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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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义子破军星瑶光(求追读)

等四团和一团接连完成军阵演练后,叶升和郑用也率领骑兵登场了,然后开始模拟骑兵冲阵的操作。

鲁锦从巢湖最开始练兵的时候,就十分重视对抗练习,他觉得这就像考试之前刷题一样,你见过的越多,到了战场上才不会慌。

士兵个人之间的兵器对抗如此,大型军阵也是如此。

让步兵大阵面对己方骑兵的模拟冲击,可以提高步兵的胆量,不至于到了战场上见到敌方骑兵就吓得逃跑。

也可以锻炼己方骑兵冲阵的技巧和能力,互相都长长见识,一起提高作战能力。

看到校场中精彩的对抗演练,李善长忍不住捋着胡子赞道,“大帅有此练兵之法,手下又猛将如云,何愁天下不平,如今又喜得秦氏两位知兵的将领,真是可喜可贺。”

花花轿子人人抬,说好话谁不喜欢听,这一句话既夸了鲁锦会练兵,又夸了秦氏兄弟知兵,谁听了都高兴。

秦理立刻注意到了李善长,连忙拱手客气地问道,“多谢这位先生夸奖,吾两个兄弟都还年少,是读过些兵书,但还需历练,当不得如此夸奖,不知先生是?”

鲁锦见状连忙为他介绍,“此乃定远李善长,李百室先生,如今是我帐下掌书,总领文事,汝等今后于我府中共襄大事,还需精诚合作。”

秦理一听‘总领文事’,当即不敢放肆,连忙拱手道,“在下秦理,字琢璞,曾为巢县主簿,今后还望掌书多多提点。”

李善长也连忙回礼,“提点不敢当,大帅所言精诚合作而已。

“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遂命曰:‘和氏之璧’,琢璞兄这个字可是寓意非凡,看来极擅长于微末中寻宝,果然眼光独到。”

理,本来就有整理,雕琢璞玉的意思,这句话出自《韩非子·和氏篇》,说的是秦王让工匠雕琢和氏璧的故事。

‘好家伙,这李善长还真是摆谱。’

鲁锦听完心里想着,站在旁边没说话,上来就点评别人的字,显然是一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态度,有一种大人夸小孩的感觉......

又一口道出对方字的出处,这有刻意显露学问的意思,说明他博学多才,掌书这个位子不是白来的。

同时又借对方的字,来比喻其眼光独到,能从群雄中挑出鲁锦这块宝玉。

对方眼光独到,那比他更早投奔鲁锦的李善长,不是更加有眼光,这话既夸了秦理有眼光,又夸了鲁锦是潜力股,最后还说了自己更有眼光。

话都是好话,但难免有种高高在上的意思。

怪不得历史上好多人评价李善长善妒,他能力的确是有的,但喜欢摆谱,主公要是对别人更好了,他还会嫉妒那人,又喜欢揽权。

揽权在鲁锦眼里倒是没什么,他以前工作的时候,也喜欢在科研小组中揽权,因为没话语权你真办不了事啊,大家谁听你的,这也塑造了鲁锦比较强势的性格。

主官就是需要有一定的权威!

当然,权可以给你,但责任你也得担起来,出了问题你也别想跑,这就是鲁锦做事的准则。

不过人无完人嘛,李善长这点小缺点,鲁锦还是能包容的,于是就悄悄看向了秦理,准备看看这人的反应。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听不出来他那点小心机啊,不过秦理刚来,连个正式职位都没捞到呢,李善长又是第一文臣,他可不会冒然顶撞。

当即伏低做小,顺着李善长的意思道。

“掌书此言,在下倒是冒领了,我此前还真遇到一块璞玉,如今已琢成和氏之璧,在下不敢藏私,今日正欲献与元帅。”

“哦?”李善长顿时来了兴趣。

鲁锦闻言也笑着看了过去,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哈哈,若真是和氏璧,我今日定然砸了它,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元廷残暴无道,我正欲匡扶天下,又岂会贪恋一块美玉?先生若有安民破敌之法,我倒是可以收下。”

秦理闻言顿时额头冒汗,连忙摆手道,“非也非也,不是美玉,而是一匹神驹,所谓宝马配英雄,如此神驹正配大帅这样的英雄,可为大帅破敌之助力。”

“哦?在何处?带上来看看。”说到马匹,鲁锦还真来了兴趣。

他以前不会骑马,却在后世发达的网络上见过不少好马,穿越第一天遇到的也是贾丑骑的蒙古马,那玩意看着就没多高。

鲁锦身高一米八七,本来块头就大,骑在蒙古马上就跟骑了头驴差不多,实在是有碍观瞻,感觉自己的气质都被拉低了,那能被秦理称作神驹的,又是什么好马?

神驹很快被人牵了上来,顿时让在场众人看的挪不开眼睛。

只不过两个侍卫牵着缰绳都难以将它拉住,此马前蹄悬空,后蹄高高站起,正仰着脖子发出噫律律的嘶鸣。

这货是个没骟过的公马,而且本来就是热血马的品种,情绪比较容易激动,有些还非常极端,要么特别胆小,要么胆子大到离谱。

此时见到校场中人喊马嘶,上千骑兵来回‘冲杀’,这货居然开始发癫,竟想挣脱束缚一起跑过去,直到那养马奴小孩上前大声呵斥几声,这才拉回了它的注意力,冲着鲁锦这边打了声响鼻,然后不屑的扭过头去,继续看向校场......

