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堂诘诃德
比赛的几个月前，拉亚伯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一个月。
“你共伤十一人，共需赔付九千万……”
“我赔。”
拉亚伯住在贫民窟当中。一个个篷子搭起来，一条条崎岖的泥路被铺平，一群群人挤在一起的地方，便成了E国的最穷城市。起初最群人是因为上世纪的经济危机挤在了一起，可后来又有了战争，政府改革失败，几年的内战。复业是不可能的，于是，一些人祖祖辈辈便居住在这里干别的行业。
“妈妈，你还好吗？”
“不要紧，你也成年七年了……”
“外面的钱太难赚到了。”
“只要肯努力一定会有收获的。”
拉亚伯脸色一黑，便要急满出去了一样，披上了外套：“妈，如果有陌生人来找这，嘴里喊拉亚伯的名字，请不要理会……”
“拉亚伯……又惹祸了吗？”
“不要紧的事。”拉亚伯便冲了出去。
一群摆摊的老大爷看到拉亚伯都感到了害怕。周围在一瞬间冷清。可唯独那里的三个小孩被吸引了。
他们朝拉亚伯扔石头，这应该算为数不多的热情了。
“拉亚伯，是大坏蛋。”
“大坏蛋来了，大家快躲起来呀！”拉亚伯回应道。每天都能听到这句话，反而习惯了，甚至于喜欢上了。
“喂，拉亚伯去哪？”
“大叔，我去地下拳击场。”
“别去了，你怕是回来又是一身伤。”大叔调侃到。
“不，这次不打拳了……”
拉亚伯继续往前走却被大叔拉住。
“你若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你妈会生气的……”
“没事的……我相信，这里会好起来。”
拳地场在富人区，据他的朋友说警长会去那里打拳击。
“我究竟为什么而活。”这句话一直在拉亚伯心中徘徊。他似乎并不是为了生活而活的，他是被迫前进的。
那群富人为了找乐子就喜欢待在这种地方。上次那些富人把伤人的事搞在了当地小混混的原因上。拉亚伯被波及到了，随后，拉亚伯被迫承认伤人的事情。
如今，警长会看黑市举办的举击比赛，拉亚伯要讨回公道。
E国政治体系早已经崩塌，一些国家机关腐败不堪，政府与富豪勾结偷税。
这个国家已经无可救药了。
“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审讯室内。
“这就是你伤人的理由？”
“钱我会想办法的。”
“这么老实的人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果没错的话，在场的证人都说是那十一个人先出手的吧……你这是正当防卫……”
“就算知道了也会有人听我的申诉吗？”
一个警察走进审讯室，坐在了椅子上。
“等下，那边有人……”
“拉亚伯，男，二十五岁……共要……”
拉亚伯发现原来的人不见了。
“拉亚伯，你听清楚了吗，签字吧……”
拉亚伯急忙跑回了家中，外面似乎下过了雨。
“贫民窟的百万富翁，签字吧。”
“钱的事会想办法……”
“你算轻的了，你就准备被无期徒刑吧。”
“我这是正当防卫！”
“不，在场的人都说你先动手。”
“刚才上一位来的不是这么说的。”
“不，就我一个。”
拉亚伯还是冲动了，他用头撞向了警察的头，警察晕倒后，拉亚伯用嘴叼起了钥匙，解开了锁扣。
拉亚伯在湿的土地中奔跑，这事明明谁做谁后悔，但他去做了。十一个打手是给拉亚伯的陷井。
拉亚伯奔跑到半路却被一个小女孩用手拉住了。
“你相信魔法吗？”
“我要赶紧回家……”随后拉亚伯把小女孩甩到一边。
倒地的小女孩却不哭，反而说着那句话：“拉亚伯，你相信魔法吗？”
拉亚伯崩溃地跑回了家中。他母亲饿死了。
“都怪我，我太冲动了。”
一群穿黑衣讨债的人早已经待多时了。
“拉亚伯先生，上次你因伤人借钱欠款一万。你因母亲生病又欠三十万对吧。”
“实在是没有钱了。”
“那就打，拉亚伯是欠不少钱买电影票看武术电影的……”
“把我的肾给摘除卖了吧。”
“不行！”
“求你了，用我的肾抵一抵……阿尔滋。”
那几个人似乎并不听他说的话，直接用脚踢了过来，那几个人齐刷刷上去把拉亚伯给打倒了。
“要是能有……后悔药就好了……”拉亚伯迷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傍晚了。
“拉亚伯，你醒了。”
“阿尔滋……”
“对不起了，下手太重了……我们出去谈谈吧……今晚太阳落山时的夕阳很美呢，出去看看吧。”
阿尔滋把拉亚伯拉到了一块空旷的原野，一块尚未耕种过的土地。
“拉亚伯，我们作为青梅竹马，手足兄弟……”
