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像是个笑话
到底是死了儿子的，哪怕是韦伯言也不能不照顾一下他的情绪，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这个徐牧跑不了他的！”
正这时，府外传来了喧哗的声音，韦仲明急忙说道：“应该是朝廷那边来消息了，快去叫来。”
“是！”
韦家一个小辈急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就带着韦家的家丁来了，一见到这人，韦仲明便皱了眉头，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叫你们一直盯着那个徐牧，防止他跑了，怎么回来了？”
“回族老，小的确实是一直带着人盯着那个徐牧，只是徐牧今天干的事，小的觉得有必要回来汇报一下！”
家丁喘着粗气说着。
“干的事？他能干什么事？”
韦仲明心里更加狐疑。
“回族老，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家丁便把徐牧开书坊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从他被放出来那天，他就带着人钻进长安城外他们那佃农村里了，我们本以为他是怕了我们韦家，出去避祸，现在看来，他就是在弄这个书坊的事情...”
什么？
在场的韦氏一族人都听懵了，这真的假的？
那个憨子徐牧，竟然开了个书坊，而且还卖那么便宜的纸和书？
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嗨，我当时什么事呢，就这点事，也值得派人回来说一遍，他爱开什么开什么，爱卖什么卖什么，反正不管干什么，也难逃一死！”
“就是！不过他开这个书坊到底是什么用意？故意亏钱来结交长安城的读书人，收买名声吗？”
“可能吧。”
韦仲明也是冷哼一声，没有往心里去，唯有韦氏族长韦伯言脸色大变，来到那家丁面前：“那徐牧卖的纸和书，到底是他花钱买来的，还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这...族长，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也没能查到，只是那徐牧卖的纸和书，质量都好的惊人，比那些名贵的宣纸还好，而且还卖的那么便宜，小的估计他不会是买来的吧...”
“说到底，这样的东西，去哪里能买的来？小的也不清楚啊。”
家丁慌里慌张的说道。
“坏了！”
韦伯言伸手猛地一拍旁边的桌子，脸色异常难看，惹得众人都不明所以。
“族长，到底怎么了啊！”
“是啊！”
韦伯言黑着脸说道：“那纸还有那书本，可能是那个徐牧自己造出来的！”
“造出来的？族长，这怎么可能呢，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憨子？”
“是啊，咱们韦家虽然没有书坊，但长安城哪个书坊，咱们家的子弟不是时常去？造纸的难度可太大了！”
众人都是不敢置信，在他们心里，这个徐牧就是一个脑子不够数的憨子，也只有这种人敢不知死活的惹上他们韦家，还杀了他们韦家的人...
一般的大官，都不会这样下死手，和一个顶级世家结私仇，何必呢！
这样的人，能造纸？
“憨子憨子！这个徐牧都已经将我们韦家得罪成这样了，在你们心里竟然还是个憨子！你们有没有脑子？”
韦伯言气坏了，骂道：“这徐牧给皇帝做刀子，下手狠辣，一般人哪有他这种胆色？而他这个刀子对我们世家下手越狠，皇帝就越是看中他，越不会动他！”
“你们说他造不出来，那这些纸和书是哪里来的？自己买来的？结交那些读书人，那些读书人有个屁用，真正当官的没有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也不会去他那里买书，白白亏钱，他图什么？”
“只有可能是他造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来我们韦家这次是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什么？
众人都被骂蒙了，更是感觉族长说的话他们听不懂，就算真是那个憨子造出来的，那又怎么了？
他们韦家凭什么平白无故吃这个亏？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下人前来汇报，下朝了，郑家来人了。
一听到下了朝，郑家又来了人，韦氏一族的人各个满脸欣喜，就连韦仲明也不例外，唯独韦伯言的脸是黑的：“既然你们还不明白，那就好好去问问，看看！”
众人都起身相迎，而很快，太府少卿郑鸿禧便已来了，郑家与韦家也是有姻亲的，因此关系也不算远，一帮人也不见外，上前询问起来。
“是朝廷那边的事有结果了吗？”
“陛下松口了吗？”
面对一群人的询问，郑鸿禧显得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咳嗽了两声：“事情的确有了结果，只是出了些变故。”
接下来，郑鸿禧便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连同陛下最后对韦家此事的定性和处理，全都说完了。
听完之后，韦氏一族彻底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了！
他们都成了小丑了，还对付什么徐牧，现在好了，徐牧已经是无罪了，皇帝还要给他加封赏，而对他们韦家的安抚，则看起来更像是个笑话。
他们韦家什么身份，什么家产，还需要朝廷来办丧事？
难道自己办不了吗？
这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更让他们倍感羞辱的是，那个徐牧还真不是个憨子，之前族长说的那些，还都是真的...
“不公啊！朝廷不公啊！”
“朝廷这是明摆着偏袒那个徐憨子，不服，我们不服！”
“是啊，想叫我们就这样闷着吃了这个大亏，不可能！”
一群人群情激奋，更有人看着郑鸿禧问道：“朝廷要这样干，你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了吗？当时在朝堂上，就没有说些什么吗？”
“是啊，最开始，可是你们叫我们韦家去对付那个徐牧的！”
郑鸿禧显得非常尴尬，就因为这样，他也不愿意过来通报此事，但也属实是没有办法，谁叫他们郑家和韦家有姻亲，而且关系更近呢。
“陛下下的命令，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郑鸿禧无奈的说道：“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一个徐牧杀人的事情了，这个徐牧搞出了造纸术和印刷术，这是动我们世家根子的事情，我也还赶着回去叫人和族里报告呢！”
“比起死了一个人，这个事情才是更大更关键的，在我来之前，不少世家的人都找过我了，叫我劝劝你们，暂时还是不要和那个徐牧较劲了，暂且忍他，让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