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

苏凡看着群里的消息在思考，这个发送匿名消息的，应该是真人。

那张超和林语，是不是也在群里？

群里的消息还在继续。

『在说什么谣言呢，我活着呢，你是什么人，敢不敢不匿名？你是哪家的，我去你家找你。』

『是啊，开什么玩笑呢，大半夜说这个，什么遇害了，现在法治社会了。』

『就是，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匿名：是不是玩笑，相信大姐家对门邻居应该知道。』

『大姐对门邻居是哪个，在群里吗，在家吗，在的话回一声。』

几条消息都是喊着那位对门邻居出来发声的消息，随后一条信息跳出，让整个群都突然停止了发言。

『我是大姐对面邻居，我刚才通过猫眼，看到了一只鬼。』

发送人的昵称是一个英语单词，Joker，头像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小丑。

这条消息出来之后，群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随后几条信息跳出来。

『什么鬼，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相信科学，鬼是不存在的。』

『哪有什么鬼，不要迷信，再说了，你真的是大姐家对面邻居吗？』

又一次遇到这个字了，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砰砰砰”

就在苏凡看消息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在走廊里响起。

“你好，我是物业的，刚才楼下反馈漏水，想来你家排查一下水管。”

物业大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但是苏凡能明确的听出来，这次敲的，是大姐对门邻居，也就是那位说对门有鬼的。

嗡嗡~嗡嗡~消息不停地出现，苏凡担心被发现，赶紧关掉了新消息的提示。

『他们来敲我门了，我好怕。』

Joker再次发言。

『卧槽，不会是真的吧？』

『有没有胆大的去看看的？』

『物业的人呢？物业过去看看？』

群里人七嘴八舌在讨论，看起来就像是真实的小区群一样。

但是苏凡却感觉到了头疼。

现在的信息实在是少的可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门牌号是多少，更不知道整个公寓的出口在哪里。

“你好，家里没人吗？”

物业大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没有回应。

哒……哒……哒……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是向苏凡的屋子走来。

苏凡看向猫眼，确实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子走入视线中。

“砰砰砰”

男子伸出手，敲在门上。

“你好，家里有人吗，楼下漏水，需要到你家排查一下水管。”

苏凡始终盯着猫眼看着对方，没有作声。

“砰砰砰”

声音再次响起。

“你好，家里有人吗？”

苏凡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随后男子扭过身，开始敲苏凡对面那家的门。

“砰砰砰”

还是同样的说辞。

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门开了。

一个看起来是刚洗完澡的年轻男生开的门，头发还是湿的。

男生引着物业男子走进了屋里，随后关上了门。

苏凡收回目光，刚才看到的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疑问，但是他确实不觉得对方是真的物业。

再次看向群里。

消息已经跳过了很多条。

Joker在群里同步播报内容，跟苏凡听到的和目睹的一致。

但是那位大姐并没有再次说话。

苏凡渐渐地相信了Joker是他的邻居，也就是那位大姐的对门。

群内也没有再次出现匿名消息。

已经有两三户住户准备集结出来查看了，他们在群里询问楼层。

但是Joker并没有回答。

『这里是六层。』

回答的是ID黛月，就是那位大姐。

这条消息也让苏凡知道了自己的楼层，6层。

『兄弟们，走不走，都是大老爷们儿，咱们去六楼看看。』

一条消息跳出，是刚才参与讨论要一探究竟的几个人之一。

但是这时突然一条来自物业的消息，打断了讨论。

『我在六层，楼下漏水，我来查看一下哪家水管出问题了，刚才是大姐脚滑摔倒了，我把她扶起来了，没什么事情发生。』

『他说谎，他就是鬼。』

Joker再次发出消息，针锋相对。

吱呀～对面的门开了。

苏凡赶紧通过猫眼看了过去，画面中只有物业人员走了出来，顺便带上了门。

只见物业人员站在门口拿着手机在操作，好像是在发消息，发完消息收起手机走出了苏凡的视线。

苏凡拿起手机，果真看到了那个物业人员发的消息。

『你这个业主魔怔了吧，话可不能乱讲，我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说我是鬼。』

“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在右边斜对门门口响起，还是同样的问句，没有人应答。

物业再敲右侧邻居，这次开了门。

最终在5分钟之后，物业出去，随后像是打开了楼梯间的防火门，两秒之后又传来一声防火门关上的声音。

短暂的安静。

“吱呀～”

一声开门声响起，是对门。

苏凡迅速贴在猫眼上查看，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对门出来了一个“无脸人”，穿着还是刚才苏凡见到的样子，但是此刻却没有任何五官，脸上一片光滑，眼窝也被肉填满。

苏凡看到他的那张脸，好像联想到了什么，好像是，自己在林语家里卫生间照镜子时候看到自己的五官。

对面这个无脸人，就好像是被人去掉了五官一般。

苏凡不知道这些事情有没有关联，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情不简单。

那个无脸人关上了门，向左边走去。

随后像是打开了左边楼梯间的防火门。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关门声响起，整层楼陷入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传进苏凡的耳朵。

重新拿起手机，群里已经累积了很多消息，基本上都是七嘴八舌的讨论、猜测。

Joker和物业一个认定对方是鬼，一个在辩解表示对方瞎扯。

但是最新的一条消息还是吸引了苏凡的注意力，是一条语音。

昵称是张超，头像是他的自拍。

苏凡轻声走到卫生间，一进门旁边的一面镜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面镜子很奇怪，画面是模糊的，苏凡想起自己在家里卫生间里看到的镜子。

由于当时水龙头里出现的血浆，所以他清晰的记得当时镜子里的画面是非常的清晰明亮，但是这个公寓里的镜子，却如此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