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涟漪的波动
“叔——”
“要不是这次局长找我说了这事，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事。你啊，下次可别瞒着我这些事情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别弄得和陌生人一样。”
“好吧，我记住了。”
“还有，这次的事不要外传。对外面的名义是我出的这笔钱，不是其他人。”
“明白，我们也不能让国家为难。”
不能让国家为难。
可普通的小老百姓，又要怎么和协会这种庞然大物对抗呢？
回归者。
一个全新的阶级，拥有巨量财富，巨大力量，以及影响力的特权阶级。
这些人某些程度上来说，还真的不能够算人，他们也许也没把自己当人。
异化还只是刚刚开始，未来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道阻且长。
不能为难。
回归者拥有庞大力量的情况下，且有他们用武之地的时候，哪怕是国家也必须要妥协，要谈判，要让渡部分的权利出去。
虽然掀翻不了桌子，但让桌子缺个腿，那也会变得非常麻烦。
——
次日。
——
张局长特意在办公室内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的内容主要是和他们讲述了一个特别强大，但未曾登记的回归者出现在了裂缝内。
张局长并不是要他们去查，又或者有相关的任务指派，他只是简单的问了大家一个问题。
“各位觉得拥有这么强大力量的回归者，为什么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呢？我们和协会都初步认定，这位是非常标准的S级回归者，但无论是协会，还是我们，都无法理解这位的想法，以及他做法。”
“...”
“...”
办公室内的几个人是一问一个不吱声。
眼见没人回答，张局长看了看金贺，倒霉的副部长只能够站出来表达了下自己的态度。
“为了钱。突然出现在裂缝里，而不是银行里，至少这人隐藏身份不是为了祸害普通人，我想他应该只是单纯的缺钱用了，不得不暴露身份。”
金贺的说法很普通，也最真实。
何理当然知道金贺说的完全没错，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但张局长完全不这么认为。
“我不觉得这人是为了钱。回归者赚钱的方式太多了，进入裂缝，这是最差，最不效率，且最危险的方式。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觉得他无论是找我们，还是协会，都能够立刻得到一大笔钱，他没有理由去那么危险的裂缝。”
“...”
“我们，以及上面都判断，都是这个人别所有图，他在镜头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吸引我们，甚至是全世界的注意力，到时候方便他谈更好的条件，获得更大的特权。”
“特权？局长的意思是——这个人是协会的人吗？现在我们和他们确实在谈判，要说他是为了协会的利益从而展现自己的实力，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协会在谈判中没有这么的被动吧？”
“我们估计他是协会的人，但不代表他是协会会长的人。回归者协会也是一个复杂的机构，里面的既得利益集团也分派系，其中的某些人也难免和新星组织有所关联。”
“和新星组织有关联？新星组织的背后不是中情局吗？这难道——”
“咳咳——”
张局长并没有选择深入这个话题，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
他们估计那位神秘人是为了帮助协会的某一派人获取更大的利益吗，从而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展现了自己的力量。
事情变复杂了。
何理是完全没有想到事态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中情局扯上关系了。
什么都说不了，也做不了，只能放任他们胡乱猜测。
张局长咳嗽了一下，沿着之前可以谈的想法继续推测。
“我只能说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这样，各位也应该都清楚，目前我们和协会的谈判已经到了收尾部分。虽然协会大体上支持的是多数，但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坚决反对，也不能排除就是这么一小撮人，刻意的在制造些事端。”
“所以局长，我们是需要去追查这个人的身份，去核实银行账户的流水吗？”
“不需要。上面的判断是继续等，我们和协会都相信这个人绝对不是心血来潮去杀几只怪玩。以不变应万变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选择。前提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危害社会的行为，如果有那再议。”
张局长这番话得到了广泛的认同，你不认同不行啊，领导讲话你唱反调，是觉得自己需要再就业了？
那何理肯定也在认同的范围内，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上头会往这个方向考虑，难不成是真觉得他过去打怪是别有所图？不至于吧？上面的想象力是不是丰富过头了？
科班出身就是喜欢做阅读理解，而下面拿死工资的可没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整个办公室的人差不多都是在打瞌睡的状态下听完了会议。
会议结束后，刚打算看一下今天有什么活的何理，就被张局长喊到了办公室。
——
“何理，你的侄女是NU大学，超然专业的吧？你现在是她的监护人吧？”
——
问这个事，难道是上面真打算发补助？
没有过任何期待，何理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张局长也从另一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张支票和一份文件。
“这里是二十万，是一学期的学费。”
“...”
“没别的意思，只是上面调查下来，正好发现目前仅剩的三位大学生里，正好有一位和你是亲戚关系，并且你还是她的监护人，且你还在体制内，比较好交流。如果可以的话，把这些交给你侄女，并且告诉她国家支持她的研究，并且会为她提供必要的支持。”
“局长——”
“不要推辞，这本来就是你侄女该得的奖学金，不是我们特批的款项。只是因为协会的阻挠，奖学金取消了，学费大幅度上涨，这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场面，所以我们采用这种方式补发奖学金。”
“...”
昨天随口鬼扯的话，今天竟然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