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所谓天骄
“玄水剑意？”
不是玄水意境，也不是无敌剑意，而是玄水剑意。
“玄水剑意能否悟荡天道韵？”
李长渔疑惑。
遂向师尊洛寒霜提问道。
洛寒霜闻言，微微一惊，红唇轻启，反问道:“你明悟了玄水剑意？怎么领悟的？”
李长渔回想起玄水剑意出现时的体内的变化，如实答道:“在师尊的寒天剑和道法的压制下，弟子的剑意、水之意境与玄水真气几尽干渴，在剩下最后一缕玄水真气时，它们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我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复杂的剑意，好像掺杂着玄水意境。”
李长渔小心的看了师尊一眼，见师尊不动声色，便接着道:“弟子仔细领悟那一丝剑意，有所悟，猜想该是剑意融合了玄水意境，故认为是玄水剑意。”
洛寒霜静静的听李长渔听完，肯定的点头，“如你所述，那确实是玄水意境。”
随后，她又指点道:“你既然已经悟得一丝玄水剑意，只要依着感觉将那感悟彻底的映照在意识中，就能掌握玄水剑意。”
“然后，便可以寻天人合一的机缘，感悟荡天道意。”
李长渔听师尊说玄水剑意也可以感悟荡天道意，剑眉星目间都有了笑意。
只是，不是说需要领悟玄水意境、生命意境、永恒剑意和苍生意境中的一个意境，方能领悟天地道韵吗？
以果推因，李长渔隐约有了答案，但以防猜错，李长渔还是又一次问了洛寒霜。
师尊看上去极为清冷，好像浑身散着寒气。
一年的接触下来，李长渔明白，师尊只是冷了一些，却是个温柔且耐心的师尊。
洛寒霜真就如一位老师，李长渔一问，她便悉心的为李长渔解惑，设问道:“真仙道意实则涵盖万千，你可还记得，我说大能拆解出的道意，为了什么？”
李长渔不假思索的答道:“为了让炼气境领悟。”
“对，所以渡劫大能拆分出的是最纯粹的单独的通灵意境。”
洛寒霜微微颔首，继续道:“而大能拆分出荡天玄帝的真仙道意，有玄水意境，又有永恒剑意，那你又想一下，当年的荡天玄帝是否掌握玄水剑意？”
“掌握了。”
李长渔感觉师尊真把自己当成了孩子，问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如此，玄水剑意，当然可以领悟天地道韵。”
洛寒霜笑了笑，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玄水剑意不见得比至高意境，永恒剑意更玄妙，但对炼气期而言，或许更复杂，那怕是绝顶的天才，也是去感悟玄水意境，除非机缘巧合，刻意去悟一些复杂的但也属于真仙道意的意境，就得不偿失了。”
“我明白了，师尊。”
李长渔若有所思。
若天地道韵是一道术算题，那么渡劫大能拆解出的四大意境，是四个基本的公式，且每一个公式经过一定运算步骤(天人合一)，就能解题。
但世间肯定也有其他解题的公式方法。
甚至于，四个基本公式组合起来，也能解题。
“既然你悟了玄水剑意，有了领悟天地道韵的引子。”
洛寒霜一双星眸突然一凝，带着一股凌厉的英气，再问道:“那你是否还要悟那无敌剑意。”
李长渔感觉师尊的目光仿佛有重量。
压在身上让他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快了一分。
就此认输？
还是继续被虐？
“弟子以为，以战养意，或许能更快掌握玄水剑意。”
李长渔看了一眼手中的鹿饮溪灵剑，感应了一下道碑，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师尊明明也是炼气圆满的分身，心中升气一股战意，道:“并且，我也想试一试，能否在炼气境，胜过师尊。”
被师尊压着打了那么久。
莫说李长渔还是个少年。
那怕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也会想扳回一城。
是个人，就有血性。
况且，李长渔有道碑。
又有新领悟的玄水剑意。
以李长渔半年来与师尊对战养成的眼光。
他判断出，若是完全领悟了玄水剑意。
发挥出玄水的“净化”之力。
师尊的三大术法，飘雪、凝霜与寒心，都会被自己的玄水剑意克制。
自己掌握的水遁，也不弱于师尊的身法霜洛九天。
而有玄水剑意加成，或许只是普通的《浩渺灵水剑》，也能各方面比拟师尊的《寒天剑法》。
如此。
自己与师尊唯一的差距，那就是斗法经验。
虽然这差距有点巨大，差了千年岁月的积累，差了从炼气到化神的眼光。
但他无惧。
“这世间还有炼气境有何人能与如此强横的师尊为敌？”
“目前，师尊表现出的或许还不是她这具分身的全部实力，她应该还有藏！”
李长渔敢肯定，师尊这第三阶段打完，定然还有第四阶段。
第四阶段的藏起来的东西，显而易见是……
李长渔突兀的笑了起来，眼神中有一丝癫狂。
“呵呵，如此才有挑战性。”
“也唯如此，击败了第三阶段，然后再击败第四阶段的师尊，才能养出无敌之意。”
“若是能把第四阶段的师尊分身给一斩了。”
“若还不觉得自己无敌，那就是思想有问题。”
李长渔手中有剑，心中有意，抬眸看向了师尊，战意起。
“看来这半年你也不是白挨打，倒真是学到了点东西。”
洛寒霜清晰的感知到了李长渔的情绪变化，作为师尊，她很欣慰。
作为化神，洛寒霜见过无数天才。
李长渔的天赋，确实让她感到……有一点惊讶。
莫说一年就悟了玄水剑意，这般整个星辰首屈一指的悟性。
只说战斗。
洛寒霜是万万不曾预想到，仅一年，李长渔就能将她炼气分身的寒天道法给逼出来。
一年，战胜只施展炼气法术的分身。
三年，战胜有十几道筑基道法配合的分身。
十年，战胜施展清霜寒天经配套道法、剑法的分身。
四十年左右，战胜一点不留手，施展通灵意境的分身。
洛寒霜估摸的，李长渔的进步大抵如此。
或许有点出入，但不会有大的差别，所以她定了要李长渔用五十年领悟天地道韵。
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李长渔的天赋。
其实，李长渔也低估了自己的天赋，剑道天骄，指的是一方界域之剑道天骄。