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何雨柱的上班路

红星轧钢厂也叫第三轧钢厂，位置就在东直门外...从地理位置上讲，东直门是个交界的地方，过去的几条主干道分别通往城里、郊区等，这里是通往顺义、怀柔、平谷、密云一带的唯一通道。

连接着东城与朝阳的繁华地段，东直门还有亚洲最大的交通枢纽，长途汽车站。

南来的，北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于此。

何雨柱每天都会走着去上班，一出四合院，就是一条老胡同，胡同大约一百多米深，胡同里只有一个正经的四合院，就是何雨柱他们这个四合院。

其余全是那种50年代新建的排子房，这里的住户大多是从东直门城里搬过来，本来是临时周转的，但是现在搬过来之后，上面就好像没有什么消息了，有的人经常去街道问，到底什么时候能搬走，因为这里住着真的太难受了。

只要一下雨，四合院还好，这些排子房的住户，每家每户的面前，都要挡座石头垒起的小坝，要不然雨水就能流进屋子里。

只是那个时候，街道也没有办法，只能使劲的推脱着。

一路打着招呼，何雨柱走出了胡同，何雨水这个时候按着车铃的声音笑着喊道：“哥，我先走了。”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骑车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弧度，跟着挥手了两下，再往前走，就是一个早点铺，四合院的大伙都管它五七联，是街道组织起来一些无业的中老年家庭妇女成立的这么一个便民饭馆，主要经营早点、午饭。

早点听起来不像现在这么丰富，那时候就是烧饼、豆汁儿、咸菜，6分一个的大烧饼，比现在1块钱一个的烧饼还大；5分钱一个的火烧，豆汁儿3分一碗，豆浆也3分，1分钱的辣咸菜条，跟豆汁儿搭配是绝配，那年代没有油条、焦圈，这都是后来兴起的。

那个时候的油太珍贵了，一个月四两，怎么可能有人拿出来炸东西，也就只有何雨柱财大气粗，昨天那油炸猪连贴，吃美了多少人。

要去东直门里面，就要经过门帘儿里头，城里城外就像隔着一道门帘子，一撩就进去了，这称谓真是让人觉得亲切。

进门帘儿里头，右手第一家是个山货店，也就是日杂商店，家庭过日子的必须品，想买什么都有，包括锅碗瓢盆儿，生炉子的一系列用具（煤炉子火钩子火筷子火钳子、大圈儿二圈儿盖火），烟囱，支蚊帐的竹竿、餐具、竹编柳编器皿等等，应有尽有。

一到冬天该准备着生火了，附近的居民都上那儿买烟囱去。

山货店后来搬到马路斜对过的仓夹道胡同口的高台阶上，继续为附近居民提供着生活便利。

往前走不远是个菜站，一到冬天，冬储大白菜开始，那儿就围着乌泱乌泱的人，家家都开始了冬储大白菜的行动。

再往前走，苏联大使馆一带药王庙边上原来有个卖大碗茶的，后来又换了清真小吃，再往后随着大街的改造也都消失殆尽了。

何雨柱跟着又走了一段时间，就来到了红星轧钢厂的厂门口，这个时候，上班的人很多，大家都穿着工作服，几乎没有其他的衣服。

主要还是那个时期太苦了，布票基本都是一样的，城乡每人才三尺布票。

三尺布能做什么，好在城里的工人有工作服，而且这工作服基本都是两用服，你工作时穿，连休闲时也可以穿，慢慢的穿习惯了，看上去就顺眼了，有人连走亲访友，甚至相亲，都可以穿着工作服！

那个年代，工作服就是变相的生活服，随意中有品位，甚至彰显出工人阶级本色。

穿一套得体的工作服赴社交场合，观感不逊于穿中山装，凡过来人，都有这种记忆。有些家庭，有人每年总会发工作服，有了新的，旧的改一下给家人穿，或者送人。

工作服成了城里人独享的生活优势，客观上缓解了布票之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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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马华的声音响起，何雨柱嘴角微微一笑，这个马华还真的是个可以深交的人，对何雨柱比较忠诚，何雨柱落难的时候，马华也没有想过离开何雨柱，反而是对何雨柱更加的忠心，这个徒弟，傻柱收的还是挺有眼光的。

“你妈怎么样了？”

何雨柱看向马华问道。

这马华是单亲家庭，家中只有妈妈一个人，这马华的妈妈最近被一辆失控的马车给碰到了，腰受了一点伤，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好多了...谢谢师父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柱却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五十块钱直接趁周围没有人塞进了马华的口袋中。

马华连忙想要反抗，但是何雨柱却一把将马华的口袋给捂住道：“别在这里拉拉扯扯的，要是被人看的，你师父我就解释不清楚了，你妈现在需要休养，伤筋动骨一百天，暂时不能去上班，你一个月就二十块钱，这快要过年了，不用想也知道，你妈不知道在家里多着急。

这五十块钱你先拿着，我也知道你几天前想要和我开口借钱，但是没好意思开口，那个时候，我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搞到钱。

现在我搞到了，你家有困难，当然要借给你。”

“可是师父，你也要过年呀。”马华还是想要推辞。

何雨柱则是道：“我过年的钱，我已经留好了，不需要你担心，而且我这次搞到的钱很多，我还给雨水买了自行车，手表和收音机，所以你用担心我，钱收好，晚上回去就给你妈，别让你妈担心，她从小辛苦将你养大不容易。”

说这，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脑袋，一时之间，马华的眼睛红了起来。

何雨柱看着红了眼睛的马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傻小子，红什么眼睛，走...去食堂，今天开始我来教你大锅菜，这样以后你也能帮我分担一点。”

“哎...。”马华重重的点头，十分的诚恳。

随后两人就去了食堂，要说这轧钢厂，一共有七个食堂，但是独独这何雨柱所在的第三食堂，有自己的单独小灶，为什么？

就是因为何雨柱的厨艺好，人家都爱吃何雨柱的菜。

所以何雨柱的第三食堂，里面食材，米面油也是比一般的食堂要多，这样食堂里面众人的油水才足，这也是为什么何雨柱这个人傲气，嘴毒，还有一般人跟着他的原因。

这样的光景，跟着一个厉害的厨师，可以给自己的家里多弄点吃食，即使那个厨师性格再恶劣，大家也要忍着，都是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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