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偶遇九千岁,玉佩我瞧瞧
出了当铺之后,几人便是向着皇城方向大摇大摆而去!
几人本来想着在当铺压低价格,花些小钱,在这当铺之中挑个不错的物件!
届时送给千户大人,在千户面前留下点好印象,日后有升官的机会也不至于抓瞎。
现在想来,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一文未动,白得一雕工不错的玉佩,心中美的不行!
待到了宫门之前,为首的锦衣卫将玉佩举起,仰头欣赏起来!
“哥几个,咱们这次可是赚到了啊!”
“别看这玉佩用料一般,但是这雕工着实不错,挺精致!”
“咱们千户大人虽官职不大,但是一般之物也是难入法眼啊!”
“这物件虽然小了些,但胜在精致,届时以咱们哥几个的名义一同孝敬上去,必会受到千户大人的青睐!”
言罢,这锦衣卫便是转过身来,对着几个锦衣卫说道:“今天有劳哥几个了,多说不宜,酒楼里哥哥我请客!”
“不过今日哥哥我得去宫里当值了。”
若是换做往常,听到有人请酒,他这几个兄弟定会高兴不已。
然而此时他才发现,他说完之后几人不仅没有面露任何兴奋的神情,反而是个个紧张不已,面露恐惧之色。
“哗啦!”
还不等这锦衣卫说话,其余几名锦衣卫全部都是跪了下去!
挨着这锦衣卫的两人拉了拉为首锦衣卫的衣服!
“卑职参见厂公!”
霎时间,这为首的锦衣卫才反应过来!
听到哥几个的称呼,顿感如坠冰窟!
原本的兴奋不已,顿时化作深入骨髓的恐惧。
当今大明王朝,能够被人称呼一声厂公的只有一人。
那便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司礼秉笔太监,东厂督主。
人称九千岁,魏忠贤!
这位权倾朝野,如日中天的太监,那是令所有人都要畏惧三分的存在。
自天启皇帝继位以来,魏忠贤更是权势滔天。
近几年党争之中,接连办了数起重案。
其行事果决狠辣,朝野上下无不感到心惊胆战!
想到自己刚刚光顾着说话,没有看到魏忠贤的车辇,自己还把出宫的道路给挡了,这为首的锦衣卫顿感脖子一凉!
这若是挡着别人便罢了,挨骂一顿就完事了!
可自己挡的是魏公公的道,自己这就是老寿星上吊啊!
杀他,魏公公甚至都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噗!”
清醒过来的锦衣卫,顿时便是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
“厂公饶命,是小人没眼,没看到您的车辇,求厂公饶命!”
“求厂公饶命!”
“求厂公饶命!”
见到这锦衣卫的模样,其余的锦衣卫大气不敢喘一下,跪在其身后颤颤巍巍!
在几人诚惶诚恐之中,车上的魏忠贤沉声道:“将你方才看的玉佩,拿来给咱家瞧瞧!”
闻言,这锦衣卫顿时匍匐上前,低着头,将玉佩高高举过头顶,呈了上去!
动作之迅速,仿若稍有犹豫便会人首分离。
……
将玉佩从身边的太监手中接过来,魏忠贤瞧了一眼便是紧紧皱起了眉头,随后便是仔细的翻看起来。
见到魏忠贤的样子,几名锦衣卫顿感,完了!
魏忠贤没说话,几人也不敢喘气了。
方才不过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只是觉得这玉佩有些眼熟,仿若在何处见过!
在手中摩挲了几下,魏忠贤沉思起来。
像是想到什么,顿时将玉佩翻了过来,仔细的查看起来这玉佩的边角!
这一瞧,顿时如雷击一般,僵持住了!
只见这玉佩的边角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浮现在了其眼前!
这不是……这不是自己当初离家之时留下来的额玉佩吗?
为何……为何会出现在这几人的手中?
“嘶!”
魏忠贤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更是怔住了!
惊喜,骇然……诸多情绪不断在其脑海中翻涌!
顿时,拿着玉佩的手都有些忍不住颤抖起来!
错不了,这绝对是自己当初离家之时留给自己尚未分娩妻子的玉佩。
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自己对这玉佩最为了解了!
一股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
当年河间府灾荒,肃宁更是灾区中的重灾区。
为了身怀六甲的妻子能够度有一口吃的,自己只能是跟随前来招工之人前往这京都!
实则自己是瞒着妻子,入宫做了太监,为了安抚自己的妻子,只能说是来京城做工。
常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
太监在这皇宫之中做的都是最最下等事情,每日都是如履薄冰,提心吊胆。
稍有不慎便是一个死,能保全性命就已经不错了,更别提传出任何的音讯了!
待到自己在这宫中有了些权势的时候,自己也曾派人前去肃宁寻找自己的妻儿!
但却发现这母子二人早已杳无音讯。
这十数年来,魏忠贤从未放弃过寻找着妻儿,可均是石沉大海!
甚至魏忠贤都有些绝望了,以为这母子二人早已不在人世!
或许是上天注定,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家人。
然而!
让其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时兴起,决然见到了这玉佩!
上天垂怜,这简直就是三生有幸啊!
……
稳住自己的情绪之后,一抹杀意闪现在其眼中。
“这玉佩你从何得来的?”
面对魏忠贤的询问,这锦衣卫不敢隐瞒,自己的身家性命可是掌握在这位九千岁的手中!
只得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是如何威逼当铺掌柜的,将这玉佩拿下的过程讲给了魏忠贤!
当听到这玉佩是一名年轻人典当之物后,魏忠贤心中猛然一惊!
难道说……
霎时间强烈的期许在其心头油然而生。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的妻儿或许还在世,而且已经前来京城了!
但是想来这母子二人过的并不好,不然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典当掉!
顿时魏忠贤心中充满了愧疚,这母子二人得过的多么的艰难才会走到这步啊!
也或许是觉得寻找自己无望了才会将这玉佩当掉,以便来谋求生路!
这年轻人会不会是自己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