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下坏了
是啊，坦白来说，这次其实还算是压了徐牧的功劳了，但就算如此，这次时候，徐牧他爹也能封个侯爵，这已经是飞一般的封爵速度了。
哪怕是他手下的那些功臣，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
到了那一天，他难道还要又一次食言吗？
堂堂皇帝，和一个憨子两番约定，都要食言，这种事，李世宏还真做不出来，他都嫌传出去丢人。
“再说了，这徐牧在臣妾看来，哪里差了？”
“不说他之前弄出的那些神奇之物，单就是这次的造纸和印刷，就已经是千秋之功了，这个徐牧能做的出来，他真应该是我大虞的栋梁之材，这样的人才，听说长得又不丑，丽质还喜欢，二哥何以对他有这么多偏见呢？”
长孙皇后说着：“像徐牧这么有才的才子，要是没有利益冲突的话，恐怕那些世家大族都巴不得嫁女儿给他，二哥又有什么好气的。”
“哎，观音婢你是没和那个憨子接触过，不然你就知道了。”
李世宏无奈的说道：“朕也知道，朕也很重视他的才华，不然不会丫头一求朕，朕就出手保他。”
“不过朕就是不顺心！一时半会，可还不想叫那个憨子给得逞了。”
这，就有点赌气的意思了，长孙皇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多言，她知道，李世宏不过也只是赌气，嘴上骂骂罢了。
可实则，还不是对闺女的行动百依百顺，也没有禁止她跑去宫外见人吗？
无非是闹闹别扭罢了。
“哎，朕以前和观音婢你说，比起儿子，朕更喜欢女儿，女儿顺心，又不会给朕惹麻烦。”
李世宏叹了口气：“但是现在朕有些后悔了，儿子不顺心，这女儿也不让朕省心啊，尽是些胳膊肘往外拐的，看这丫头刚才高兴的...”
听着李世宏发着牢骚，长孙皇后掩面轻笑：“这兴许便是为人父母的滋味吧。”
...
翌日。
徐牧一早便叫人在西市盘了家店，尽管现在韦家还在暗中出手，干涉着徐牧的生意，不过卖店这种事，韦家的手就算是再长，也管不到，真逼急了徐牧，他干脆把糖铺一关，稍微改一改，就成了书坊了。
一番简陋的收拾后，店也就开了起来，徐牧叫下人们将纸张还有书本都摆出来，两边都是摞的一大堆，最后又在前面打出招牌，打出书本和纸张的单价，就静等着客人上门了。
整个长安城，不管是东市还是西市，书坊纸坊，都是贴近高雅高档的存在，没见过谁像徐牧这样，当菜市场卖纸卖书的，一时间也惹来不少人围观。
围观的人群最后面，也有韦家提前派的几个人，看到这场面，都嗤之以鼻。
“这个徐牧还真是有意思，还以为他这三天缩到城外那村里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打算卖书卖纸！”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竟然这么卖纸和卖书，这个徐牧简直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大哥，这个徐憨子本来就是没读过书的，只知道打架闹事，无非是给皇帝做了刀子，才有的偌大的名声，他估计连字都不会写，这种人像是卖菜一样卖书，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也是，那咱们就盯住他，好好看看他的笑话，族里不知道干什么，竟然还不叫我们动手。”
“没办法，谁叫皇帝护着这个憨子呢，不过也护不了多久了，不光是家族，其他世家这几天也一直在叫人给皇帝劝谏，实在不行，咱们就用狠招数！”
“那就好！”
几个韦家派的人一番议论，可没想到的是，在他们看来是围观着徐牧看热闹的这帮人群里，很快，便是有读书人样子的人，手里拿着一摞纸和好几本书，喜滋滋的出来了。
什么？
这个徐牧，这样竟然把东西给卖出去了？而且这个书生竟也满不在乎什么斯文扫地的，竟然这么高兴！
几人都傻了。
而离得近了，才听到那个书生一脸兴奋的说着：“这么好的纸，一张才卖十文钱，一本书才卖一百文钱，这简直捡了大便宜啊！得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去。”
什么？
十文钱...一百文钱？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这么便宜！
这下他们明白了，何止是明白，若非韦家和徐牧有生死大仇，他们都想去买了，太便宜了啊！
而果不然，原本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书生们，也一个个都忍不住去买了，大批大批的读书人抱着书和纸喜滋滋的出来，后面的书生们甚至都急了，开始互相推搡，拥挤起来。
“都不要挤，也不要吵，好好排队，谁要是敢推搡插队，我可就不卖了！”
徐牧那嚣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哗啦啦，效果立竿见影，很多书生都立刻自发的组成起了队伍，一个个乖得和个鸡一样。
而很快，排队的队伍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加，闻讯赶来的读书人，书生们，甚至要将书坊外给堵严实了，韦家派来盯梢的几个人，都被挤出了这一处街道，好不狼狈。
几人气喘吁吁的互相看了看，面色都相当严肃。
“你那边问了吗？”
“问了，所有人都是以十文和一百文的价格买的，没有弄虚作假，这都是真的！”
“这下坏了！”
为首的那个脸色难看：“这个消息，必须得赶快告诉族里面，虽然不知道这个徐牧是赔本赚吆喝还是真的能造纸能印书，都得叫族长族老他们拿主意。”
“是！”
...
另一边，东市，文昌会馆。
这是东市最大的书坊之一，它的背景非常深厚，因为它是长孙家的产业。
虽然书坊里面卖的书价格比不上官坊那么良心，但也算是私人书坊里算不错的了，自然有许多读书人前来买书。
往日里，这长孙家的掌柜自然是不愁生意的，可是非常奇怪的是，今天来的书生尤其的少。
“到底怎么回事，打听到了没有？”
掌柜看着面前的下人问道。
“回掌柜的，西市那边新开了一家书坊，纸的质量比宣纸还好，一张才十文钱，一本书只卖一百文钱，那帮书生们都抢疯了，现在全跑去排队了，咱们这根本就没有人来了。”
下人着急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