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个年代的艰辛
马华一眼就看到了藏在水泥管中正在吃着许大茂家鸡的棒梗，小当和槐花，跟着一边的刘岚惊呼了起来：“呦...这三个孩子怎么手中有鸡吃呀...还是老母鸡？”
鸡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个小东西，公房的年代，一只老母鸡每天下的鸡蛋是可以交房租的。
那个时候，人的生活很苦很苦，而且非常的穷，特别是农村的，很多地方的农村百姓，人均两亩多盐碱地，主要的粮食作物就是玉米和小麦，另外间种一些地瓜、大豆和高粱等农作物，全村几百号人除了忙活那几百亩薄地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一年到头很难见到几块钱的现金。
那时候，人们见面问好、打招呼，就是说：“吃了吗？”人们最关心的就是吃饱饭问题。
虽然很难见到钱，可是生活中处处离不了钱，开门七件事儿——柴米油盐酱醋茶，点火的火柴，照明的煤油，一家人穿衣用的针头线脑，孩子们上学的铅笔、书本和学费等等。
钱从哪里来呢？农民们唯一的来源就是母鸡的鸡蛋。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养着几只母鸡。
那时，一颗鸡蛋大约七八分钱，并且能很快拿到现钱。
一个男劳力干一天活，可能还不到一角钱，并且是到年底才能兑现。所以，在家庭中，一只生蛋的母鸡不亚于一个男劳力。家庭全年的日常生活开支几乎全指望着这几只鸡。
那些小脚且年迈的奶奶本来就不适宜干地里的农活，只能在家伺候几只老母鸡。
奶奶们伺候着家里的母鸡，对待自己的这份“工作”十分看重，更是百分之百地尽职尽责。
每天早晨一睁开眼，别的什么事儿都不管，先拿个马扎坐在鸡窝门口，把挡在鸡窝门口的三块方砖，小心翼翼地一块一块地拿出来，左手扶着鸡窝顶檐子，右手伸进热烘烘的鸡窝，抓出一只鸡。
抓在奶奶手中的鸡，瞪着红圆惊恐的眼睛，两只腿胡乱地抓挠着，发出“嘎！嘎！”地叫声。
奶奶左肩膀顺势斜挡在鸡窝门口，以防其它鸡趁机蹿出来。
这时奶奶迅速而灵活地把鸡从右手倒换给左手，用左手的虎口把两只鸡翅根拢紧，并顺势抓住鸡尾巴，整个鸡就会鸡头朝下、后半身撅撅着，露出红红的鸡大腚。
这时，奶奶们用右手的食指伸进去，如果有硬硬的感觉，说明此鸡今天在某个时间要产蛋，为了防止出了窝的鸡到处乱跑，不把蛋产在自己院子里，暂时不能给这个鸡自由，奶奶们一扬手臂把它轻轻地放进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口小肚子大、柳条编制的鸡笼子里。
这只鸡什么时候把蛋产出来，才能恢复自由。
同样的动作，奶奶们把所有的鸡探查一遍，十分的认真，因为它关乎自家一天有没有钱进账，哪怕有一只鸡在今天产蛋，奶奶们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的表情。
每次探查完这些，奶奶就像完成一项重大工程一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用清水洗一把手，踮着小脚再去忙活别的事情。
除了冬季外，春夏秋三个季节，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一两只鸡产蛋。
所以你可以想象一只可以下蛋的老母鸡是多么的珍贵，记得，四合院的一个爷爷，答应怀孕的儿媳说，只要生出男孩来，月子里一天吃一个鸡蛋，后来这位爷爷的儿媳真的生了一个男孩，可是这位爷爷却食言了，没有完成让儿媳妇一天吃一个吃鸡蛋的承诺，为此，爷爷的儿媳妇埋怨了很久。
为什么没有兑现承诺，因为太奢侈了，一只好端端的下蛋老母鸡，就这么被棒梗给弄死了，要是在农村，那简直就是要了一家人的命根子呀！
想吃鸡，你祸祸那些小鸡，公鸡，你直接弄死一只老母鸡，简直就是畜生，这也是为什么刘岚会生气的原因，因为这鸡一看就是老母鸡，这样将一只老母鸡给祸祸死，谁看了不生气。
“哎...！”
这个时候，何雨柱叹息一声：“这三个孩子呀，一点都不省心，又不知道从哪里偷到的鸡，这还是一只老母鸡，丢鸡的人不知道有多心疼。
秦淮茹家里可是没有鸡的，真的不知道这秦淮茹是怎么教的孩子。”
“师父...这鸡不会是咱们厂里的吧？”马华连忙问道。
刘岚却摇头：“就是厂里也不会这么奢侈，买老母鸡回来吃，真的是可以下蛋的一天一个。”
“那他们这鸡是从哪里偷来的：？”马华有些诧异。
倒是何雨柱摆摆手道：“管他呢...反正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跟着何雨柱就带着马华和刘岚离开，但是离开的何雨柱心中却笑开了花，他今天就是故意带着马华和刘岚走这里的，为的就是一起看到这棒梗三兄妹偷鸡，这件事情何雨柱要闹大，电视中，何雨柱将这个偷鸡的罪名给背了，但是这一次何雨柱可不会背上这个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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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来到东单菜市场，何雨柱来这里是要买一只小公鸡回家炖，这样可以将剧情给激发出来。
等何雨柱来到了东单菜市场之后，放眼望去，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人山人海，哪里都有排队的，东单菜市场已经不够用了，所以东单菜市场的外面，弄了一个临时的副食品菜市场。
而且要比平时的丰富多样，各种蔬菜肉类，蛋类，干货，海鲜应有尽有。
因为毕竟快过年了，大家都忙活一年，每个人都想尽可能多准备一些年货。
这些排队的队伍中，孩子是比较多的，那个时候，父母是要上班的，所以排队买东西的任务就会落在孩子的身上，何雨柱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排队的。
而且还是在夜里，一般来讲，早上去排队，下午才能买到，如果卖的人手快的话，排队的时间就可以少一点，可是在那么冷的季节露天卖货，手里抓的都是冻鸡冻鱼，想快都难。
所以只能晚上过来排，这样的话，第二天就可以排到，而且排队你还要小心，因为这队伍里面还是有不少小偷的，有一次，何雨柱和何雨水离大棚只有十几米远，眼看就胜利在望了，这时旁边的队伍不知发生了什么争执，一下子队伍大乱，吓得两兄妹紧紧的抱成一团，还好没被冲倒，等乱劲过去之后，何雨水的头巾就没有，何雨柱则是丢了手套。
不过，即使丢了东西也绝对不能离开队伍，要知道如果这时离开了队伍，那前几个小时的寒冷和忍耐就全白费了。
等两兄妹好容易排到的时候，排到的人也完全没有权力选择，售货员给你拿什么你就得买什么，如果你不满意，想让他/她给你换一只肥一点的看起来不那么干巴巴的鸡，售货员会把手里那只鸡扔回去，大声的问你到底想不想要，或者告诉你如果想买好的就再去排一次队，没人有勇气在寒风中再排一次队。
所以更多的人都是没挑没检的买完东西后一溜小跑跑到汽车站，不为别的，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家里暖和暖和。那种寒冷的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的才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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