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永恒的利益交换
“你......你决定了？”
“当然，馆长待我如亲人，我对馆长无二话，我愿与馆长同生死，共存亡！”
“哈哈，好好好，好啊，哎呀，听到你这么说啊，我可就放心了。”
“馆长，就请您放心吧，我苏某人出来混，没别的，讲的就是义气，义气，以及义气！断然不会做那中途抛弃大家的逃兵！”
“......”
杨光亮的试探结束了，笑脸顿时就变得很僵硬。
但那也无妨，主动权暂时还在手上，苏尧现在也就只需要一个劲儿的拍胸膛。
反正局势早已经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在亿星和自己之间，夹在中间的杨光亮既然没本事调解，那就只能选择站边一个，他要怎么权衡取舍，也都是他的事。
即便他是铁了心要帮亿星那边，那现在他要想全身而退，也得拿出个合理的“报价”出来安抚好自己，这样大家才能有的谈。
什么实质性的代价都不想付出，仅靠一张嘴放空炮，就想要自己点头答应？
那都不叫忽悠，完全就是在羞辱自己的智商，纯把自己当白痴了。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非要装，那就大家一起继续装。
其实也挺好，现在是肯定谈不拢的了，要杨光亮报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报。
那就大家都先揣着明白装糊涂，各自都留有余地，看一轮牌后再各自权衡，然后再约个时间继续谈呗。
现在在杨光亮的眼里，双方谁的牌面大？
那肯定还得是亿星。
不然他都不需要对苏尧进行任何的口风试探，直接就可以给亿星一个大比兜了。
我们作为甲方爸爸花钱从你们那请来的人，人红了，水花才溅起，你就想要回去？
一记大比兜呼你脸上都不够解气的，他能立马就反手再给亿星补上一记，连环大比兜抽得亿星不要不要的。
所以。
当杨光亮为难了，又开了这个口，那就是心里已经有所倾向了，只是碍于形势拿苏尧没办法，以及很单纯的想看看苏尧是不是个煞笔。
就像你追求的那个女孩，口口声声说：你人真的很好，你说的道理我都也都懂......
但最后就是不肯答应你。
钓谁呢！
那苏尧现在就得出一张牌，管上一手，让他平衡一下了。
就顺着这假惺惺的场面。
苏尧清澈的双眼里瞬间就氤氲起了感动的泪花：
“我感谢您的信任啊，杨馆长，你对我，真的，真的！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啊！”
“呼～”
“馆长啊，今天，我也没别的事了。”
“在大前天，在何家的答谢席间，市民政的赵局跟我说了。”
“他说啊，我们西郊的推出的这个个性化的殡仪服务项目，是既能满足人民群众对殡葬服务多样化、多元化、多层次的需求，又能满足人民群众对殡葬服务多样化、多元化、多层次的需求。”
“这是推便民之举，是施利民之策，这就正是我们所最需要的，我们就应当急民之所急，为民之所愿，惠民之所利。”
“这就很好，这就很不错，这就很棒棒哒！”
“他是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鼓励我说哇，让我朝这个方向，继续努力，继续加油，好好的为民服务啊！”
“所以，馆长，我有个想法，打铁要趁热嘛，咱们应该趁这个时候，正式将我们的个性化的殡仪服务项目推出。”
“就比如，如果有群众需要这个礼仪弦乐吧，咱馆里现在虽然没有这个条件，但是，请您放心！”
“我已经跟我老师，京艺院的副院长谈过了，他老人家也心疼我这学生，也表示会大力的支持！
“另外，他也说了，这项目很好，京艺院的很多学子，毕业后找不到工作，都骂骂咧咧的说音乐白学了呢。”
“他说，如果这个合作能达成，双方都是共赢，远的毕业了的都不说了，那些还在校里的那些，贫困家庭的学生，可都需要一份兼职呢，所以啊，我这边人手也不缺。”
“包括郭嘉艺术院的李团长，我也厚着脸皮跟他说了，嘿嘿，我师兄嘛，那对我这小师弟，他就是没话说的，所以啊......”
所以，所以个屁的所以。
所有的所以，都是苏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甭管苏尧是不是扯大旗画大饼，如何的瞎鸡儿胡扯。
反正他的牌是打出来了，该释放的善意也释放了。
而杨光亮的处境嘛，无论苏尧说什么，准备做什么，他眼下都只能表示大力的赞赏与坚决的同意，继续把这和谐友爱的场面捧着。
同时，只要苏尧提出的方案对自己有利又无害，他也不是不可以在苏尧这边也先压上一注的。
“啊哈，好主意，好主意啊，哈哈，好主意！”
杨光亮满脸堆笑的站了起来，郑重地握住了苏尧的手：
“行行行，我看行，没问题，该说不说到，小苏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我看，这事就这么办了，又得辛苦你了啊。”
“不辛苦不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谢谢，谢谢啊，谢谢杨馆长您的体谅与理解。”
“嗨，好说，都好说，都是为民服务嘛！”
“......”
一场对苏尧来说很无聊，但又很有意义的交锋就此结束了。
无聊在，杨光亮的摇摆不定，使得自己目前最根本问题始终没有解决，谁都拿谁都没办法，还得慢慢的拉扯撕巴。
意义则是，只要还有继续拉扯撕巴的空间，对苏尧来说就都是好事。
“呵，咱们就看谁先捅穿对方的要害了。”
“反正哥没什么要害。”
走出杨光亮的办公室，苏尧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进来的时候还是精神抖擞的呢。
没聊几句，就又开始犯困了。
只能说，跟大人物打交道，实在是太耗费心力了，还是回服务部逗前台妹纸和后台保洁阿姨好玩些......
杨光亮的反馈也很快。
着急着稳住苏尧这颗不定时炸弹的他，傍晚临近下班时间就已经有了动作。
他亲自跑到了服务部来，向大家宣布，馆里将正式对外推出个性化殡仪服务项目，任命苏尧为新项目组的组长。
“小苏啊，我的压力很大啊，现在就看你的表现了，一个月内，务必要做出成绩！”
杨光亮语重心长。
“好嘞！我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苏尧感激涕零。
一个月的时间？
够够的了！
与此同时，“金牌司仪”梁毅民和他的那几个小狗腿也递出了辞职信。
苏尧最终还是上位了，张国昌被架空了都只能干着瞪眼，吱不出声，这里已经没他们能站的地方。
苏尧送梁毅民一行人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转头。
就跑到了业务厅的前台，拿起了小美的广播麦：
“各位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由于公司有几位重要的同事离职，我们有组织及严重欢送部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场隆重的欢送晚宴，请各位下班后在正门处集合，请各位下班后在正门处集合！”
“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