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武道开始凝结符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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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称称斤两

深夜。

锦阳城。

城主府。

一少年模样人物,身披靛蓝色绣银丝流云纹滚边长袍,青色祥云锦带一丝不苟扎在腰间,在桌前坐的笔挺,奋笔疾书。

桌上满是城中大小报告,事无巨细。

边上站着一素黑长袍老者,银丝紧束,不发一言。

过了半响,这少年才问:“顾老还在,可有什么事情。”

得了城主问询,顾老才敢开口:

“半月前我在城中医馆,见到一青年求购药材。”

“所求药材大都药性峻猛,性善走而不善守,有宣通十二经络之功,非一流高手不能用。”

“他还求一味香材,血龙香。”

听到这话,城主的笔停了下来。

“尽量盯住他,有事汇报。”

……

秦槐和同住院中的帮厨走在去城东的路上。

就在方才,他顺利突破境界后询问院中租客,城中武者做事一般都去哪里。

这帮厨便自告奋勇要带他去城东。

“要说春风楼一带对城东最了解的,莫过于我。”

“我有一个跟你一样习武的表哥。”帮厨很是骄傲:

“他叫项君年,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但是他比我有出息,早早地就知道自己要学武。”

“我还在春风楼打杂,他就已经拜入了城东的程家武馆。”

穿过秦槐第一次进城时看到的那条热闹大道,顺着城墙继续往前。

“城东和内城不一样,我们的春风楼和这条道上的望湘园有地段优劣之分,但都属于内城。”

“在这里做生意要给城主纳税,每日官兵巡查,遇到事情能去衙门告官。”

“城东则是被武馆势力控制,里面的武者地位非凡,不仅在城东能呼风唤雨,内城近一半官兵都在城东武馆修习过。”

一路走来,路边建筑慢慢破旧,穿过几座小桥,城中道路开始急剧变窄,但是道路两侧却繁华依旧,路上结伴而行的人中,不乏腰挂刀剑的武夫。

“这里就是城东了,整个锦阳城的人要想学武,想出人头地,那就得到这里来。”

“这里武馆大大小小二十家,但所有人都知道,够分量的就常、程、张三家。”

“我表哥就在程家武馆!”

看着帮厨拍胸脯的自豪样子,秦槐也不禁莞尔一笑,

“好,那我们就先给程家武馆递拜帖。”

他此行前往城东,所为无非两件事,一是银钱不够了,下半年的租子迫在眉睫,药浴的药材钱也捉襟见肘;二是他所学只有小七宝无量劲,急需几门临阵对敌的手段。

因此最好是能凭借境界在这武馆谋求一个供奉的位置,等银钱攒够了,也学了些武功,就能出发去宁州。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一流武者的含金量如何,倘若师父没有吹牛,他后天宗师便能在琢州西南一地混的风生水起,那自己想在武馆挂个供奉问题应该也不大。

拜帖递上去,一个值役的学徒从门边探了出来:

“你们找谁?”

“我和朋友从内城来,求见馆主。”秦槐客气的拱了拱手。

“馆主?那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学徒见秦槐面生,咂了咂嘴。

“拜帖给你递上去了,你且等着吧,有信了我再喊你。”

秦槐还要再多说些什么,旁边帮厨站了出来。

“这位爷行个方便,我表哥项君年就是你们武馆的人,让我们先进去找找他。”

“项君年?”学徒轻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帮厨两眼:“那你们进去吧,正好里面有一场好戏。”

程家武馆虽叫做武馆,但占地面积比内城的豪奢宅院还要大上三分,前院、中堂、后院泾渭分明。

前院就是武馆子弟习武练拳的地方,摆满了木人桩、石锁等一应器具,二百多学徒在其中穿梭游走。这些还都是正式的弟子,挂名的学徒没有资格在此练拳。

正走着间,只听喧闹的大院突然寂静,所有操练的学徒们都站定不动。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中堂,一高挑消瘦青年正坐在那里。

这青年一身玄色大衣,用深青色绸缎仔细做了折痕,衣着华贵却穿的随意,斜披在身上。

一手提着一把四尺长剑,另一手拽着一根牛皮绳,绳子连着的人正被他坐在身下。

学徒们齐齐弯腰,问好声震耳欲聋。

“大师兄好!”

中堂之上大师兄摆摆手:“免了,今日演武我给大家走一趟听雪摘星剑。”

说完,他用那把长剑顿了顿地,身下的男子浑身一颤,低着头,羞愤欲尽。

却还是跪地膝行朝院中空旷处走去。

秦槐此时却突然觉得身后发凉。

回头看时,那帮厨双目圆瞪,紧咬牙关,指甲抠进掌心,死死盯着那个充当坐骑的男子。

看到这一幕,秦槐哪里还能不知道这男子是谁,门口学徒说的好戏又是什么。

秦槐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他醉心修炼的这三个月,眼前这小帮厨和房主人老厨娘不知给大家准备了多少顿饭食,自己蹭过的也不计其数。

院中杂事本应大家分担,自己未虑及此,闭门不出,也是他们默默完成。

都是些邻里之间的小事罢了,不值一提,更不值当为此动手。

但恰巧自己今日突破,血气未平,迫不及待地想要称称自己的斤两。

既然程馆主没来见我,那我就自己去丈量一下,我这一流武者在武馆究竟是什么位置。

袍袖一抖,人群被分开两道,秦槐缓缓踱步而来,在程家武馆大师兄沈寒面前站定。

“新面孔?师父新收的徒弟,来参拜大师兄吗?”

秦槐没有搭话,“起来。”

沈寒眉头一皱,这才注意到他坐下男子自从看到秦槐身边的帮厨后,已经把头磕进了地砖里。

“你们认识呀,这是替你出头来了。”沈寒调笑。

这时秦槐已经再无耐心,单掌探出,直指沈寒的头颅。

“找死!”

见到对方竟敢抢先动手,沈寒又惊又气。

作为程家武馆馆主首徒,他在下面的众多徒弟间积威甚重,许多徒弟敢不听师父的,却不敢不听他的。

这么多师弟面前,被对方占了先机,这怎么能忍?

右手一抖,四尺长剑就要出鞘。

“啪。”

一个势大力沉的巴掌已经扇到了沈寒的脸上,除了脸颊被扇的血肉模糊,气劲顺着经脉,从上至下,从皮肤下爆出,玄色长衫下,处处都晕出暗红的血迹。

沈寒大脑一空,只感觉浑身骨头都被抽空,再保持不了平衡,从男子身上滑了下来。

凄厉的嚎叫响彻程家武馆。

“原来不过二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