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凤鸣岐山
苏凡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有些疑惑，如果自己没有带进来一根撬棍，那他们这些人，又该如何出去这个公寓？
难道说还有其他的出口？或者说还有其他的撬棍？
没有人能解答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随着门被打开，一个公寓大厅映入眼帘。
苏凡看着这个大厅，感觉整个楼层的布局有些奇怪，毕竟如果都是餐馆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有这么一圈墙把餐馆和大厅隔开？
但是当下他也无心研究这些奇怪的地方了，因为出口已经近在眼前。
大厅很空旷，看起来没有任何危险。
但是三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警惕地走向了旋转门。
旋转门有些陈旧破败，布满灰尘，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人用过的样子。
就在张超准备推上去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嗡嗡～
林语的手机震动，应该是那只鬼发来了消息。
苏凡和张超也拿出了手机查看。
七人的群里确实出现了一条新的消息。
『鬼：很精彩，我承认我棋差一着，你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智商极高而且有勇有谋的人，这个道场留不下你，和你的论道，让我大受启发。我相信你一定有机会飞升，在你飞升前，期待我们的下一次会面@苏凡。对了，我是魌鬼，道号：缝皮。』
短短的信息里，出现了好几个苏凡很在意的关键词。
这只鬼是魌鬼，苏凡恰好听过，是古代的二十四鬼，比较知名的魑魅魍魉，就在其中。
其次这只鬼把整个过程，称为论道。
论道和证道，是什么关系？
在这个过程里，论道是什么？
哪些环节是论？论的又是什么样的道？
第三个关键词：飞升。
飞升到底代表着什么，不论是自己笔记里，还是广播里，甚至于这只魌鬼的话里，都有飞升这个词。
飞升是回到原来世界吗？
最后是这只鬼的道号叫做缝皮。
苏凡想起来在四楼时候看到的那张脸，钟巧的脸就好像是缝在了伍国安的那副躯体上一样，看起来那是这只鬼的能力之一。
想到这里，苏凡还是决定问一问相关的内容。
于是他略微思考，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苏凡：请教你一些问题，如果方便的话，还请解答一番。』
『鬼：但说无妨。』
『苏凡：不知道你所说的飞升，是去往哪里，能回到现实世界吗？』
『鬼：飞升，即为得道成仙，至于成仙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
『苏凡：那你所说论道，又是什么意思？』
『鬼：道场，就是论道之所，此处道场是为鬼龙的辖区，我们论的，也就是鬼龙所证之道。』
『苏凡：所以这片辖区只有鬼龙能够证道飞升？』
『鬼：非也非也，万物皆可证道飞升，一沙一土、一花一草、飞禽走兽、人鬼修罗、天地日月、朗朗乾坤。』
『苏凡：如何证道？』
『鬼：各有缘法，自有天机。』
『苏凡：所以，你自称的鬼，是什么？』
『鬼：鬼就是鬼，我知我是鬼，不知何为鬼。』
『苏凡：所以你证的是什么道？』
『鬼：不可说。』
『苏凡：那我要证什么道？』
『鬼：问己，问心，外人不足为道。』
『苏凡：如何回到现实世界？』
『鬼：不知。』
『苏凡：那如何飞升？』
『鬼：人鬼殊途，须自己寻找。』
『苏凡：如何辨别真实和幻境？』
『鬼：不知。』
苏凡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对方在有些事情上，也并不知道。
“苏凡兄弟，该走了，你看外边，有好多人。”
张超的提醒打断了苏凡的思考，他扭身向外看去，只见旋转门外边的道路上，分成几块地站了几十个人，他们中有些人交头接耳，不时往苏凡所在的这栋公寓的楼上张望。
苏凡看了看手机，有一条新的消息，是韩林发过来的。
『韩林：有些问题我知道答案，出去之后可以告诉你，这是我们之前的约定。』
苏凡扭身看了看公寓内，韩林此刻正站在刚才被他们撬开的那扇门旁边，看着自己。
苏凡冲他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旋转门。
张超和林语也早已经就绪，在苏凡走进来之后，张超推动了旋转门，三人往外走去。
随着三人走出公寓，外边围观的几十个人也变得喧哗起来。
他们交头接耳，不时往头上看去。
苏凡三人警惕地拿着消防斧，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就在苏凡也打算抬头看去的时候，一声非常清澈的鸟鸣声在头上传来，犹如凤鸣。
随后一只羽毛五彩斑斓的金黄大鸟盘旋着飞到苏凡的视野中，随后向他俯冲了过来。
这只鸟的形象，像极了神话传说和影视电影之中的凤凰！
在苏凡想要后退回避可能出现的冲击的时候，那只金黄大鸟收了俯冲的势头，降落在了苏凡面前。
到了近前，众人愈发地感觉到了这只大鸟的美丽。
它收了翅膀站在地上，身高足有六尺，姿态之中有着无限的优雅高贵。
大鸟的尾羽极尽华丽，犹如绚丽彩虹，又如满是宝石的屏风，细长但是密集如火焰一般在空中抖动。
一身羽毛光滑如丝，细腻柔软，随着视角的移动而在五彩斑斓中变换。
它的脖颈细长，犹如蛇颈，挺拔有力，头上的飞羽随着脖子扭动而在空中飘扬。
在其尖细而修长的鸟喙之中，叼着一个华丽的福袋，不知何物。
它的那一双眼睛明亮而深邃，此刻正看着苏凡，仿佛是在进行着交锋。
在那深邃的眼神里，苏凡看到的，像是一个孤独却清醒的灵魂。
这只大鸟，应该是只凤凰，只是不知是凤，还是凰。
在所有人的震惊之中，那只大鸟走向了苏凡面前，看样子是准备把福袋送给苏凡。
苏凡伸出了手，那只大鸟松开了鸟喙。
福袋落入他的手中，响起硬币碰撞的声音。
苏凡握住了那个福袋，通过触感和之前黑猫的经历，他判断里边应该就是鬼币。
见他接过了福袋，那只凤凰又扭头伸进了尾羽之中，拔掉了一根尾羽，叼着递给苏凡。
苏凡有些迷惑，但是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随后他从那只凤凰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带着回忆、疑惑、不敢置信和一些坚决。
在复杂眼神之后，那只凤凰展翅高飞，落在公寓楼顶，一声长鸣，响彻云霄。
又低头看了看苏凡，随后飞入云端。
苏凡也往下看去，看到了公寓出口写着的牌子，公寓的名字是四个字：岐山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