“阿尔滋……为什么不把我的肾给卖了……”
“这是为了你的健康……况且，boss没有要求我们这么做……我只是演戏的人罢了。”
“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我的前半生太冲动了，我真的想要，想要狠狠的把自己给揍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的……你是想逃避了，对吧。”
“是的。我想逃……”
“拉亚伯，今天的落日会是昨天的落日吗？”阿尔滋指着天上：“晚霞，是今天太阳最后的余生，却是明天新生的开始……拉亚伯，你这个人想逃却不赶紧跑，反而在想去死的思想中假装哲学……”
“阿尔滋，我会在明天把我的肾卖给黑市来还钱的。”
阿尔滋抓住了拉亚伯的手，“你这笔巨款要是无论多少肾都还不清的……你要生活不是吗！这个腐败无能的政府，一个烂透的国家……可我，还活着……”
“够了，我又不是要把心脏之类的重要器官给卖了……我已经崩溃了……”
“拉亚伯，我的朋友……你的梦想是成为武术巨星然后把钱给你母亲，给你以后的孩子，给所有的穷人，无家可归之人，在读了政治之后想从电影方面入手，改变人们思想这样……你渴望着，你等待实现的……”
“阿尔滋？”
“抱歉，真想打你……但我把想说的全说完了……只希望你不放弃掉……”
“我是不会放弃生活的……”
“拉亚伯！你母亲的事，我给你办了！天也晚了……打扰你吃晚饭了！”
拉亚伯与阿尔滋告别后回到了家中。他点起了油灯，他要制定生活的规划。他得在二十年内还完债务，至于讨债的人，拉亚伯相信阿尔滋的。就算换了另外的讨债人也何妨。
拉亚伯听到了篷屋顶上鸟拍打翅膀的声音。这个时侯只有猫头鹰了吧。鸟儿又重新起飞飞走了。
“黑猫？猫把鸟吓跑了？”
“拉亚伯，你的名字是叫拉亚伯的对吧。”那只猫跳到了桌子上，幻化成小孩的模样。是Despair。
“滚出我的房子！”拉亚伯把桌子给掀了。
“不迷信吗？你这种情况不找点信仰怎么可以呢？”
拉亚伯周围的空间变的扭曲。
“拉亚伯！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相信魔法与奇迹永远存在吗？”
拉亚伯似乎重新回到了那一片片火红的夕阳。
Despair变成了乌鸦停在拉亚伯的肩膀上。
“那个人似乎对你很好呢？”Despair对着拉亚伯嘴吧说。
“妈妈……拉亚伯跑了起来，Despair也顺势起飞。”
“这是你记忆的一部分吧。”
“你究竟是谁。”
“我是魔法的使者Despair。”
“绝望？”
“不，是那驱动你活着的东西，是一种让人类痛恨的东西……只样你跟我签订契约，获得茧，你的母亲就会复活……”
“我是不会的，Despair。你根本不懂。”
“为什么呢？这可是双赢啊。”
“你想让我母亲再活一世的痛苦，看到我的不孝吗？让她睡了便是……永远的……”
母亲在田野中放下了镰刀，抱起了小拉亚伯。
“你来找我……回家吗？”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选择吧，你想守护你身边的美好……比如说……算了，不说了。”乌鸦站在树枝上叫喊着。
“获得魔法的代价是什么？”
“跟普通人一样，老死，战死……或是最为痛苦的遗忘吧。更准确的来讲是活于绝望，死于绝望。”
“守护一生的希望，所带来的绝望？”
“拉亚伯，我认识一个人，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他所希望的是……不被遗忘。”
“我的愿望是……”
“守护你身边仅存的美好，不是吗？你是在担心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
“商人得要说真话才能吸引顾客不是吗？”
“我答应。”
“好，我会把你的绝望用茧包起来的……”
拉亚伯早上一起来，看到了的是一位中年女人提着菜篮回来。
“拉亚伯，别太懒了。”
“妈妈？”
“这么了，能帮我拾点柴火吗？”
“我现在就去。”
“长大了呢。”
回到现在的学校。朔月在寝室内洗完头，准备赶回去上晚自习：“读重点就累，半个月回一次……不过活动还是挺丰富的……”朔月自言自语到。
一天过的挺快，Despair没有再出声过，直到第二天的第一节数学。
“这是上届的竞赛题……”
老师讲着话，朔月却看到了一个骑着马的骑士在她面前。
第二个积分，其名为堂诘诃德。
朔月转过头看了看后面的满月。
“什么都不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