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碎片
回到公寓的向前冲了个澡后，便躺在床上缓解着身体上的疲劳。
也不是说特别的累。
就是从比赛结束以后，他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好像忘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但苦思好久，却又想不起来。
慢慢的，他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他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主角是他，但却又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他。
像是双胞胎，但更像是梦里的“向前”参演了一部电影，而向前只是一名长得和主角一模一样的观众。
……
梦境。
向前行走在去往教室里的路上。
三五成群的同学从他的身边路过。
他们好像是向前的同班同学，但他们却捂着鼻子从他的的身边绕过，轻声地讨论着对他的所有不满。
向前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同学们对他的指指点点，反而带着笑容，迈着更快的步伐，朝着教室而去。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并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破坏掉自己一天的好心情。
他一如往常地在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那是距离讲台最远最角落中的位置。
这是他今天的最后一门选修课，这堂课结束后，剩下的时间他可以尽情地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嘿，前，这是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哟～”
“啊？你怎么知道……”
一道全身上下打满了马赛克，看不清性别的人影抱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品盒走到了向前的座位旁，把礼物放下后，便直接走开了。
至于向前的话说没说完，这重要吗？
他还要赶去操场踢球呢！
向前红着脸看着离去的身影，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的，但这份礼物，是他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礼品盒的包装，一枚橡胶制成的蓝色手环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谢谢。”
……
四十分钟的市场营销课很快就结束了，只是此前热衷于学习的向前并没有听进去任何知识，反而是那枚手环，他越看越喜欢。
按照原本的计划，在听完这堂课后，他会去学校的花园里坐一会散散心。
然后再去校外的小摊上，买一份炒面作为自己的长寿面。
向前收拾好课本和笔记，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学校的操场里。
她确实在踢球。
与一群男同学驰骋在那片绿色的球场上。
向前不太懂球，从小他的妈妈们就跟他说要好好学习才能出人头地，所以从小向前就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复习和预习上面。
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最基本的规则，比如她带着手套，她所踢的位置就是守门员，但是守门员也可以带着足球跑到对方的半场射门吗？
向前蹲坐在操场的一旁，双眼中满是那跑来跑去早已经气喘吁吁的身影。
球赛踢完，天也快黑了。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很快。
向前从地上爬起来，孤独的身影走出了校门，在校门口不远处的三轮车小吃摊上点了一份炒面。
……
“警告警告！系统监测到宿主并没有完成进球任务，即将被系统抹杀……”
“抹杀倒计时，5……”
“4……”
“3……”
“2……”
“1……”
沉睡中的向前并没有感觉到系统的提示。
反而好像因为系统的捣乱，他所“观看的影片”被按了暂停键，停止了播放。
约莫五分钟后，影片被黑暗代替。
一道温柔熟悉的旁白从四面八方响起。
“他是我们国家所有人的英雄！”
“当然～身高并不能够影响一个人的上限！”
“把它还给我！那是我送你的礼物，我有把它要回来的权利！”
……
向前醒了，只是他的双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浑身上下的肢体虚弱无力，甚至连举手都做不到。
就好像只有意识才是属于自己的，而身体不是。
向前呼叫系统，呼喊救命，但他依旧被困在这幅虚弱的身体中，挣脱不开。
这是哪来的“滴滴”声，好吵啊……
好无聊啊，我好想爬起来出去走走，天天这么躺着啥好人能受得了啊……
救命，我好饿，我想吃饭……
我这是做了个什么孽啊，能不能让我动一下，就一下！
阿西吧！我想上厕所，我想要尿尿！
不行……我要憋不住了……
……
真是做了个要命的梦！
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的。
嗯？抹杀我？
这难道又是一个梦？
来，狗系统，在梦里我还害怕你？
快点抹杀，你向前爷爷眨一下眼睛都算输！
向前叫嚣着，把系统那宛如弹幕般的信息挨个浏览。
原来系统抹杀已经是俩小时以前的事了啊。
擦，狗系统，你再骂一个试试！
自己没那个本事还学着小说里的系统一样吓唬人？还抹杀？你玩的明白吗你！
（*******）
切，啥也不是！
向前洗了把脸，把做梦带来的疲惫一扫而光。
穿衣洗漱，随意地吃了顿早饭后，便出门开始长跑。
一晚上做三个梦，结果一个比一个离谱，这跟谁说理去啊？
哎？
卧槽？
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奔跑的向前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他终于想起了昨天睡觉前怎么都想不起来的那件事。
准确地说，那其实是一句话。
那是在比赛结束后，解说所说的一句话。
其中，提到了一个时间点。
那便是从向前第一次踏进绿茵场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的时间。
想到这，向前的全身冒起冷汗。
难不成……昨天的梦是……预言？
难道我下辈子又重生成了一个悲催的书呆子？
听妈妈的话认真学习，然后给别人打一辈子工？
不要啊……虽然我不是很想踢球，但是比起踢球来，我更不想去当个打工仔啊……
嗯？
也不对啊。
如果昨天的梦是预言，那最后一个梦……
想到这里，向前进入了系统之中。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哪里是什么梦啊，这狗日的系统昨天是真的发了恐吓信息！
什么抹杀，什么倒计时。
有用吗？
最后还不是化身喷子刷屏？
啧啧啧，一看就没当过键盘侠，你瞅瞅，满屏的星号，谁晓得你到底想说啥？
（******）
“傻biu～”
不过第一段梦里那个手环……好像超人牌弹力手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