秦理连忙介绍道。

“大帅,此马是我至正九年,在扬州所得,当时还是匹幼驹。

“那马贩子要价奇高,又言此马是西域大宛天马的种,可一匹马驹其貌不扬,常人欲购而心中生疑,不敢轻信,倒是让我捡了便宜。

“如今此马已有三岁,果然生的非同一般,肩高足有七尺余,毛如锦缎,熠熠生辉,此真神驹也。

“大帅姿貌长壮,身姿伟岸,此神驹正该给大帅当坐骑,以助大帅摧阵破敌。”

七尺余?这大概是说的周尺吧,不过即便是周尺的七尺,那也得一米六往上了,鲁锦看着还真差不多,一眼看去,就比寻常的蒙古马高出一头,让他看的欢喜不已。

正当此时,那养马奴小孩又不合时宜的插嘴道。

“不是大宛,是土库曼。”

秦理暗道一声没眼色,鲁锦闻言却是眼前一亮,忍不住点点头道。

“那就对了,不过离的也不远。”

秦理见鲁锦没有发怒,反而更加欢喜,连忙询问道,“大帅知道这土库曼?”

鲁锦又点头说道。

“汉朝所称大宛国,就是葱岭以西的谷地,当地人又称费尔干那盆地,盛产汗血宝马。

“这土库曼还要比费尔干那更往西一些,位于里海之滨,曾经之大宛,就是如今土库曼的一部分,以前又叫花剌子模。

“土库曼盛产宝马,所谓的汗血宝马,其实也只是土库曼马的其中一种,若此马来源于土库曼,那就对的上了。

“而且汗血宝马也不一定就是好的,所谓的汗血就是皮薄,因此汗血马耐热却不耐苦寒,在塞北苦寒之处,反而不如土库曼马更有优势。”

“原来如此,大帅竟对极西之地如数家珍。”秦理有些惊讶道。

鲁锦笑笑没说话,那养马奴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鲁锦,他从小就听大人说,这天马是从土库曼抢来的,可土库曼具体位置在哪,他也不知道,没想到鲁锦却知道具体位置。

于是他又说道,“这不是纯种土库曼,它父亲和祖父都是土库曼,祖母是我们蒙古马。”

“哦?那就是说它有七成半的土库曼马血统,两成半的蒙古马血统。”鲁锦忍不住看向这养马奴小孩,对他问道。

“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为何对这马这么清楚?”

那小孩踟蹰了下才说道,“我叫格桑,是赵王的驱口,我一家为赵王养马。”

驱口,就是奴隶的意思,元朝对奴隶的特有称谓。

鲁锦闻言却诧异道,“格桑?这可不像蒙古人的名字,是宣政院的那些番僧给你取的吧?”

格桑更加震惊,没想到鲁锦连这都知道,他连忙点了点头,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许对大帅无礼!”秦理一听他这么跟鲁锦说话,顿时吓得额头冒汗,连忙训斥道。

鲁锦却抬手打断,让他闭嘴,继续对格桑说道。

“因为我听过好多吐蕃那边的名字,什么格桑,洛桑,萨日朗,而你又是蒙古人,那肯定只能是番僧给你取的了。”

格桑看着鲁锦崇拜道,“你懂的真多。”

他从小就是奴隶,流落中原后,更是少言寡语,跟别人说话也聊不到一个频道,别人根本不知道他说的那些地方和人,渐渐的就不怎么说话了,直到此时见到鲁锦。

鲁锦又好奇道,“你既然是赵王的驱口,为何又沦落至此,你爹娘呢?”

格桑顿时垮着个脸,“我爹是赵王的军户,打仗时受伤病死了,我娘欠了赵王的钱,被卖到了中原,我是偷跑出来的,后来跟着一个马贩子,那人又把我卖给了他。”

格桑一指秦理,顿时让他额头冒汗。

鲁锦倒是没在意这个,之前元朝一直不禁止贩卖人口,他也不能怪别人什么,而是又对格桑问道,“那你怎么会说汉话的?”

“我娘是汉人,她教我的。”

“......”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沉默了,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被蒙古人强掳去的。

“你多大了?”鲁锦又问道。

“我12了,快13了。”格桑立刻说道。

鲁锦指指那匹马,“如今秦先生把这马送给了我,你打算去哪?”

格桑揉着破烂的衣角,看看马,又看看鲁锦,这才说道,“我不能给你继续养马吗?”

“我治下可没有奴隶!”

鲁锦说这话的时候又扫了眼秦理,吓得秦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说道,“在下回去定然遣散奴仆。”

鲁锦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起来吧,遣散奴仆倒也不必,卖身契一律作废,有愿回家者放其归家,有愿留下者要更换雇佣契书,最长不可超过五年,今后称为雇佣,要给月钱,不可虐待。”

“是。”秦理这才忐忑的站起来。

鲁锦这时又看向格桑,“你既然无家可归,又无处可去,可愿入我家门,做我义子?”

格桑有点没听懂的样子,秦理却暗道这鞑子驱口好大的福气,连忙催促道。

“大帅要收你为义子,还不快叫爹?!”

这回格桑听懂了,他抬头看看鲁锦,又看看校场中鲁锦的近万大军,虽然不明白鲁锦是谁,但肯定也是和赵王那样有权势的人物。

当即跪下磕头叫道,“爹。”

“起来吧,今后先跟在我身边学习。”

“哦。”

鲁锦将他扶了起来,又看向秦理。

“此马可有名字?”

秦理连忙摇头,“还未曾取名,正欲请大帅赐名。”

鲁锦闻言看过去,只见那匹神驹在阳光下缓缓走动,身上的皮毛摇曳生光,这才道。

“此马颇为神骏,皮毛摇曳生光,不如就叫瑶光吧。”

李善长当即赞道,“好名字,瑶光乃破军之星,祥瑞也,大帅乘此神驹,定能踏破敌阵。”

瑶光是北斗七星之一的破军星,又称摇光。

鲁锦也满意点头,随即又看向格桑,“今后那马儿就叫瑶光,你就叫鲁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