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确定出口
苏凡苏醒过来的时候正被张超压在沙发上，看到他醒过来，张超也慢慢松开了手。
“苏凡兄弟，你醒过来了，不好意思，刚才你失控了，一直在喊看月亮，我就给你按倒了。”张超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没事，这本来就在预料之内的，我还得谢你呢，不然我可能就跟那些红眼的怪物一样了。”
苏凡有些后怕地回答道。
“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张超开口继续问到。
苏凡凝神，回忆之后说道：
“我看见许多人，都是红着眼睛，跟我跟你们说过我的我父母昨天的情况一样。我还看到我父母，就在楼下，也在排队进楼。他们跟咱们今天试验的一样，每个人打开单元门通向的是不一样的，他们轮流进的。最后我看见空中都是丝丝缕缕的红色月光，跟烟雾一样，还有天上有个巨大的红色月亮。”
“看看月亮吧。”
回想到刚才视频里的巨大红月，苏凡的心里突然响起这样一句心声。
他大惊失色，立马伸手抠在了左手的伤口，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那玩意儿精神污染好强，连回想起来都会中招。”苏凡看着准备动手制止自己的张超，开口说道。
张超听到苏凡的话也重新坐下，能够正常说话，应该是没问题。
“你的眼睛里，好多红色血丝，就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
张超看着苏凡的眼睛说道。
“看起来眼睛变红是精神污染的表征之一。”苏凡点了点头说道。
“发生什么了？”林语此刻已经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
张超开口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林语听到也感觉到有些凝重。
最终林语也查看了一遍视频，也同样经历了一次失控，讲出了和苏凡同样的视频内容。
……
楼下的动静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归于安静，三个人也做好了夜里的分工。
三个人轮流值夜。
早上四点多，最后一班值夜的张超听到了楼底下的动静，出于警惕，他还是将另外两人也叫醒了。
还是同样录像的方式，这次是张超失控，他们搞明白了外边的场景。
密密麻麻的红眼癫人站在楼下，抬着头望着红月，丝丝缕缕的月光犹如烟雾一般倾泻进那些红眼癫人的眼中。
红眼癫人这个词，还是广播中提到的，十分贴切。
还是一样的进展，在大约五点半的时候，外边归于安静。
三人在和昨天一样的时间，走出了门，继续寻找出口。
但是出了门之后的他们发现，外边的建筑布局，貌似和昨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
三个人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最终探索完了前一天没有到过的方向。
最终发现，三个人所在的这片建筑区，是一个封闭的区域，而且区域内的建筑布局，和前一天相比，有整体移动，像是有巨人在整个布局上，拿起了一些建筑，调换了位置或者顺序。
他们总共探索到的疑似出口的地方，总共有八个，分别是：公寓、精神病院、殡仪馆、恐怖主题密室逃脱馆、商场、学校宿舍、实景演出剧院和一个屠宰场。
建筑虽然变动，但是这些疑似是出口的地方，并没有变。
临近天黑，三个人又重新折返，决定第二天，进入其中一个出口，尝试离开。
但是到了单元楼下的时候，苏凡提出了一个冒险的请求：
他请求另外两个人，帮他救一救父母。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行为，因为谁也不知道，变成红眼癫人的苏凡父母，会不会是怪物，还有没有理智。
但是最终另外两个人在苏凡提出交出撬棍的诚意下答应了苏凡的请求。
三个人在五点多的时候，进入了苏凡的家里。
苏凡强忍着反胃和不适将尸体盖了起来，同时又打开了风扇和窗户通风。
在将家里整理干净的同时，张超也找到了两个袋子和一些绳子，那是苏凡之前买快递的时候商家包装的像是化肥袋子一样的结实袋子。
他和苏凡一人一个，林语则拿着撬棍在旁边以备不测。
他们拉起来了窗帘，打开了灯，等待着红月的到来。
……
