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夜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下雨声，雨点敲击玻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玻璃留下一条条水痕，透过这些痕迹，看到艳丽娇嫩的月季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花瓣掉落一地，沾上泥点，失去往日的活力。

雨越下越大，渐渐在地面汇成一处处小水坑。

叶木希站在窗前，长叹一口气后，揉揉酸胀的眼睛，活动僵硬的四肢，快步跑到床旁，脱鞋，上床，感受到被窝的温暖，驱散雨水带来的湿冷。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雨景，心中烦躁不安的感觉一直没有退却。

其实自己很讨厌雨天，讨厌阴沉的天空，湿冷的天气，泥泞的地面，滴水的树叶。

“笃笃笃”有规律的三声敲门声。

“希希，外婆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于敏的询问声。

叶木希在听到敲门声后，翻身下床，快步走到卧室门处，拧开门把手，就看见外婆穿着紫色真丝裙站在门外。

叶木希开心地上前抱着外婆的腿，仰头盯着外婆蓝色的眼睛，用亲昵的语气喊“外婆，希希想你了。”随后拉着外婆的手往里走。

于敏牵着外孙女，跟着她走，温柔地说，“外婆看你房间的灯一直亮着，知道你没睡，明天就要开学了，外婆陪你睡一晚，养足精神去新学校。”

黑夜中两人的呼吸显得格外清晰。

叶木希忍受不住空气中的沉默。侧身面对平躺着的外婆，随后搂着外婆的手臂。

“外婆，你能再跟我讲讲，发现X后的世界变化吧。”

于敏听到孙女的要求后，也侧身面对外孙女，轻轻抚摸着身边小人的头发。

“没有X之前，生存已经变成一件简单的事情，人们也彻底解放双手，吃喝玩乐是生活日常。一些人有理想的人，会在宇宙中继续探索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最先发现的，会得到联邦的一笔奖励，也可以自由建设20年。

X的出现，虽然打破了人们生活的平静，同时让一些人重新燃起斗争的欲望。

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和家园，联邦建立了异能者联盟，控制人类居住区出现的暴动，清理出一片缓冲段，将威胁人类的异植物隔离在外。”

叶木希将外婆的手搂的更紧了。

“外婆，你希望我拥有什么异能呀？”

“拥有什么异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婆，希望你能平安，自由，快乐。当一件事情让你感到困扰时，那它一定是错误的。”

于敏说完后，伸手将外孙女的被子往里掖了一下，拍着外孙女的背。

“好了，外婆可爱的希希，该睡觉了，明天要上学了，要以好的精力面对新的一天。

小时候你妈妈睡不着，外婆就唱摇篮曲哄她睡觉。

现在，外婆也哄我们家希希小宝贝睡觉。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叶木希在外婆温柔的摇篮曲中，放下内心的石块，缓缓进入梦乡。

窗外的雨渐渐变小，乌云散去，天空星星闪烁，月亮弯弯，月光倾泄在地面，漫延到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