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无首
从这个态度来看，未来康斯坦丁下地狱是对的，他能上天堂才是有问题。
康斯坦丁一点信仰的痕迹都没有，玛利亚只好暂时放弃前往天堂的打算，先去看看诡异之事的发生地。
等遇到虔诚之人再做打算。
康斯坦丁看见蒙混过去，甚至白得了一辆可以自我修复的汽车，开心的开车上路。
三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隔壁县的事发地，康斯坦丁远远的就看到了又一座教堂顶的十字架。
“好像是和教会有关，这就是你们来到人间的目的吗？”
康斯坦丁停下车，转头问玛利亚。
玛利亚没有理会套话的康斯坦丁，直接推开车门下车，果然事发地是在教堂。
此刻的教堂的围墙外周边，隔着几米的地方，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还停了几辆警车和救护车，不过从救护车旁边无所事事的白衣人员来看。
现场应该没有需要救治人员了。
玛利亚无视警戒线，直接打算进场查看，却被康斯坦丁拦住：
“来人类世界最好不要得罪警察，交给我先去问问！”
玛利亚并不急躁，点头同意，如果康斯坦丁失败，她再进场不急。
康斯坦丁见到玛利亚的允许，整理了一下衣服，掏出香烟和守在警戒线外的警察攀谈了起来。
没一会，康斯坦丁指着玛利亚和警察比划了几下，然后那警察掏出对讲机询问了一下，朝着康斯坦丁比了个ok的姿势。
康斯坦丁小跑着回来对玛利亚说：
“我和警察说了你是教会方面派来查看的修女，现在可以进去了。”
然后康斯坦丁拉高警戒线，侧身摆出一副女士优先的绅士模样。
“对了，警察说里面的状况有点糟糕，你要不要先回车上等？”
已经试探出旺达是个普通人的康斯坦丁，顺口问了一句。
“不用。”玛利亚替旺达回答，虽然旺达失去力量，但是根据玛利亚的记忆，她所遇到的旺达已经处在疯狂的边缘。
不要说见过血腥场面，估计旺达自己都制造过不少。
玛利亚一边扯断警戒线，一边往里走，她的身高太高了，康斯坦丁侧身弯腰，根本没把警戒线举过她的头顶。
三人穿过这处看上去像是教会所在，实际上更像庄园的教会外墙。
入目所见果然不出玛利亚所预料，地上的担架上摆了不少白布盖住的尸体。
看上去下面的人刚死没多久，而且死壮应该挺惨的，普通死法的话，盖尸白布上是不会渗透血液的。
“这里名义上是正规教堂，实际上是周边一块区域的销赃窝点。”
“今天上午，有人路过的时候，看见大门处趴着一具无头尸体，然后报警。”
短短时间里，康斯坦丁获得了不少信息，一边走一边给玛利亚说明。
“一般遇到这种情形，你会怎么做？”
玛利亚有心要看看康斯坦丁的能力，看一下在这奇怪世界的超凡的运转规律。
“我一般直接找死者通灵，尸体是可以说话的。”
康斯坦丁也不扭捏，就往停尸的那片区域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无关人员禁止进入案发现场！你们会破坏线索的！”
没等康斯坦丁动手通灵，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警察看见玛利亚三人大喊了出来。
不过就他本人没戴手套，甚至穿着运动鞋的行为来看，他说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这两位是教会派出的修女，我们想要确认下死亡人员的身份，方便教会后续的抚恤款发放。”
康斯坦丁张口胡扯。
玛利亚看了一眼这个警察，一脚踹飞了准备靠近交涉的康斯坦丁。
被踢成滚地葫芦的康斯坦丁站起来还没开口，就看见玛利亚摘掉了那个警察的头。
康斯坦丁不是菜鸟，看见被摘下头颅的警察脖子里血如泉涌，但是玛利亚手里拎着的头颅却干净异常。
瞬间意识到自己被救了下来。
“他刚刚还在说话！我居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康斯坦丁有些后怕的说。
玛利亚听见康斯坦丁这么说，眯起了眼睛，玛利亚也听到了说话。
不过在玛利亚眼里，出现的警察是一具顶着石像头部的无头尸体，一看就不对劲。
玛利亚拎起手里刚刚取下的石像，问康斯坦丁：
“在你眼里，这是什么样子？”
“一颗人头！但是没有任何血迹的人头！”康斯坦丁描述了他所看到的。
“你呢？在你眼里这是什么？”玛利亚问刚才本来有动作，看见玛利亚取下人头以后停止的旺达。
“本来一切正常，你把人头从他脖子上拿下来以后，变成石像了。”旺达有些不解的说。
“举起手来！”一片警察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看见地上同僚的尸体，包围了玛利亚三人。
康斯坦丁连忙站到玛利亚身边，然后小声的开口发问：
“这些全都是？”
言下之意是询问玛利亚所见，这些警察是否全都遇害。
“除了担架上的那个以外！”玛利亚看着一群无头尸体顶着石像头颅。
康斯坦丁看向担架，在他的眼里那担架上是一具无头尸体，不过还没盖上裹尸布。
“他们还有救么？我的意思是您可以拯救他们么？毕竟看上去都没有什么异常。”
康斯坦丁有些谨慎的问。
玛利亚摇了摇头，这群警察物理意义上的失去了头颅，只是被石像堵住了血管，才没有鲜血流出。
“那担架上的是什么情况？在我的眼里那是一具无头尸体。”康斯坦丁举起双手抱头，实际上摸向了藏在后领的道具。
这番动作没有对玛利亚隐瞒，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的开口问了一下，希望是玛利亚看错了。
玛利亚也直言：“一个昏迷的人罢了，不过头颅健在。”
康斯坦丁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开口：
“我们是教会派来确认宗教人士死亡名单的，刚才还通知过你们了！”
听见这话，包围而来的警察尸体们，居然真的顶着石像头颅，像是互相询问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枪。
见到这合情合理的反应，康斯坦丁不可置信的又开口询问玛利亚：
“你确定你没搞错？”
玛利亚举起手中的石像头颅在康斯坦丁眼前晃了晃。
康斯坦丁马上理解了异常，咬了咬牙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