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无耻小人
“唉,也是家妻羞涩,所以……”易凡很顺口地接了下去。然而吕靚直接出冷声道:“易凡,我敬你是青帝传人这身份,你对我无礼,又轻薄骚扰我门下弟子,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大人大度,不去计较,但是你若坏我弟子的名声,我定不会饶你!”
易凡瞥了她一眼,转头对陆衍笑道:“你看,吕掌门都因为我是青帝传人而高看我,容忍我。更别说卿争了。”
吕靚不明白自己这么直接的警告会被易凡曲解成了因为青帝传人而优待他。还没等她想明白,易凡却伸手掏出了咒令暗扣在手中。
易凡被洛卿争打伤走脱心中有气。他很想让洛卿争在众人面前表示表示,比如操控她上来激吻自己。众目睽睽之下,来个杀人诛心,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然而他看到了王莲峰那沉静的眼神。
易凡仔细想了想,按捺下自己内心的冲动,将咒令收了起来。诚然,他可以报复洛卿争,也可以让吕靚和眼前这位陆衍大为火光,更重要的是自己也会很爽。
但是,从深层的情况来看,反而可能会为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易凡此时能够光明正大的现身,全是因为苍云门的人在此。比起易凡,吕靚才是最不想让他人知道清净宗终极秘密的人。
所以,她不敢当众杀易凡,就是怕易凡狗急跳墙,暴露了清净宗天大的丑闻。
易凡用咒令强控洛卿争,这件事绝对逃不过王莲峰和邹闫这两位苍云门的首座的眼睛。他们定然会发现其中端倪。
如果清净宗弟子都是青帝传人炉鼎这件事传了出去,那就是不是吕靚担心易凡狗急跳墙了,而是易凡要担心吕靚孤注一掷了。
没有暴露的秘密才是秘密!
暴露之后人尽皆知的秘密,就失去了作为要挟的价值。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正因为丈夫不知道,夫人害怕别人知道,所以你才能拿“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知道这件事吧”去要挟!
如果清净宗不再是受威胁的那一方,而是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同样作为正道盟友的苍云门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甚至还要帮着遮掩,那么自己就先变成了必须去除的麻烦。
易凡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邹闫身边,试图激活救命稻草。
“师父,还请救救我。吕掌门骗我来此,说是要帮我解除咒术,结果只是逼问我青帝留下的宝物,我实在是受不了虐待,所以才隐匿了起来,寻求逃脱的时机。”
邹闫看了吕靚一眼,似笑非笑道:“可是吕掌门方才说你是无耻小人,恩将仇报,不仅毁坏青帝留下的古迹石碑,更是四处轻薄清净宗弟子,甚至女弟子虚弱之时,将她掳走。”
易凡故作惊讶之色,“绝无此事。我客居此处,守规讲礼。此事可有柯霜柯师姐为我作证。毁坏青帝石碑,我并不知晓。至于轻薄清净宗弟子……”
“师父,你看看吕掌门的样子,有其师必有其弟子,清净宗的弟子才色双绝,我本事低微,哪个能让我任意轻薄了?”
“你要说掳走女弟子,实则不然。”易凡叹了口气,满眼深情地望着洛卿争,“那不过是卿争说要舍弃宗门,与我私奔罢了。”
“我其实劝过她,在清净宗内她可是慈航净斋弟子,前途无量,可她用情极深,说是要舍弃一切,随我成婚。”
“够了!”洛卿争大喝一声,怒骂道:“易凡,你这个无耻小人!休要颠倒黑白!乱我清白之名!”
易凡闻言,收起了阴阳怪气,用满是失望的眼神说道:“果然,你还是忘不不了他。唉,是我自作多情了。”
洛卿争双目中欲喷出火来,她也管不上那么多,正欲斥责,却是怒火攻心之下,竟然昏了过去。
陆衍伸手去接,却被吕靚抢先一步,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怜惜地为洛卿争渡入真气,转身冷冽地对王莲峰和邹闫道:“苍云门要收这样的弟子为徒,我当真是开了眼界。王师兄,邹闫,你们就不怕这种小人,败坏了苍云门千年以来的声名吗?”
邹闫正欲开口,却被王莲峰拦住。而后者则是说道:“吕师太,我王莲峰可以把话放在这里。此事,我会调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此子真如你所说,是个无耻小人……”
王莲峰冷冷地看着易凡,“那么苍云门自有门规处置,绝不会让他踏入苍云门半步。”
邹闫听着话锋不对,急忙道:“师兄,我可以是答应了收他为徒。”
王莲峰指着易凡,对邹闫道:“大眠一脉本就人丁稀少,收徒更要慎重。若是什么人都能拜你为师,那么你百年之后,大眠一脉就要交给这种人吗?”
易凡在一旁听着王莲峰对自己的控诉,他并没有出言反驳。他倒是想要看看邹闫如何应对。
他对苍云门了解不多,当初只是觉得吕靚上门不怀好意,所以借机答应了拜师苍云门。真要说起来,他其实觉得邪道人的脾气,更对自己的胃口。
邹闫沉默道:“师兄,我敬你是因为你不以我天资蠢笨,一直悉心教导,关照有加。恩情此生难报。但大眠一脉沦落至此,难道仅仅是因为收徒的问题吗?”
“其他的我不多说,眼前这小子是无耻之徒也好,卑鄙小人也罢。”邹闫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他说的,吕靚说的,我一概不听,一概不认。”
“这件事,我只听出了里面有内情。”邹闫很冷静地分析道,“否则,一个堂堂一派之尊,开口污蔑一个小辈。并且还是搜寻不得其人。另一个孤身来此,连真气都被咒术封印,堪比普通人。却能够藏匿身形至今。”
“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寻常。”
邹闫望着王莲峰,“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么不妨把人交给我。是真是假,总逃不过我的眼睛。”
王莲峰眉头紧锁,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邹师弟,你还是忘不了前尘旧怨。”
“呵,我早就忘了。”邹闫一甩袖子,转头对着吕靚道,“吕掌门,那件大事你也知晓,此事为重。至于这个人无足轻重,我且问你,你想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