朝天。
叶德上来,指了指廊下堆积的袋子,满脸兴奋:“帮主,差不多有两万多斤盐了,都是精细的盐啊,我们发达了。”
“太少了,继续制。”朱四爷挥挥手。
他了解过,现在官府收盐,一斤大概是三分三厘。
十斤盐也就是三两三分银子,这两万斤还不到七千两。
对于叶德他们来说,那肯定是发财了。
可对朱四爷来说,是远远的不够。
“帮主,城外盐矿山,掉在外面的盐矿石,几乎都被我们捡回来了。”叶德皱眉,“继续制盐,那我们就需要挖山了,可那山是人家的。”
“查一查,是谁家的,我们把山买下来。”朱四爷道,“到时候就地挖盐井。”
“属下查过了,那山是中书省右司郎中吕本吕大人家的。”叶德眨眨眼,“盐矿山在外人眼中就是盐毒山,种不出庄稼,或许那吕大人还真愿意卖呢。”
朱四爷拧了拧眉。
吕本?那不就是太子妃吕氏的父亲,朱允炆的外公?
现在肯定还不是,这会儿朱标都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还未成婚呢。
“吕大人可厉害了,是当世大儒。”叶德继续道,“他还专门收了几个寒门弟子为徒呢。”
“哦?这你都知道?”朱四爷笑问。
他当然也听说过。
这位吕本在京城很有名,尤其是在年轻士子中甚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