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陈年旧怨

整个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本来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斗最后升级到了大人的互砍甚至有可能最后刘家与纪家再一次的大型械斗。我堂舅砍完刘跛子以后，我妈见事情已经超出了她控制的范围就赶紧给我外公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过来，我外公来了以后我知道这个事情是不能有任何隐瞒的就把前因后果和他说了出来，我外公听完以后也就轻笑了一下，他这声笑应该包含了很多东西，但是年少的我却看不出来，我本以为外公肯定会骂我，但他只是摸了下我的头，说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不要这么冲动，告诉大人就好了，让大人去处理。就让我们三个人收拾了下东西去纪家村躲几天，我妈就给茶壶老师打了个电话帮我请了几天假，回家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和我坐上了我堂舅的摩托车去了纪家村，我认为这个事情肯定是很难善了，虽说刘跛子他儿子二牛惹事在前但是前后都是他们吃亏，二牛被我打掉了两颗门牙，刘跛子一个大混混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面子但却像条哈巴狗一样被我堂舅当街追砍，我们最怕的就是刘跛子报警，如果报警我堂舅都得进去住段时间，何况他们刘家丢了这么大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纪家，但是最后的结果却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们也就是在纪家村躲了三天，我外公就打电话叫我们回来了，说已经没有事了，我就莫名其妙的继续开始了我又无聊平凡的读书生活，偶尔我在街上碰到二牛，他也是低着头躲着我走，这让我特别好奇就去问过我外公几次，他每次都搪塞我不告诉我真正的原因，直到10几年后的一次春节我几个舅舅都回来了过年了，大家在酒桌上喝的十分尽兴，坐在那里聊天，我趁着酒劲就再次问了我外公这个事情，我外公看我也这么大了也没在搪塞我，和我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这个事情要从很早说起，我先要交代一下背景，刘家和纪家是梅驿镇两大姓，两个家族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生孩子而且男孩子特别多，我外公这一房他亲兄弟就有8个之多，到了60年代又赶上人多力量大时候，我舅舅他们自己包括他们堂兄弟都达到了40来个，大家关系又特别好十分的团结，而刘家也和我们一样也不遑多让家族兄弟也多，到了80年代末我国的经济开始蓬勃发展，我们梅驿镇的莲子贸易也开始蓬勃发展，纪刘两家当时也都在从事莲子贸易这个生意，很多人会问你一个梅驿镇小乡镇这个莲子贸易能多赚钱，我举个例子，我外公90年代最赚钱的是一次他以一块钱一斤莲子的价格收了差不多1万斤莲子的样子去，第二年拉去广州卖给客户的时候卖价是10块钱一斤，莲子价格直接翻了10倍，你们能想到这里面的利润有多高，80年代的时候因为当时还没有研究出新品种的白莲，莲子产量都不高，每个农夫每年能有个5—6百斤产量就不错了，当时做莲子贸易的人也多，就出现了莲贩子去抢收农夫家莲子这种情况，我大舅80年代末也就20出头，高中毕业以后就一直跟着我外公在梅驿镇做莲子贸易，有一次他带着两个堂兄弟去收一家农夫家的莲子，这个农夫名字我们暂且叫他李老头，我大舅知道李老头家里的莲子打算卖就早早的去了他家收购莲子，去了李老头家以后也没多久就谈好了价格，说好的价格是1.5毛一斤，李老头的手上有400莲子来斤的样子，总共要给李老头60来块钱，正打算付李老头钱的时候，有几个人也来到了老李头家也打算收老李头的莲子，来人就是刘家的人带头的正好就是刘跛子，刘跛子看到我大舅打算付钱的时候，就赶紧问老李头我大舅出了多少钱一斤，别看老李头是一个农夫但是他却没有农夫该有的朴实品质为人十分的叼滑就对着刘跛子说：“价格不是太高也就是1.5毛一斤而已，你什么报价。”我大舅听完有点恼怒就对着老李头说道：“老李头没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哈！我们价格都谈好了，我都打算给钱了，你今天这个莲子肯定要卖给我的。”刘跛子听完老李头报价以后就对着我大舅说道：“纪光辉，你钱没付就不算哈，你也好意思在这里按1.5毛收老李头的莲子，劳资出3毛收。”我大舅与刘跛子年龄相仿是小学同学，小时候就很是合不来经常打架，按我大舅的说法是因为刘跛子妒忌他长的帅所以经常挑事，说句实话我大舅年轻的时候确实长的很帅，他和周润发长的极像，我小时候我妈抱着我看周润发的电影时候我因为太小我都一直都认为电视里那周润发就是我大舅，具体是不是刘跛子真的妒忌我大舅长的帅我就无从考证了，反正两人见面就掐，我大舅在听完刘跛子的报价以后就知道刘跛子今天估计是来恶心他的当时莲子的行情价就是1.5毛最高不会超过2毛，“刘猪腰！（那会刘跛子的脚还没瘸外号是刘猪腰）你今天是他妈来捣乱的吧，你出3毛，我他妈出4毛！”“你出4毛，我出6毛！”刘跛子也不打算让我大舅直接开到了6毛一斤，我大舅也是怒了心一横就直接报到：“我踏马出8毛！！”“8毛算个屁，我出1块！”刘跛子说完还伸出一根食指比作一块钱怼到了我大舅脸前，我大舅在和刘跛子比价的时候已经有一点忍不住想揍刘跛子了，正好刘跛子那个食指伸到了我大舅面前，我大舅骂了一句“卧槽！”就一把抓住了刘跛子那根送上门的食指用力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