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刘海中的下马威
林卓点下抽奖的按钮，过了两秒钟，就收到系统提示。
“获得【初级锻工】技能。”
“是否学习？”
林卓心中一喜，真是刚打瞌睡就送来枕头。
看了下【初级锻工】的介绍。
拥有四级锻工的技能和知识，已经可以胜任大部分基础锻工工作。
一般工人进厂，快也得七八年功夫，才能达到四级工的水平。
系统则让林卓直接学会。
林卓美滋滋地选择学习。
一股信息流进入林卓的脑海。
大量的锻工知识、经验融入了林卓的记忆。
紧接着，林卓感到全身的筋骨肌肉在快速的颤抖。
片刻之后，林卓感觉自己竟然比之前结实了不少。
身体变得更强壮了，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锻工可不光是有脑子就行，力气跟不上也是白搭。
看来系统不光给了自己经验和知识，连相应的身体素质也给了。
林卓想试试这【初级锻工】到底是什么成色，再次拿起了身旁的长柄铁锤。
铁锤一入手，林卓感觉比刚才轻了许多，双手握住铁锤，自然而然把铁锤的重心调整到了最佳的位置。
扭腰扬手一抡，铁锤划过一条优美的曲线，准确地砸在木墩子的中央，发出一声闷响。
再也不是刚才那种铁锤带着人走的感觉，而是如臂使指，指哪打哪的感觉。
林卓又抡了几下，还是又重又稳地打在木墩中心。
黄福生远远地看林卓正埋头苦练，对这个小伙子印象很不错。
再看几眼，黄福生有些坐不住了。
老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黄福生打了20多年铁，打眼一看一个人抡锤的架势，对这个人的手艺就能知道个大概。
单说林卓抡锤的姿势，没个几年功夫压根就练不出来。
别说学徒了，就算说林卓是个三级工，甚至四级工都有人信。
黄福生连忙来到林卓身旁，凑近了一看，林卓每一锤都势大力沉，而且准准地落在木墩的中央。
要不是知道林卓今天才进车间，黄福生都以为林卓刚才是在逗自己玩呢。
林卓见黄福生过来，连忙放下锤子，恭敬叫了声“黄师傅”。
黄福生一脸兴奋地道：
“小林，可以啊。之前打过铁？”
林卓知道自己的表现实在不像新手，刚才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
“之前在村里给铁匠帮过忙，多少学过一点。”
林卓倒也不是说谎，记忆中，他确实给村里铁匠帮过忙。
黄福生笑道：
“你这可不是学过一点，你这水平在村里打个农具可绰绰有余了。”
林卓谦虚道：
“乡下小作坊，上不了台面，和咱这大厂子没法比。”
黄福生道：
“你也别在这空练了，走，跟我干活去。”
林卓作为一个第一天上班的学徒工，直接上手干活，在整个锻造车间可是独一份。
林卓也不推辞，直接开始配合黄福生干活。
黄福生左手钳子夹住工件，右手拿着小锤子，小锤子敲到哪，林卓的大锤就打到哪儿。
中间黄福生还不断地指点林卓用力的大小。
很快，两人就配合无间。
刘海中正在看自己组生产情况，一见林卓竟然直接上手干活了，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喊道：
“林卓，你赶紧停下。”
林卓闻言停下。
刘海中责怪道：
“林卓，你这不胡闹吗？这要是耽误了工作进度还是小事，要是影响了产品质量，你负得了这个责吗？”
刘海中上来就一顶大帽子压了下来。
林卓还没开口，黄福生就道：
“老刘，你着什么急啊。”
“你连看都没看就说会影响进度，影响质量。”
黄福生也算车间里的老资格了，和刘海中说话也不怎么客气。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车间其他人的注意。
工作不是很忙的工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这个小伙子是谁啊，怎么不认识呀？”
“今天刚分到咱车间的。”
“哦，我知道了，听说今年入厂考第一名的主动要求要来咱们车间了。”
“这是多想不开啊，第一名跑这来受罪。”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刚才在主任门外听见了，人家不是主动来的，是让刘海中给骗来的。”
“这小伙子还和刘胖子一个大院呢，就是前一阵子工伤去世的老林的儿子。”
“妈的，刘胖子也够阴的。”
刘海中一见人这么多，心中也暗喜，刚好借机给林卓来个下马威。
刘海中知道自己虽是个组长，压一压小年轻还行，拿黄福生这种老家伙也没办法，直接冲着林卓沉声道：
“林卓，我告诉你，这生产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批产品要的很急，质量要求也非常高。”
“你一个第一天进厂的学徒，就在这胡闹，影响了生产，搞不好是要要被处分的。”
林卓心道：
“看来刚才是把二大爷给得罪了，急不可耐地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只是二大爷真把自己当什么不懂的小屁孩了。”
“他一个小组长，还在这和自己扯处分，他配吗？”
林卓脸色如常地道：
“二大爷，您就放心吧，我没问题。”
“不信你就在旁边看着，产品不合格，我在全车间面前做检讨，就是背个处分我也认了。”
林卓嘴上虽然说得恭恭敬敬，可是话里却丝毫没有退缩。
系统的能力还是很给力的，现在的工作对于林卓来说游刃有余。
刘海中心中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活儿没个三级工的技术根本就干不好，你个刚进厂的生瓜蛋子，能打好了，我把这工件吃了。”
围观群众们听了也鼓噪起来。
“老刘，你可别吹牛，你那牙口行吗。”
“你也别吃了，要是小伙子能干好，你买几斤瓜子给大家分分怎么样。”
“这主意好。”
刘海中就没想过自己能输，一口答应下来。
“行，林卓，要是你加工得合格，我给咱车间买三斤瓜子。”
“要是不合格，你在车间大会上做检讨。”
林卓微笑着点点头，道：
“二大爷，都听您安排。”
黄福生向林卓道：
“小林，接着来。”
林卓应了一声，就抡起了铁锤。
工人们可都是懂行的。
一看林卓这架势就不是三年两年的功夫。
几个师傅忍不住骂起了自己的徒弟。
“你看看人家，人家这才进厂第一天，比你两年的学徒都强多了。”
几个学徒工都低着头不敢还嘴，林卓这手艺自己确实比不了，被骂也是心服口服。
“来自张三愿力+1。”
“来自李四愿力+1。”
……
林卓也当了一回别人家的徒弟。
秀自己技术的同时，也收割了一波愿力。
不但是学徒工心服口服，几个四级工看了也万分震惊，眼前这个刚进车间的学徒工单说这抡锤的技巧，比自己这些干了十几二十年的四级工一点也不差。
刘海中本还想看林卓的笑话，然后借机敲打他一番，也好给自己出口气。
可只是看了几眼，心中就后悔了。
学徒工？
第一天下车间？
谁信啊？
哪怕有人说林卓干了10年锻工了，他都信。
人再聪明，再有力气，也不可能上班第一天就练到这种程度。
自己在他这个年纪也远远没这个水平。
刘海中心中不禁暗骂：
“娘的，林卓这小子是不是和自己犯冲。”
“刚到车间就让自己下不来台。”
围观的工人也有不嫌事大的，起哄道：
“老刘，小林同志技术可以啊。”
“你要是怕影响你们组的进度，我那我们组的学徒和你换换。”
“老刘，别忘了买瓜子啊。”
刘海中咬牙切齿道：
“还没打完呢，你着什么急？”
不多时，林卓和黄福生都停下锤子。
黄福生喊来另外一个组长，让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