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憨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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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众人傻眼了,甚至徐承厚都着急的恨不得去抽徐牧两巴掌。

送上来的大腿你不报?反而往外推?

真是憨到了极点!

“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真成了程咬金之子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真的?”

“再说了,就算你爹真是程咬金,这要是给你看了去,你私自偷偷进献给天子,甚至拿去卖钱,我区区一个升斗小民,也奈何不了你啊!”

“搞不好,连命都要给丢了去!”

徐牧肆无忌惮,他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可身旁的众人都给他吓了个半死!

张管事吓得腿肚子直哆嗦差点跪了,而徐牧就更是腿有些发软,似他们这种富商之家,别说人家是国公爷之子了,就是个寻常的军爷,也惹不起啊!

“程公子,这憨子不知礼数,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爹,你怎么整天怕这怕那的,现在是他有求于我们,你懂不懂啊!”

徐牧撇了撇嘴。

“什么有求不有求的,国公爷的公子想看,那是开恩,手指缝里漏出点恩泽,那就是咱们祖坟冒青烟了,快让开!”

徐承厚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对徐牧动手。

“慢!”

“这确是我考虑不周了。”

程处浩从腰间掏出一枚腰牌,上面便刻着程处浩三字,递给了徐牧:“这是我的腰牌。”

“我现今在折冲府下领校尉一职,有官身在此,倘若我骗了你,事后,你自可以去官府告我。”

“哪怕就是我父亲官爵再高,也不可能完全一手遮天不是吗?”

“况且,以我们程家的地位,也不需要抢你一介小民的功劳。”

“这样你总能信我了把?”

“哦?”

徐牧把玩着这腰牌,见其莹莹而玉,一定价值不菲,再加上这番谈吐,倒是有几分真诚和信义。

“看,看看看,立刻看。”

徐牧立刻变脸,瞪了张管事一眼:“老张,你在旁边教着,教他怎么用。”

“来,爹,帮我把这腰牌收好了,这可是证物,就算他真跑了,拿去当了也值些银子了。”

众人都傻眼了,堂堂国公爷儿子的腰牌,你就拿去当了?

这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程处浩也被气笑了,不过目光落在这地里的犁上,气很快就消了,和一个憨子置什么气?

很快,他便亲自上手,试验了一番徐牧弄出的新犁,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当真好用!

只是再看这徐牧,就感觉有些难以理解了,这等神奇之物,大虞的聪明人多了去了,也没人发明出来,怎么就被一个憨子给发明出来了。

太离奇了。

“看什么看?试过了吗?”

徐牧一副神在在的样子问着,对于程处浩脸上的惊讶仿佛司空见惯,这般态度,令程处浩有些无语,但还是点了点头。

“试过了,确实没有半句虚言,这等神物,若交由陛下,令陛下推广全国,大虞朝便不会再为粮食而发愁。”

“你确是立下了大功!”

“你放心,既然话方才我已经说了,那便不会反悔,我程处浩帮你这个忙,将其上呈给陛下,届时陛下自然为你论功行赏。”

听到这里,徐承厚扑通一声已经跪了,张管事也和几个下人都一起跪了…

唯独徐牧还站在那,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可得快点了,要是慢了,三天后可见不到我的人了。”

“三天?怎么回事?”

程处浩惊讶问道,徐牧便自然就说了,听罢,程处浩这才明白为何徐承厚要卖地,而为何徐牧又急着将此神物进献给陛下了。

不过,卢家吗?

这的确是高门大户,家学渊源,出了不少做官的和诗人大儒,即便而今有些衰退,却也还是公认的四海大姓之一。

倒是徐牧所言的这个卢元武,他倒是没有听说过,应当是某个旁支。

“此事不必心忧,倘若事情真像你说的这样,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

“我今天回去就向家父告知此事,连夜将此神物送到天听,你就等着陛下的赏赐,和召你进宫吧。”

“你若信不过我,我可立字据为证!”

“至于卢家的事,有家父在,长安城哪个衙门敢去拿你?”

程处浩的话,登时让众人都激动不已,恨不得磕头喊青天大老爷,徐承厚更是诚惶诚恐:“程公子,这就不必了,您肯帮忙已经是于我们徐家有大恩了。”

然而徐牧却是上去拍了拍程处浩的肩膀,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胸膛,故作亲昵的说道:“你看看,都是弟兄,谁还信不过谁,说这些就见外了,这件事对我们都有好处,我到时候见了陛下,领功的时候又怎么会忘了你,咱们都有功!”

““何况,事情有一就有二,这曲辕犁算个屁,我脑子里还有的是神物,以后你我弟兄一起给陛下尽忠,你当官,我发财,岂不美哉?”

对于徐牧的冒犯,程处浩只感觉好笑,这憨子想的还挺多,他堂堂程咬金之子,哪里需要徐牧帮他领功?

把这件事报上去,功劳就少不了他的!

不过,说到底,徐牧这性子,他倒是挺喜欢,和军中那些一个个铁憨憨们都有些像。

他虽是国公之子,但头上有四个大哥,爵位肯定是没他的份了,唯一好的就是起点好,现在及冠便已当上了校尉,但也仅此而已了,后面不立功,这辈子也就只能满满熬了。

现在,这倒是个机会。

“好!既然这样,那我程处浩谢过徐牧弟兄了。”

程处浩笑道。

这…

徐承厚和一帮下人们都看傻了,跪在地上都感觉特别奇怪,为什么徐牧这憨憨能和国公之子平等交流,还称兄道弟上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咳咳,这个…”

徐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呢,程兄光明磊落,不留字据肯定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的,老张,快去拿纸笔来。”

张管事彻底傻了,他当管事当了那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为难的事,不禁看向也傻了的徐承厚:“老爷,这…”

还真留啊?

徐承厚也傻了,一句憨子憋在嘴里,愣是没骂出来。

徐牧又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啊!”

至此,程处浩不禁哑然失笑:“那还是留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