在等待了五十多分钟之后，终于响起了开门声。
苏凡有些紧张，心跳声砰砰地不停。
他们三个人都站在门后的餐厅方向，眼看着房门打开。
一切安静到了极点，两个身影走了进来，非常僵硬。
苏凡站在最前边，一把将编织袋套在父亲的头上，将父亲抱住。
张超也趁着这个短暂的时间，补位上去。
在袋子套上去之前的一瞬间，张超也看到了苏凡母亲的那双满是淤血的鲜红眸子，十分骇人。
“绳子。”
苏凡大喊一声，看向林语。
林语快速将绳子拿来，缠在苏凡父亲的身上。
苏凡的父母虽然不停挣扎，但是最终还是被三个人给制服了起来。
“还算顺利，苏凡兄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三个人将苏凡的父母手脚分别捆了起来，张超开口问到。
“按照咱们之前的情况，也许等一等，他们会醒过来。”
苏凡有些皱眉，但是根据已知的信息，也只能得出这样的解决方案。
他将罩在父母身上的编织袋取了下来，父母再次挣扎起来。
“你们醒了！你们醒了！你们醒了！”
“看看月亮吧！看看月亮吧！看看月亮吧！”
苏凡拿出毛巾像是电视剧中一样，绑住了父母的嘴巴，又蒙住了父母的眼睛。
两人的眼睛已经全部都是鲜红色，像是浓郁的鲜血充满。
苏凡也不知道两人是否能够醒来。
在张超的帮助下，他把父母都抬到了卧室床上。
三人依旧是选择轮流值夜，一方面保证有人看着苏凡的父母，另外一方面也算是提防其他的危险。
……
苏凡几乎熬了一晚上，也并没有看到父母醒过来。
在凌晨四点多，父母开始剧烈的挣扎，几乎是不顾性命一般。
苏凡解开了蒙着母亲眼睛的毛巾，但是对方眼球中的红色丝毫未退。
他解开了绑住嘴巴的毛巾，母亲还是在很瘆人的喊着：
“看看月亮吧！看看月亮吧！”
苏凡只得再次绑住了母亲，他解开父亲，也是一样的情况。
吵闹的动静也把另外两人吵醒。
“苏大哥，你有想好如果他们醒不过来怎么办吗？”
林语看着满目愁容的苏凡问到。
苏凡没有回答，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按照原来的计划，白天要去试试穿过那些室内有红光的建筑，但是依照广播中的说法，那些地方，很可能是很危险的。
万一他无法出来，那如果把父母捆在这里，时间长的话，父母很可能会死亡。
但是现在他们也没有任何方法让父母醒来，想到这里，他打算用疼痛的方法。
他没有作声，走出房间，来到了厨房，找到了一把刀，又拿了一把辣椒面走了回来。
“爸，对不起了。”
他说完，用刀在父亲手臂上割开了一个伤口。
但是父亲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反应。
他有些不忍心地将辣椒面倒在了伤口上。
但是父亲依旧没有反应。
苏凡将蒙着眼睛的毛巾拿下，父亲的眼球依旧鲜红，盯着他。
蒙上眼睛，解开嘴巴，父亲也开始喊叫：
“看看月亮吧！看看月亮吧！”
苏凡明白，疼痛的方法，也不能唤醒两个人。
“放了他们吧，咱们白天要去那个公寓尝试出去，万一凶多吉少，绑着他们不管也会有生命危险，不如等什么时候找到唤醒他们的方法的时候，再回来吧。”
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多，按照前一天早上的情况，像父母一样的红眼癫人，在这个时间，都会出门。
张超和林语都点了点头，最终三个人把苏凡的父母抬到了楼道里。
用刀割开了父母手上的绳子，三个人退回了屋子里，反锁上了门。
通过猫眼，苏凡看到自由了的父母解开了绳子，并没有回来，而是打开楼道，走了出去。
苏凡长出了一口气，靠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
在放开了苏凡的父母之后，张超和林语在苏凡家里又值夜到了天亮。
苏凡也在他的卧室里，沉沉睡去。
天亮之后，三人按照计划，最终来到了他们打算尝试的那个地方：室内都是红光的公寓。
他们决定今天尝试从这个可能的出口闯过去。
广播里的无月之夜倒计时也只剩下三天，三人的食物和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甚至整个建筑区的布局都在移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动，需要赌一把。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最终一起走进了公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