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是我

仇子桐一锤手心，原来是女孩子，怪不得师叔这么上心。他思绪发散，莫名想到了外门的师妹们常常聚在一起讨论的那些俗世的话本子。据说这种从小养大的叫做养成！

哦……原来师叔是想给自己养成一个小媳妇啊……

接受了这个设定的仇子桐看向邵缘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邵缘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怎么感觉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摇摇头，不管他，有种当面弄死我！

山路之上，球儿和周围的人一样像是被束缚住了全身，迷失在了幻境里。

“贱丫头，你又在发什么呆，活都做完了是不是！”熟悉的呵斥声在耳边炸响，球儿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年逾四十的妇人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就往门外走，丝毫不顾她站不稳身子。

“放开我！”她一把推开那妇人，不可置信的扫视周围的环境，是她做工与住宿了十几年的破旧柴房。“不……我不是在陪小姐走问心路吗，怎么会回来。”

“小贱蹄子真敢想啊，还走问心路，小姐几年之前就进了疾缨门了，我看你真是青天白日的做梦！”她撸了撸袖子，狠狠地给了球儿一耳光。

球儿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眼中却是无法掩饰的愤恨。

“小贱蹄子你那是什么眼神，一个小婢养的也妄想登仙路？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吧！赶紧起来把柴劈了！”那妇人踢了她一脚便向门外走去，自然也没有看见身后球儿那满是恨意的眼睛与手中紧握的斧头。

“啊！”她一斧头砍在妇人的脑后，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倒在了血泊里。球儿的动作却没有停，一斧头又一斧头，鲜血浸润了她的脸颊却恍若未觉。

“臭娘们叫什么叫，大早上的没个清净！”睡眼朦胧的汉子揉着眼睛一脚踹开没关牢的柴房门，扑鼻而来的血腥气驱赶了大半睡意。他的视线正好对上球儿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你……你……杀人了！杀人了！”那汉子转身就想跑，也被球儿一斧头砍中腰侧，直接趴倒在地。他还想挣扎着往外爬，却被球儿抓住双脚慢慢拖回了柴房。

“啊……不好意思，我比较矮，没能给你个痛快。”在男人的惊呼中她又是一斧头砍断他的手，鲜血浸染了一身，她像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求求你，球儿，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半夜进你房间，求求你放了我，球儿求你……”他涕泗横流早没有了先前的狰狞与凶恶。

“球儿，求儿。”她嘴角咧开一个说不出是笑还是哭的弧度，又是一斧头狠狠劈了下去，这次瞄准的是两腿之间。“那天晚上，我也是这么求你的。”

她像是回忆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手中的斧头一下又一下，几乎把那处砍成了肉泥。“你没有停手，我又怎么会停呢。”

那汉子早已昏死过去，她的话也并不是说给他听。

“我的路怎么走，我是谁，从来都是我自己说了算。”幻境退去，她已然站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